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气一壮,我大喝一声,一拳击出。
拳风凌厉,隐含风雷之声,夹杂着丝丝寒气,令我微微一怔。
土不行轻噫一声,一手掩着下腹,一手五指疾张,扣向我击出的拳头。
我击出的拳头只是虚招,这家伙脚下不方便,我要攻的是他的下盘,哈。
拳头击出一半就收回了,同时举脚猝然踢出。
以我现在的修为,能踢中对方的机率极小,但我的脚却结结实实的踢到对方的小腿上。
土不行闷哼一声,摇摇晃晃的几欲摔倒。
他本是想避开我踢出的一脚,哪知才稍微移动一点点,下身传来的椎心剧痛令他忍不住发出闷哼声,面色惨白无血,豆大的冷汗珠子从额头直滚落,五官都扭曲成一团。
我虽踢了他一脚,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震得连退五六步,一跤跌坐地上,屁股疼痛得几乎裂成两半,右腿麻痛欲折。
好可怕的反震力!
“老子要把你凌迟!”
土不行狞笑着一步步逼来,表情实在吓人。
我坐倒在地上,看到他逼来,举脚踢出。
土不行手掌一抄,扣住我的脚踝,狞笑道:“先弄断你的一只脚,嘿嘿……啊……”
他只觉胸口突然传来刺痛,再次忍不住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声,整个人如一段木头,“咚”的一声,摔倒在地上拼命的翻滚哀嚎。
我把手上那方形铁盒子收入怀中,跑出洞外,捡了根木棒跑回来,地上的土不行已经停止滚动,只是全身的肌肉都在抽动,皮肤呈现青、黑、红三种颜色,诡异吓人之极。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残忍。
我高举木棒,照着土不行的小脑袋狠命击下。
异响声中,红白液体溅了一地,我手中的木棒也断为两截。这家伙的脑浆都飞溅出来了,我不信他还能站起来。
抛掉手中的断木棒,我靠在石壁上直喘息。这地方隐蔽又清静,不会有人来,实是修练的好地方,不过吃的倒是麻烦。
想到身上带的那瓶东东,丽姬说过服食一粒可顶上一天,土不行身上也带有这东东,撑上十来二十天应该没问题。
从土不行的怀里搜出一个小瓷瓶后,我选了一处没水的地方盘膝坐下行功。
刚才攻击土不行的那一拳,劲风凌厉,隐含风雷涛声,还带着一丝寒气,这说明我的修为有所进步了,至于强不强,我可是没有半点把握。
现在重要的是加紧吸收炼化无心圣果的神秘力量,让那帮家伙全死心。
二十五天的时间不算长,对我来说,已是受益无穷,感觉修为上似乎一连突破了好几层境界。
在最后的一天最,我行功完毕,发出了一声震天长啸后,从山洞里钻出来,举步下山。
在山涧的小溪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冷水澡后,发觉自已头发有些长了,下颔也长胡子了,肚子也咕噜咕噜的直叫唤,整天吃着药丸子,没有一点油水,实在不舒服啊。
在林中转了好几圈,本想弄点里味的,谁知这茂密的山林中竟没有一只可以捕食的动物,连只耗子、松鼠都找不动,野果倒是有一些,可是我饿得肠子都贴起来了,对那些野果却没有半点食欲。
右是总不能就这么的饿死在这里吧?从果树上摘下一个熟透的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
我呸,酸得牙齿都快掉了。
扔掉果子,我坐倒在地上,肚子咕噜咕噜直爆响,靠,真受不了啦!人界的钞票倒是有几张,不过在异界只是废纸一张,得想方设法弄点铜板金币什么的才行。
去打工?我现在是饿得两眼晕花,手脚发软,哪有力气干苦力活?妈的,逼急了,老子打劫去!
说干就干,我往山下走了好一阵才到一条小路边,大道上行人太多,不好打劫,万一让那些修行高手发现了行踪,我可是没有力气再逃了。
不过这条小路可能太偏远了点,等了好半天才有个满身肥肉的家伙经过,看身上的穿着,应该是个很有钱的家伙,嘿嘿,第一次打劫就碰上一条大鱼,运气可真是好得不得了。
那家伙垂头丧气的一副倒霉相,注定了今天要倒霉。
我持着从土不行身上搜出来的短剑从林子里跳出来时,那家伙“妈呀”的尖叫一声,瘫软在地上。
我连“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的话都免了。
那家伙瘫软在地上,全身发抖,惊恐万状道:“大……大……爷饶……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我听得差点没吐血,喝道:“闭嘴!”
蹲下来,在对方身上仔仔细细的搜了好长一阵,只搜出一个空钱袋,倒了半天,里边竟然只掉出一枚铜板。
“我靠!”
