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看看这么脏,怎么可能是我的!”达克西蒙看了一眼那包外面又是土又是血迹的,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包,他的包放在家中了,根本没有带过来。“是她的吧!”
“不是的,我看过了,应该是你的没有错,因为里面那件外套,我见你穿过的!”
“我的?”达克西蒙示意手下打开包,看到里面东西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真的是他的包。可是他确定他把包放在家中了。那么如此一来就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在下飞机的时候,他因为一时好心将蓝欢颜的包也让空乘人员帮他拿了出来,当时他就注意到两个人的包非常相似。甚至他都没有发现居然拿错了。想到这里,达克西蒙将眼睛看向仍是昏着的蓝欢颜,她整个人是靠在座椅上的,而她的脸更是歪向一边。
“看来,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了!我看你醒来之后,要拿什么来赔偿我自从遇到你之后就连连损失的那些。”
说完这些,从手下手中接过包随手扔到后座上面,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用狮鹫来换她,到底值不值?达克西蒙现在的心中也不清楚,只是当时看到她狼狈的样子,脑海中却是浮现的她在自己身下的模样,害羞紧张心神不宁却还保有一份倔强,他说不上来为什么她紧咬着嘴唇的样子,会一直印刻在他的脑海里。他不是没见过美女的人,他想要,甚至不需要他做出任何动作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自然会有女人自动贴上来。美艳的清纯的随他来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异国女子就是这么来不及阻挡的就闯进了他的视野,让他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凭借本能。
达克西蒙侧过头去看仍是昏着的蓝欢颜,在灯光的映射下,她的脸好脏。达克西蒙忍不住伸出手去帮她抹去了一块血污,当他惊觉自己的动作时,手猛地抽了回来,之后便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像是飞的一般在夜晚的街道上呼啸而过。
意大利多山,即使是那不勒斯这个港口城市,依然有着起起伏伏的山头。而达克西蒙的家就在其中一座起伏之上。很漂亮的一座小庄园,占地不大,但很精致。这里原是古罗马时期的一处雕堡,后来进行了扩大修建成了一座修道院,二战时期荒废了。而现在达克西蒙因为喜欢这里望出去的景色而买下了它,重新修建成了专属于他的地方。
车子盘旋而上,迎面的铁艺大门在达克西蒙驶上私人道路时就渐渐打开,又在他驾驶汽车开入之后再度缓缓关闭。这里24小时有人监控,达克西蒙不会狂妄到白痴的地步,他明白有多人想要他的命,所以这里看似没有别人在,但只是表面现象而已。他不需要人打扰的时候,这座房子里的其他人就不会在他面前出现,而他需要时,只需要冲着监控说上一句就可以了。
将车子停在大门前,达克西蒙甚至连钥匙都没有拔,就跳下车子抱起了仍是昏着的蓝欢颜,一脚踢开大门,他没有抬头,却已经在下着命令。
“车子停去车库,车上的包里的东西留下,包扔掉。另外最近这几天我休息,除非老板找我,否则一概说我不在。”没有人应,但达克西蒙知道,已经有人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
抱着蓝欢颜,一口气上到三楼,这一整层是他平时待的时间最多的地方,就像刚才提起的,他喜欢从这里看风景,所以把卧室建在了这一层,除了很大的一间卧室外,还有一个超大的浴室和一个很特别的书房。只看这一层,你会认为他是一个画家或是一个摄影爱好者,你丝毫不会想到他是一个黑手党徒。
达克西蒙很爱干净,今天一直抱着满身脏的要命的蓝欢颜实在是很特别的一件事情,所以他的手下才会因为他的这个举动而目瞪口呆。
整个三层是监视系统的盲区,因为这是他的私人地方,所以从上到三楼开始,看到怎么摆弄仍是没有醒来的蓝欢颜,达克西蒙忍不住发起牢骚来。
“就这个样子,若不是我带你回来了,落到那两个家伙的手里,你今天晚上还不定会遭遇什么呢?”
嘀咕的声音吵到了蓝欢颜。这个一直昏着的女人终于有了动静,她有些难耐地在达克西蒙的怀中扭动了几下,嘴里喃喃地吐出了一个名字:“亦楠!”之后眼角落下了一颗眼泪。
达克西蒙对于中文如同蓝欢颜对于意大利文一般,只是会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但是在这样的一种时刻,蓝欢颜的这样一种自然流露,达克西蒙却是懂了。
“哼,易男是么?我记得你应该是叫蓝欢颜才对,这个名字是谁的?你男朋友的?如果他知道你现在,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他会说些什么?”
本来打算就这样帮她清理一下身上的血污的达克西蒙,却被蓝欢颜的一句轻声呼唤与一滴泪水而弄得心烦意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