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只见苏丰干脆把矛头对准李飞,凶巴巴的说:“滚!立即给老子滚!你现在滚老子对你以前对老子的事既往不咎,否则——”
“苏丰!”
正当苏丰愤怒的大吼大叫,苏若然着急的喊住了他。她不想与李飞的再次见面充斥着火药味。因为她,家族与李飞之间已经有太多的冲突了!
苏丰的脸色顿时变了一下,想努力说服苏若然:“若然,你怎么还这么护着他?爷爷叫你不能——你难道忘记爷爷和大妈的话吗?再说了——现在这家伙可是个落魄的废物,还是通缉犯,他怎么还能配得上你?!”
“配不配得上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苏若然完全无视苏丰,苏丰感觉自己说的话就像在放屁,无奈的把嘴给闭上。
倒是后面走下来的两个人,是一对模样长得很是漂亮的女生,一个是苏若然的朋友周洋,另一个是苏丰的女朋友张涛涛。自从苏若然成名后为了防止苏若然再出现曾经李飞那样的错误,苏丰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苏若然的经纪人。这次苏若然应邀到瑞典来参加演出,顺便,她的朋友周洋所在的瑞典化学研究实验室最近一些发明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的提名,并很有可能最终夺得化学奖这一伟大殊荣。
而张涛涛因为是苏丰的女朋友,所以也缠着苏丰要他带自己到瑞典来玩。
张涛涛与周洋不认识李飞,不由自主把目光投向苏丰。只见苏丰嘴一撇,冷冷笑道:“你们不知道吧,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猛虎系统创始人呢!牛逼吧?以前还想追若然。”
“哇!”便听见两女嘴里发出惊叹声,然后张涛涛说道:“是好厉害。不过他有什么资格追若然?若然的未婚夫可比他牛。”毕竟虽然猛虎公司很厉害,但如今早已没落了。
况且即便是猛虎公司巅峰境界,怕也比不上苏若然如今的未婚夫。
周洋也睁大眼睛说:“我记起来了,不是说猛虎公司的老总现在是通缉犯吗?”
便看见苏丰双手一摊:“——所以说咯,为什么会在国外遇到他。因为他不敢回到国内。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他妈疯了!”
周洋与张涛涛顿时轻声讥笑,望着李飞的眼神也变得极为的阴阳怪气,不时的指指点点。
倒是苏若然并没有因为三人的对话而走神。此刻苏若然的眼里只有李飞,终于问道:“李飞,你……怎么在这里?!”
“在这里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就来了。”
李飞干涩的回答,因为见到苏若然有些激动,居然忘记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于是又出现短暂的沉默。苏若然想问李飞如今过得怎么样?但还是没问出来,因为此刻苏若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李飞过得好吗?过得不好!
他曾是那个让她无数次感到惊艳并且一度是她生命中那个真命天子——直到现在苏若然依旧如此认为——并且光芒万丈,除了总是给她带来惊喜之外更是举世瞩目的天之骄子,学生时代便是学霸状元,见义勇为正派而富有英雄气概,更是创立出让巨头胆寒的猛虎系统并成为商业巨子,甚至是民族的骄傲。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他早已从曾经那个高高在上步下神坛,不但猛虎系统已被WR集团打压得抬不起头来,而且本人也被传为叛国者甚至现在更是国际上的红色通缉犯?反观自己,已在乐坛如鱼得水地位堪称如日中天,以自己的能力衣食富足出入豪门,而他却是偏居小城早已不复当年之勇,甚至此刻遇见他,他还在用出租车代步?!
他一定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落魄时候的样子。但此刻命运弄人,还是让自己看见他落魄的样子。
此刻再见李飞让苏若然有种沧海桑田般的感慨,心中也充斥着一丝悲哀以及对李飞的心疼。苏若然想走上前去抚摸下李飞的脸,这张脸曾无数次出现在她梦中被她日思夜想。但此刻真的见面时苏若然却没勇气跨出这一步,因为苏丰等人此刻都用眼神看着她。
以及,她也不再是曾经青涩的苏若然,她有着太多的顾虑了。
“你……还好吗?”终于,苏若然还是问了出来。
略显干涩的问候语却承载着苏若然对李飞千千万万的思念。
“我很好!”李飞可不知道自己在如今的苏若然以及苏丰等人心中的形象。此刻居然在异国他乡遇到苏若然,李飞心中高兴的同时,也十分激动,然后问道:“你呢?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哪里关你他妈的毛事?!你再不滚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苏丰又横插一脚想把李飞赶走,然后把目光投向苏若然道:“若然你可要记住自己啊,千万别再让你爸爸妈妈失望——而且我们现在还有要事去做,路上没时间耽搁。”
说到家人,苏若然的俏脸一白不说话了。
见苏丰一直搅局,气得李飞冷冷的盯着苏丰:“滚开!你那两颗门牙接上了?是不是皮又痒了?”
一句话说得苏丰双脚微微夹紧,当年在首都当着家人的面被李飞狠狠暴打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想到李飞的凶狠苏丰吓得没了胆子,不由自主的说:“你……你别得意!你可是国际通缉犯,你现在没资格纠缠若然,你再不走,我现在就报警叫瑞典警察来抓你。”
想吓李飞?他苏丰还没这本事。
只见李飞双手一摊:“有种你试试看。”倘若苏丰敢打电话李飞一定会叫他生不如死。倒不是李飞害怕警察来,毕竟他在欧洲的势力如日中天,他只想借口教训教训苏丰这个混蛋。
倒把苏丰吓得要打不打的,张涛涛与周洋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苏丰怎么这么怕李飞?她们当然不知道李飞当年暴打苏丰时那嚣张到极致的场面,苏丰一辈子都不能忘记那种屈辱乃至带来是阴影,如今此刻已转化为对李飞的深深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