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看着叶小天,朱金来的脸上闪过一抹畏怯的光芒。
但看着旁边的聂沁妍,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挡在叶小天的身前,故作强硬的说道。
看着底气不足的朱金来,叶小天忽然笑了。
他上前一步,气定神闲,而朱金来的脚步却有些不稳,向后退了一步。
聂沁妍见叶小天笑了,有些担忧,小手柔柔地拉住叶小天的胳膊,轻声说道:“小天,既然他不让进,那我们就走吧。”
叶小天回过头,看着她,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聂沁妍的目光有些闪躲,但却又有些执着地盯着他。
许久,叶小天笑了,笑容里的寒意少了几分,多了几分温柔的暖意。
聂沁妍也笑了,笑得很是开心。
“行,我们走。”叶小天笑了笑,回应着。
他转身,目光扫过朱金来,却未曾停留片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朱金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红着双眼,满是怒火,对着两人怒吼着:“站住!”
叶小天停下脚步,眉头皱了皱。
这个朱金来,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朱社长,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叶小天眯着眼,平静的目光却像是暗潮汹涌的海底,隐藏着杀机。
“叶小天,你不能把妍儿带走!”朱金来指着叶小天,脸红脖子粗的吼着。
“嗯?”叶小天脸上带着笑容,锋利的眉尖却聚在一起,微微侧着脑袋,轻声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朱金来的身子有些颤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怕了。
他的目光闪了闪,透着几分退缩。
但当看见对面紧紧抱着叶小天手臂的聂沁妍,朱金来满腔怒火瞬间达到了临界点,猛然向前一个跨步,冲到叶小天面前。
他用手指着叶小天的鼻子,怒吼着:“我说,你他吗的给我滚!但妍儿,得留下?”
说着,他一伸手,猛然抓住聂沁妍纤细的皓腕。
“啊!朱金来!你弄疼我了,你干什么!”聂沁妍皱着眉,痛的叫了起来。
“你闭嘴!”朱金来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直接对着聂沁妍吼着。
看着面容狰狞的朱金来,叶小天皱着的眉头皱得更深,眼神如鹰一般尖锐,轻轻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松开!”
“你叫我松手?叶小天,你搞没搞错?你他妈居然敢叫我松手?!你这个废物,有什么资格让我松手?”朱金来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笑得格外癫狂。
叶小天依旧眯着眼,如同新月一般。
见叶小天不说话,朱金来气焰更加嚣张。
他指着叶小天的鼻子,嘲讽地说道:“你个废物,被夏岚甩了,又恬不知耻地缠着聂沁妍,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这点的!要我是你,我早他妈去死了。”
“啪啪!”
而在这个时候,叶小天却轻轻鼓起了掌,脸上满是笑意,眼中却透着戏谑。
“说完了嘛?”他轻轻拍两下手掌,眯着眼,轻声问道。
“没说完,说起你的破事,老子能说个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你个loser!”朱金来怒吼着,张了张嘴,可是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叶小天已经动了。
啪!
只见叶小天身形一闪,还未见他伸手,朱金来却直接倒飞了出去。
砰!
朱金来被这一巴掌抽出三米之远,重重地落在地板上。
当落地的一瞬间,他只感觉全身上下如同散架一般,每一处都传来强烈的疼痛感。
“噗!”他有些艰难地看了看那边的叶小天,张了张口,想要继续破口大骂,却不料在下一刻,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直接从口中喷了出来。
看着精神萎靡的朱金来,叶小天一步一步,朝着他走去。
朱金来以为他想继续对自己动手,脸上满是惊惧的神色,双手撑地,不停地向后面爬去。
但事实却告诉他一个悲惨的事实——爬,绝对比不上走的。
叶小天走到他跟前,缓缓蹲下身,眯着眼,语气平缓地说道:“虽然你的话还没说完,但很抱歉,我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你说下去了。”
他顿了顿,眼神透着几分不屑与冷厉,声音也高了几分:“在别人眼里,你是文艺社的社长。但在我的眼里,你什么都不是!只要我不高兴,你连条狗都不如。”
“所以,我规劝你,最好不要在我的眼皮底下跳来跳去。一次两次我可以容忍你,但多了,抱歉,对于不懂规矩的狗,我只能一脚踢飞了。呵呵,但愿动物保护协会不要告我虐待动物。”
他说了一个笑话,但却并不好笑,反而却透着强大的藐视。
朱金来想说话,但却谁知道,最后只感觉眼前一黑,直接晕倒了过去了。
叶小天站起来,瞥了他一眼,嘴角的笑容格外讥讽。
聂沁妍看了一眼那边晕倒朱金来,虽然对于他的无理取闹有些气愤,但天性善良的她还是不免有些担心,问道:“小天,他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叶小天笑了笑,说道:“睡一会儿,过段时间就醒了,只不过脸会肿几天罢了。”
“那就好。”得到叶小天的回答,聂沁妍不疑有他,笑着说道:“接下来我们干什么去?”
叶小天看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当然是进去彩排啊,不然不就是白来了?”
