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到底是不是有人在操控,现在还不知道,但是这次和上次的出现的重重巧合已经不能放任不管了。
夏林背部因为紧张汗湿了一层,“凌老师,那么今天……会死人吗?”
上次她出去梦游了一圈,倪月没了,到现在都找不到凶手。
这次她又出去了一圈,会不会又有谁没了?
“凡事有我。”凌异洲趁着开车的间隙摸了摸她的头安慰,“你已经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
夏林也陷入恐惧之中,想了一路,终是道:“凌老师,你让我去叶新建的研究所吧,我感觉我已经很不正常了,无法再继续过正常生活了。”
“你在说什么!”凌异洲对她这话很不赞同,“什么叫无法再过正常生活?你一定可以过正常生活!”
面对这么决然的凌异洲,夏林也只能听话。
他们迅速回到了亨氏酒店,但是接下来谁也睡不着,都在等着剧组酒店那边的消息。
如果今天剧组那边没有出何事情,那么也就证明夏林的晚上突然失踪并不是出去害人。
相反,如果剧组今天出事了,有人被害,那么他们两人谁也无法淡定处之了。
而且他们只能等待消息,不能主动去寻求消息,因为他们从现在开始就需要隐藏好自己,不能露出丝毫被怀疑的蛛丝马迹。
大概等到早晨六点多的时候,夏林的电话突然响了,里面传来朱内惊恐的声音,“夏林!剧组已经不能待了!梁小雨死了!”
朱内的声音已经带着颤音了,可以想象现在剧组里大家的心境,全都和朱内一样人心惶惶。
“什么?”夏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果然出事了……
她千防万防,以为倪月的死跟自己没有关系,然而现在梁小雨的死已经充分表明,她这两次半夜莫名其妙外出并不是单纯外出而已!
倪月和梁小雨很有可能都是她杀的!
“啊!”夏林失控地抱着电话尖叫起来。
“夏林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朱内在电话那头听到了夏林的尖叫声。
凌异洲迅速拿起夏林的电话,在这个时候为夏林保持那份该有的冷静,“她没事,她只是因为这个事情被惊吓住。”凌异洲道。
朱内点点头,知道接电话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凌异洲,“被惊吓住很正常,现在剧组里已经有好几个人情绪失控要离开了,我怀疑剧组已经不可能再存在下去了,解散是必然的!”
不然,谁有把握不出第三条人命!
凌异洲替夏林放下电话,内心也很不平静,他抱着夏林安抚了半天,才勉强把夏林安抚回神智。
“木木,越是这种情况,越不能崩溃,知道吗?”凌异洲细声在他耳边。
“可是,我两次失控半夜外出,都要出一条人命,这太恐怖了,我感觉我自己就像是个杀人机器,她们一定是我杀的,一定是!”夏林哆嗦着。
“谁敢说一定!”凌异洲紧握着她的双肩,“两次事故一模一样,安排地太过巧合,你当时神志不清,这并不是你能安排地出来的,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可就算这样,我也是其中的工具之一,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我都跟这件事情存在联系,我不是我自己了……呜呜……”她忍不住轻声抽泣起来。
“叩叩叩!”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有些急促。
凌异洲拍了拍夏林,出去开门,见是闻立,径直让他进来。
“先生,由于上次倪月的事件还没过,那边还留守着一部分警力,但是今天梁小雨被杀害的时候仍然毫无察觉,凶手杀人的方法非常高超,逃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凌异洲抿唇,又是一桩找不到凶手的杀人案。
夏林仍然在哆嗦,找不到凶手,那么便证明她是凶手的可能性增大。
“还有呢。”凌异洲看向夏林。
闻立了然,“我刚才已经查看了剧组酒店内的所有的摄像头,发现太太昨天有回去过,就在从这里消失的那段时间!”
夏林抬起头看着他们,一动不动。
果然,她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回去过,杀人最大可能的嫌疑人果然就是她自己!
“录像呢?”凌异洲这时候非常沉着。
闻立:“相关部分我已经删除。”
“很好。”凌异洲立在窗前,“闻立你先出去。”
闻立一走,夏林便垮下身来,“凌老师,你偷偷删除了相关监控录像,到时候警方万一知道了追究你的责任怎么办?”
当初他说的没错,包庇罪犯,也是一种犯罪形式。
凌异洲不住地轻抚她保持冷静,道:“我说过,你杀人,我收尸,就算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夏林咬着唇,死死的看着他,“我不想待在这里了,你把我关在家里吧,我不想再出来见别人了。”
“你怕再有人出事?”凌异洲摇头,“现在我们还不能走,为了清除嫌疑,我们现在毕竟暂时配合警方调查案子。”
虽然夏林极度不同意回到剧组下榻的酒店,但是作为剧组一员,而且还是与死者关系最糟糕的人,她必须先回去。
而且警方也在等她的笔录。
这次凌异洲照样跟她一起去做的笔录,就坐在她身边。
“夏林。”做笔录的人换个一个警察,首先看着夏林,确认身份。
但夏林突然被他这么看着,便产生一丝心虚了。“是……是。”
警察:“死者梁小雨被杀害,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夏林:“是朱内打电话告诉我的,她当时很惊慌。”
警察:“受害者被杀的当天晚上,你在哪里?”
夏林:“我在亨氏酒店,和他在一起。”夏林抬头看了一眼凌异洲。
警察顿了顿:“中途有离开过吗?”
“没有!”夏林连忙回答。
警察皱眉,“我还没问完呢,你先别急着说没有,我是想问你昨天晚上案发的时候,你有没有离开过亨氏酒店。”
夏林想了想,“警察同志真能开玩笑,大半夜的,我离开酒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