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侧面看真的像极了沈静姝,简直一模一样,黑黑的眼珠、玲珑小巧的鼻子和嫣红的嘴唇。身材也差不多,不,是跟她生病之前的一样。
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赘肉,身材匀称,衣领下露出纤细的蝴蝶锁骨。
几年的思念煎熬着金信哲,没有一晚睡好过,见到思念的女人他不顾一切地拥住她,“静姝,我好想你……”
那女子并没有抗拒,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错愕地看着他。眼中流露的不是深情,而是陌生。
金信哲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就当心爱的她失去记忆了,他说过就算是替身他也要,何况有这么像的人。
还不到下班的时间,他将她带回原来的住处,他们的房间。把妻子原来穿的衣服塞给她,“换上试试。”
女人的反应有些迟钝,抱着衣服不动,也可以说很冰冷,脸上根本没什么表情。金信哲帮她脱衣服,看到相似的身体血脉喷涌,不过他控制住了。第一次见面他觉得很奇怪,有好多事想了解,这些比生理上的满足更重要。
换上白色套装的她温顺了不少,就那么静止不动时,和沈静姝一模一样。金信哲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心,再次动情,拥抱住身前的女人、再也不想让她逃开。
“我们的家你还记得吗,房间的布置都是你亲手做的。”金信哲欣喜之极,拉着身旁的人去看他们之前的回忆。
女人依旧没多少反应,不附和也不反对。夏慧媛从外面接了凯莎回来,第一眼看到房间里面的人,惊异的开口,“静姝?”
小凯莎兴奋地跑过去,欢呼,“妈妈——”
突然出现在女人脸上的表情很反感,用力扯开了扑过来的小孩。夏慧媛连忙将孙女护住,对眼前的情形更不懂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虎毒不食子,沈静姝以前在家的时候最疼凯莎了,也不至于这么大力气去推。
金信哲蹙了蹙眉,还是爱妻子的那颗心占了先,安慰哭泣的女儿,“乖,妈妈今天刚回来,不适应。你跟奶奶到外面玩。”
夏慧媛领着凯莎去儿童室了,金信哲将女人带出去,她的出现太神秘,又不说话,他摸不透她是什么身份。如果是沈静姝,她只是忘记了他们的过去,他有的是时间让她想起来。就怕她不是。
打了电话让琴小娴过来,最近她都在小岛上处理事务。最快明天才能赶到。
夜晚,他跟她睡在一个房间里,害怕是梦、将这莫名的女人抱得紧紧的。他想吻她、还想要她,毕竟一个正常的男人是有需要的。
可是刚一贴近对方的唇,她的眼睛明明是闭着的,超高的警觉性让她苏醒,一个耳光狠狠扇了过来。打得他一愣,脸上火辣辣的。
就这一个表现可以证明她不是沈静姝了,他的静姝是温柔的,从前打他也没有下这么狠的手。
估计半边脸都肿了,看样子不是普通女人的身手、而是训练过的。金信哲却一点都不恼怒,他要的只是她这个人而已,跟沈静姝相似的人,能慰藉他的心就够了。
第二天,琴小娴出现在他们家中,换了一套很干练的服装。第一眼见到这个陌生的女人很吃惊,但是直觉让她觉得这并不是沈静姝!
“金少,你别被迷惑住了,她根本不是你的妻子,你别被她的外表欺骗了。说不定她是被敌方派来的特务、害你来的。”琴小娴很激动,仅仅只是盯着这女人的眼神,也能感觉她是在防备他们。
“你又算什么人、一个爱慕者?连我这个分身都比不过、也敢来说三道四?”奇迹般的,像沈静姝的这个女人突然开口,反击对方。
金信哲已经完全蒙了,她们连声音都那么相似,还说她不是沈静姝该怎么解释?
琴小娴也是很泼辣的一个人,还想斗嘴,金信哲已经拉住了她,“争这些无意义的事情有用吗?都给我闭嘴。”
不过转身他又很偏心地哀求旁边的女人,“静姝,你再说一句我听听——”
“都说了她不是沈静姝,金少,你还是叫别的名字吧?比如静姝复制品之类的,也好区分。”
“你才是复制品呢,你全家都是复制品……”女人原本不肯出声的,可琴小娴的刺激让她不得不反抗。
这一回金信哲没阻止,捏着下巴在旁边观战。好熟悉的声音,好想念的声音。
经过身边助手的几番提醒,以及女人自己的怪异表现,金信哲也开始重新审视陌生女人的身份。至少要调查清楚,也许她的出现是跟真正的沈静姝有关。
平日里他依旧对这个女人很宠爱,连上班都带在身边,以至于集团里的人都误以为“总裁夫人”回来了。虽然她很少笑,一点都不柔情,可是金信哲知足,让女人在对面坐着,他感觉累了就抬头看看她,如同看着沈静姝一样。
私底下,他让人查这女人的信息,不相信她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结果没出来前他还是习惯将她当做妻子对待,将所有的爱和温柔都给她。就连琴小娴都吃醋了,虽然以前她也吃醋,可是那是对真正的沈静姝,现在一个替代品而已,她觉得不平衡。
女人也感觉很骄傲,虽然她对金信哲无感,可是很享受一个男人对自己献殷勤,尤其这个男人还挺帅。
趁着金信哲不在,她故意在琴小娴面前炫耀,炫耀她拥有的对方得不到。
“有什么稀罕?等到真正的沈静姝出现,你屁都不算,还有脸在这里扯能?”琴小娴很鄙视。
“她,她不是早死了吗,你们都见不到她。”
对面的女人实在太可恶,琴小娴不愿意花费时间和精力跟她计较,只是叮嘱,“我警告你,待在金少身边你就乖乖的,别想耍什么花招!”
“哼。”同样的,冒充沈静姝的女人也不想理会。
金信哲的人手早监测到这一幅场景,截了视频下来发给金少。十几天过去,没有什么新消息,唯一肯定的是沈静姝的母亲舒画当年生的是双胞胎,有一个跟着她自己,另一个留在美国给她妹妹带。
这两个孩子为什么会分开,并且彼此之间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原因还不是很清楚。沈静姝的小姨在美国居住,后来搬家也失去了音讯,根本查访不到有价值的信息。
看来这个女人不是沈静姝的姐姐就是沈静姝的妹妹。
“你叫什么名字?”金信哲终于问起来。
“朱静怡。”
“以前你怎么不说?”
“你不是没问过吗?”
“……”金信哲感觉很憋屈,不是他不问,是她之前根本就没开口讲话。
“可不可以说一句‘我爱你’?”他好想听。
“无聊!”
“那你叫我名字——”他完全只是为了回忆沈静姝。
“我为什么要叫?”身旁的女人却不配合。
“那你为什么愿意和我在一起、睡一张床?”他问了一个很特别的问题,普通女人听了都会羞涩吧。
可身旁的她不同,“我愿意!”
这样也挺折磨的,面对一个完全像妻子的,她的音容相貌跟沈静姝的一样,可是脾气性格却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反的。
一个温柔、一个冰冷;一个善良正义,一个冷血无情。
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才赋予她这种性格?
“能告诉我你之前是在哪里长大的吗?”金信哲很想了解她。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女人将头撇开,不想在乎这种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