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的见势不妙,拔腿就跑的兵家理论是后来才被自己心服口服,顶礼膜拜的。
无锁曾经深恨自己,恨的是当时竟冒冒失失的向提出疑问:“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句话对不对”
师傅的回答是在两天以后,之所以没有当场回应,他老人家是希望自己通过一个独立思考的过程,会有一个顿悟。
两天后,师傅没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多出了一道题,真是悲催的要命,自己的回答又一次没有在师傅那过关。正囧苦之际,偶然偷偷看到陈戈的问卷,红色的杠杠闯入眼睛的时候,他几乎是欣喜若狂,题目和自己的不一样,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海湾国家的尤德林突击队为什么会在蒙巴鲁尔河床作战上,全军覆没?
陈戈的答案没有看全,因为紧张着急,他只看到师傅的点评:‘战争不是单纯的武器争斗,雇佣兵的心理变化决定这个突击队很难取得最后肉搏的意志较量中取得胜利,指挥官的不清醒,是他们这次登陆冒险的直接败因。’
陈戈的答案是什么,自己一直悬在内心,尽管心一直都痒痒的,但这个疑问只能烂在肚里,决不能冒冒失失的到处乱问。
一闪而过的无头绪思维没有影响他的判断。
无锁急刹车似的停住前进的步子,这一定是超级明智的选择,而且即使现在选择走,都犹恐不及。
他打开高能通讯盒开关,对陈戈呼叫:“师兄,我的位置在你们右后方,直线900米处的峡谷,我的步兵便携雷达查明现在国的军舰已经快进入登陆步骤,很快舰炮就会打过来。
“你必须五分钟内,进入你们面海右侧的峡谷。”
所以退出的道路是经过重新的选定,地形标高是最后值得关注的参数,落差最大的是从地宫引出来的一个深深裂谷,但早已经变成了干枯的河床。
这边陈戈的脚步很快,陈戈边走边反思。
这次瓜纳瓦林岛惹上麦赫迪极端组织,这很好理解,但这海域虽然在国版图之内,但离国陆地很远,这么快惹上国大起干戈的要来个武力打扫家门,这消息究竟是怎么透露的很费解,但问题在脑海里只是转了几转,便很快就有了答案。
原因就这么简单,隔岸观火的从来就不怕多加一把火,倒是陈戈为自己迟到的发现觉得有些难堪。从送走青青他们,到和无锁打个照面后,整个时间不足半个小时,但陈戈后悔的是没有第一时间就对这个疑点加以引申。
谁这么居心不良?不需要太多的解释,作为冻土心的高徒,这个题用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小推理就可以轻松搞定。
和袁剑飞的通话,知道了整个丧尸门遇到了最高明的劫持者,劫的兵不血刃,很有点像和平接收。唯一的变数可能就是袁剑飞和程维克。但这个红衣骑士军团的目标真的是丧尸们嘛?绝不可能,一个丧尸们哪有活着的袁剑飞和程维克重要。
“武元盛你听着,格林斯,哈里森,维拉的人已经抵达渡口。你那边不需要顶了,火速脱离战场,你们必须退到你们后侧的反斜面,海军的大口径舰炮的炮弹很快就会落到我们头上。”
陈戈的速度并没有减,麦赫迪的战线里仍然响着枪声,而且流弹就在身边呼哨而过。
但很快枪声就停顿了,这时候的陈戈已经跌到了几十次,就在他死命攀一个岩石快到岩顶的时候,岩石后冒出一个带着钢盔的头。露出一张很奇怪的神情看着陈戈,随即伸出手拉住陈戈,帮他登上岩石。
“你是来投降我们的吗?我是阿克拉姆中校”
陈戈真是海量,如果不是,他完全有理由该出手就出手,先一拳打他个眼冒金星,才能略微消气。
但阿克拉姆的主动伸手还是让陈戈感到意外。他不是个喜欢优待俘虏的人,陈戈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么不要命的往枪口上硬冲,一直冲到阿克拉姆的眼皮底下。
陈戈真不好给阿克拉姆下评语了。如果他是一个清醒的战场指挥官,那他在之前得到自己条理清楚的和解意图后,就绝不应该再继续纠缠。形势危急,国就要把海军开过来。
他是真的不知道轻重,察觉不到危机吗,他顽固的和自己负责牵制的两个小队死缠烂打,不让脱身,这不但要葬送别人的生机,也等于把他的远征军陆战队送上不归之路。
如此无能,但却留有了一息之明,陈戈上来以后两个人的对视竟坚持了五分钟。
但阿克拉姆的一句话完全颠覆了陈戈的第一判断。
“我等你很久了,陈戈,冻土心的高徒,你对自己队员永不放弃的意志超越了作战本身。”
阿克拉姆很清楚,眼前的人绝不需要怜悯的眼光,所以他的眼睛里的元素也只保留一种谨慎的判断。
“你是在拿国的海军作试验,这可是最危险不过的游戏”
这果真不是好玩的游戏,但陈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猛然被阿克拉姆铁钩一样的大手拉住,紧跟着一句“跟我走”,身体就如腾空一样被阿克拉姆拉着飞快离开高崖。
不知走了多远,陈戈被轻轻扔到草丛里,尽管没用力,但陈戈摔得很狼狈。
他站起来的动作很笨拙,看得出他的单兵特种作战能力几乎为零,这让阿克拉姆中校感到有几分不可思议。
真是难以想象,胆量和他正在做的事竟会如此不相匹配。
他有可能就此倒在弹雨之下,阿克拉姆低头看了看手中的47。这种战争不倒翁的装备,不够新潮但却实战第一。它可以面对陈戈沉默,但首先得保证这47的主人对陈戈绝对没有任何敌意。
陈戈赌的本钱太大,他真的能确认眼前没戴钢盔,而是戴着略微歪斜的贝雷帽的阿克拉姆会下一种放生的命令,给他一个面对面相对交谈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