“好啊。”听见他的话,聂沁妍的小脸上露出一抹喜悦的笑容。
其实,如果不是出现朱金来这件小意外,聂沁妍还是很想参演这次的迎新晚会的。
是的,她被被朱金来的那句话给打动了。
虽然她对院花儿兴趣不大,但为了叶小天,她可以改变自己的兴趣的。
叶小天与聂沁妍肩并肩,走了进去。
里面正忙得不可开交,台上正有几对青年男女在排练着什么,旁边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剧本,正在台上指挥着什么。
这次的迎新晚会中,除了每个班级都会出一个节目之外,还有一台压轴大戏是由文艺社和戏剧社两个社团组队,一起演出的。
而在旁边拿着剧本的年轻人,正是戏剧社的社长——杜天阳。
杜天阳皱着眉头,而随着台上男女的表演越发的深入,他的眉头也皱的更加深邃。
忽然,他猛然将手中的剧本扔掉,一边怒吼着,一边朝着舞台上走去:“停下!停下!这演的是什么玩意儿?夏岚,你演的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天真无邪啊!所以你在笑的时候,笑容不能这么媚!要娇美中透着羞涩!是羞涩,懂不?”
“杜社长,你这要求也太苛刻了吧?我就觉得我演的挺好的!”台上,一个熟悉的女声透着几分不满,双手抱胸,尖细的娥眉透着不悦,娇声道:“再说,观众都是外行,他们怎么会懂这些?来看我演出的,还不都是冲着我的相貌来的?”
“夏岚!”听见女人的声音,杜天阳脸上满是厌恶的神色,提高了声音,道:“端正你的态度!我已经无数次跟你说了,我希望要的是一个有演技、有实力的演员,而不是一个外表好看的花瓶!”
“花瓶怎么了?现在就是花瓶才招人喜欢!观众都是外行,懂什么?!”夏岚继续强调着自己的理论,寸步不让。
杜天阳彻底火了,看着旁边的摆设。
突然,一个青花瓷的花瓶落入眼中。
他快步朝着那花瓶走去,一把拿起花瓶,朝着夏岚走去。
看见怒气冲冲地杜天阳,夏岚娇媚的脸上满是惊恐,对着杜天阳颤声说道:“杜天阳,你.......你想干什么?”
“哼!”杜天阳看了一眼花枝乱颤的夏岚,手一松,手上的花瓶狠狠地朝着下面落去。
啪嚓!
刚一落地,那原本漂亮的花瓶,瞬间摔成粉碎。
杜天阳指着满地的碎渣,铁青着脸,对着夏岚冷笑着:“看到了吧?”
“看什么?”夏岚问着。
“愚蠢!”杜天阳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高声道:“花瓶好看,可是只能摆在高处。而当它从高处坠落的一瞬间,它将变成一文不值的碎渣!而之前仰望着它的人,也会无情的将它踩在脚底下!就像这样!”
说着,他毫不留情地走了上去,将这满地的残渣踩在脚底下。
嘎吱嘎吱!
脚下,花瓶碎渣传来阵阵凄惨的呻吟。
夏岚俏脸通红,死咬着嘴唇,气得花枝乱颤。
许久,夏岚才冷笑着,漂亮的脸蛋也因此而显得有些扭曲,冷声道:“好,杜天阳,你厉害!你厉害是不?!既然这样,那你去找吧!找个脸蛋儿比我好,演技也比我好的去吧!”
“夏岚,你是在威胁我是吗?”杜天阳冷着脸,看着夏岚,声音透着几分微冷。
“是又怎样?!”夏岚寸步不让,怒吼着。
“好!既然这样,那你给我......”杜天阳手指着门口,对着夏岚吼着。
只是最后一个“走”字还没有说出口,旁边的人却拉了拉他,低声说道:“杜社长,这件事情就这么着吧。距离会演还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要是在这个时候换主角,这戏基本上就算是完了。再忍忍吧。”
这人是戏剧社的副社长,叫周泰。
他对这个骄横的夏岚也颇有微辞,但奈何一时间想找个脸蛋儿与夏岚不相上下的主演,还真的有些难度,所以他只得让杜天阳暂时忍忍。
“可......”杜天阳也知道周泰说的都是事实,但心中还有些不忿。
他还想说些什么,周泰却拉了拉他,轻轻摇头。
“唉!”杜天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不甘。
“哼!”看到气馁的杜天阳,夏岚显得格外开心。
她扬起下巴,有些倨傲的看着杜天阳,冷声说道:“你刚才不是很横嘛?现在怎么不横了!你不是很有本事,还要赶我走?呵,现在你再赶我一个试试!”
“你......”杜天阳脸色发青,要不是夏岚是女人,他早就动手了。
“夏岚,天阳都低头了,你又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周泰见杜天阳不说话,他这个副社长只能出来当和事佬。
“我咄咄逼人?!”夏岚用手指了指自己,旋即又怒吼着:“刚才是谁说我演技烂,说我只是一个花瓶,早晚被人踩在脚底下?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离不开我了,才开始低声下气?晚了!这个戏,我还就不演了!”
成功抓住杜天阳的弱点,夏岚将自己的性格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真的不演了?”
就在杜天阳和周泰两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个平缓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