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被吓醒,夏林发现自己还坐在家里的床上,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境。
她揪着床单,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门突然被打开,凌异洲冲了进来,听到她的叫声有些着急,几步便行至床前,“木木,怎么了?”
夏林顿时爬过去,抱紧他的腰,脸埋在他怀里,闻到他淡淡的薄荷香味,才稍稍松了口气,“做噩梦了。”她抱着不撒手。
凌异洲眉头皱起,楚炎之死诬陷她这件事,让她承受了太过慌张和诡异的变故,本来活泼开朗的一个人竟变成这样噩梦缠身。
凌异洲抿唇,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不能放过凌安然。
为了让她抱着舒服些,凌异洲也顺势躺了下来,把她搂进怀里,轻拍了拍,“睡吧,我不会再离开了。”
“你刚刚去哪儿了?”夏林抬头,这大半夜的。
“书房,准备一些资料。”凌异洲道。
“凌老师,我有的时候在想,那么多的证据,证明是我杀了楚炎,也许并不是巧合呢?”
“当然不是巧合。”凌异洲目光深邃,“有人在害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林摇头,“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楚炎真的是我杀的,在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的时候,也许我的某个第二人格出现了,那个人格残暴凶狠,逮到楚炎,然后就……唔!”
还没说完,便被凌异洲吻住。
这个吻无关欲、情或是感动,只是安慰,她心理活动太过热烈,竟然产生了这种奇怪的想法。
什么第二人格!凌异洲放开她,看着夏林大口大口呼吸,凝眉,事情要是再不解决,这小东西真的要精神分裂了。
“这只是一个猜想。”夏林缓过气来,“难道没有可能吗?”
“没有这可能。”凌异洲拒绝她乱七八糟的猜想,伸手盖住她的眼睛,“睡觉。”
夏林拉着他的手,“凌老师,如果我真的得了精神分裂症,你要怎么办?”
“不想睡觉是不是?”凌异洲翻身压上去,吻着她好看明亮的眼睛,“那我们做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夏林手忙脚乱地承受着他的吻,发现果然注意力被转移,她现在连人带心都挂在凌异洲身上了,索性主动凑过红唇去,吻他的喉结。
凌异洲浑身一震,顿时疯狂了。
关键时候,夏林突然气喘着推他,“那个……不要生孩子。”
凌异洲已经停不下来了,搂着她翻了个身,话也说不太稳,“今天,不是安……全期?”
夏林想了想,亲了亲他硬硬的肌肉,“算了,我明天吃药吧。”家里应该没有套套,他一心想要孩子应该也不会主动去买。
“吃药?”凌异洲突然停住,好看的眉毛瞬间拧起,“不准有这想法,吃药伤身。”
“那怎么办?”夏林急得都快哭了,踢着他的手,被她亲了半天,从上到下,已经动情了,他难受,她也难受,难道要这样两个人互相看着过一夜?
“小乖,别急。”凌异洲看到她这幅被自己调教出来的娇羞模样,满足感爆棚,好笑地逮着她又是一阵亲,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他突然起身,也不知道在哪个抽屉里刺啦一声,拿了一把东西出来,一边撕一边回来。
等他回来靠着夏林的时候,东西已经戴好了。
夏林愣住,“你什么时候买的?”
“很早就有了。”凌异洲再也不想聊天了,抱着她好一阵疼爱。
这场疼爱导致夏林次日早上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揉了揉眼睛爬起来,发现太阳已经名副其实地晒屁股了。
而身边的凌异洲早就不在了。
莫名其妙的,夏林突然想起他昨天晚上那句话:“很早就有了。”
他很早就买套套了……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异,夏林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了。
夏林洗漱完下去找他,以为他会像平常一样,在下面一边看财经新闻一边等她吃早餐。
但是下去一看,今天却没有。
莫名的,有些失落。
“黄嫂,他走了?”夏林到厨房问黄嫂。
黄嫂回过头,“哦太太你醒了,先生一早便出门了,特地嘱咐我别叫醒你,让你好好睡饱。”
“很早就走了。”夏林默念了一遍,“嗯,我知道了。”
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夏林也不想打扰他。
今天她的任务是看《半枕龙袍》的剧本,以及还有纽约时装周的一切安排,因为还没什么经验,至少要先做到心中有数。
夏林匆匆吃了些东西便去了书房,开了电脑,初衷本来是想找些关于时装周的简介和资料。
但是新闻栏大标题上,她看到一排大字:凌安然小姐公开起诉凌异洲绯闻女友夏林!
这么一排大字标题摆在那儿,她想忽视都不行!
凌安然公开起诉她了!夏林摸着心脏看下去。
新闻把始末交代地一清二楚,包括时间地点和起因,17号,法院便要开庭!
17号……夏林一瞄身边的坐历,今天已经15号了,就在后天,哪有这么快开庭的,这根本不符合程序啊!
然而新闻上也说了,犹豫受凌异洲保护,警局无法切实问责到夏林本人,所以开庭时间特许提早。
天!夏林心里一阵紧张,她后天就要作为被告站在法院里了,然而今天才知道消息!还是从新闻里了解到的消息!
最近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昨天晚上,在海滨别墅里,曹阳更是把所有的证据都整合了一遍,顺便还抖出了新的证据:那把手枪。
连夏林自己都开始相信她是不是用意识杀了楚炎了。
时装周的资料已经看不下去了,夏林迅速给凌异洲打电话,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虽然知道这时候打电话可能会打扰到他,但是她现在不太心安,就是想找他。
然而凌异洲的电话却迟迟没有接,这让夏林越发觉得心焦。
最后实在没办法,转拨给了闻立。
闻立倒是很快接了,但说凌异洲现在跟别人谈事情。
“太太,先生现在正跟一个很重要的人谈话,要把电话给他吗?”
闻立一般不这样的,他若真想把电话给凌异洲,便不会这么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