再说郑世子忽回国,将辞婚之事,禀知庄公。庄公曰:“吾儿能自立功业,不患无良姻也。”祭足私谓高渠弥曰:“君多内宠,公子突、公子仪、公子三人,皆有觊觎之志。世子若结婚大国,犹可藉其助援。齐不议婚,犹当请之。奈何自翦羽翼耶?吾子从行,何不谏之?”高渠弥曰:“吾亦言之,奈不听何?”
祭足叹息而去。髯翁有诗,单论子忽辞婚之事。诗曰:丈夫作事有刚柔,未必辞婚便失谋。
试泳《载驱》并《敝笱》,鲁桓可是得长筹?
高渠弥素与公子相厚,闻祭足之语,益相交结。世子忽言于庄公曰:“渠弥与子私通,往来甚密,其心不可测也。”庄公以世子忽之言,面责渠弥。渠弥讳言无有,转背即与子言之。子曰:“吾父欲用汝为正卿,为世子所阻而止,今又欲断吾两人之往来。父在日犹然;若父百年之后,岂复能相容乎?”高渠弥曰:“世子优柔不断,不能害人,公子勿忧也。”子与高渠弥自此与世子忽有隙。后来高渠弥弑忽立,盖本于此。
再说祭足为世子忽画策,使之结婚于陈,修好于卫,“陈、卫二国方睦,若与郑成鼎足之势,亦足自固。”世子忽以为然。祭足乃言于庄公,遣使如陈求婚。
陈侯从之。世子忽至陈,亲迎妫氏以归。鲁桓公亦遣使求婚于齐。只因齐侯将女文姜许婚鲁侯,又生出许多事来。要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