我咒骂了一句,这家伙上下一身光鲜,谁料到身上竟然只有一枚铜板,真是气死人啦。
恼怒下一把脚他踹翻,那家伙杀猪一般惨嚎起来,震得我耳膜都快暴裂。
“再叫老子宰了你!”我举着长剑凶狠道。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小的今天输光了,改天给您送钱来……”
那家伙跪在地上,不住的向我叩头。
“脱下衣裤!”我喝令道。
“什么?”
惨白的肥脸一阵抖动,那家伙惊恐万状道:“大爷,饶了小的吧,小的不好那调调呀……”
“什么调调?”
我先是一怔,随即明白是什么意思,差点没喷血,呸了他一口,笑骂道:“**,把老子当什么人了?没钱拿衣服抵,脱!”
那家伙赤着上身,下面只穿着一条宽大的花裤衩,满身的肥肉因为恐惧都抖动起来,肉呼呼白花花的象条蛆虫在蠕动,令人恶心。
“滚!”
照着他肉呼呼的***踹了一脚,那家伙惨嚎一声,连滚带爬的跑了。
那套衣服不知道能换多少钱,我捡起来,胡乱的缠在腰上,此地不能呆了,得换个地方,我不信碰不上一个有钱的家伙。
靠在另一条小道的树下,差一点快睡着了,鬼影都没有一个,今天的运气不会这么惨吧?
失望到起身要换地方之际,前方传来了脚步声。
谢天谢地!感谢苍生!阿弥佗佛!上帝保佑!这一次可别再是个穷光蛋了。
来的是个少妇,颇有些姿色,只是面色有些腊黄,身上的粗布衣裳补了好多补丁,怀里抱着一个小孩,挽着一个粗布盖住的破篮子。
我已经嗅到篮子里有食物的香味,虽然极可能不合我的口味,不过实在是饿得太厉害,只能将就着点了。
“不许动,打劫!”
我吼叫着从树后跳出,把那少妇吓得“哎哟”的尖叫一声,软倒在地上,破篮子都扔到地上,几个还冒着热气的山薯滚落一旁。
“大王饶命啊……”
少妇哭泣着哀求,她怀中的婴儿也吓得哇的哭起来。
天呐,我今天怎么这么倒晦啊?
地上的山薯虽不合我胃口,不过实在是饿坏,先填饱肚子再说,我弯下腰,捡起两个山薯,正想捡第三个,那少妇突然扑上,抢先抓在手上。
“大王,您行行好,留下两个吧,我丈夫在地里头干活,一整天都没吃的……”她哭泣道。
看着她满脸的恐惧、乞求神情,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那少妇一手捂着胸部,仓皇往后退缩,颤声道:“大……王……小女子……身体……不舒服……脏……来那个了……”
身体不舒服关我什么事?
靠,把我当成劫财又劫色的大坏蛋了!
其实我挺善良的,只是饿得发晕了才偶尔打劫一次而已,看她面上的腊黄色,那是常年辛苦劳作与营养不良的结果,她都穷到这份上了,我实在是有点过份了。
不过肚子咕噜咕噜的直抗议,口水直流,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
我把抢来的那套衣服放到她的篮子上,边啃着山薯边道:“这衣服换两个山薯,总该够了吧?”
“够,够了,谢谢大王!”
那少妇不住的叩头致谢,面上狂喜的表情就好象没米下锅之际无意之中捡到了一只老母鸡。
妈的,难道今天真的这么倒晦?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一手提着短剑,一手拿着山薯,边啃边换地方,那东东啃起来根本没什么味道,又容易腹胀不消化,不过没有选择啊。
在山涧的小溪洗了一把脸,喝了几口水,感觉舒服多了,看看天色渐暗,再不加紧,今天恐怕真要饿肚子了。
实在没法,只好跑到大道上,碰碰运气了,但愿能碰上落单的鱼儿。
不想原先还行人络绎不绝的大道上竟然也是空荡荡的没一个行人,我不由得大叹命苦。
不死心的在路边坐等了一阵,鬼影都不见一个,极度失望下正欲起身,远处突然传来铃铛声与马蹄声。
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等到一条鱼,而且是条大鱼,能坐马车的,应该是有钱的家伙了,哈!
隆隆马蹄声由远而近,尘烟滚滚中,四匹雄壮的骏马拖拉着一辆豪华的大马车急驰而来,车厢通体黑色,绘制一只栩栩如生的浴火凤凰,眼睛与焰火是金色的,车顶四周的流梳不住晃动着。
赶车的是个老眼晕花的糟老头子,一副晕晕欲睡样,手中的马鞭有气无力的挥动着。
大老远的,我已经嗅到车厢里逸出的幽幽脂粉香味,车里乘坐的是女人,应该能对付吧,那糟老头,我半点都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