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还是憋红了一张脸,转身去开门,“我还是叫护士过来吧。”
“慢着。”凌异洲立马黑了一张脸,她竟然要去叫其他女人来给自己把尿,这绝对不行。
“怎么了?”夏林被他叫住,回头看他。
“把便壶拿过来。”凌异洲再重申了一次。
“我去叫护士帮你,毕竟你现在手不方便。”夏林已经打开了房门。
“我的手又方便了。”凌异洲只能叹气道。
本来还想让她给自己做更亲密的事,现在看来不行呢,没办法,比起要给护士把尿,他宁愿自己辛苦一点。
不然日后把这件事再说与她听,她还得生气护士看了他的身体。
凌异洲深深地看了夏林一眼,他越来越想念那个小气巴拉的夏林了。
夏林见他这么说,这才拿着便壶过来,递给他的时候道:“凌先生,事先声明啊,这种事情我帮不了你,你理解一下我。”她真的没法买面对啊。
凌异洲已经接过去,没说话。
几秒后,夏林背过身去,听到了哗啦啦这种让她尴尬到极点的声音,差点都要落荒而逃了。
等一切安顿好了之后,凌异洲也没其他要求了,夏林再次给他掖好被子,“安心睡吧。”
凌异洲侧过头看她,“今晚为什么会留下来陪我?”他对这个答案比较好奇。
当然,他并不想听到报恩之类的话。
夏林道:“因为闻先生说没钱给你请看护,只能让我负责照顾你了。”
这么无奈的口气……凌异洲撇嘴,他也不想听到这种话。
夏林见他撇嘴,“你怎么了?”
“我心情不好。”凌异洲道。
“为什么?”夏林问完发现问多了,心情不好这个应该不归看护管。
凌异洲长吸了一口气,然后叹了出来,但说出来的话却牛头不对马嘴,“明天让闻立给你配一张小床。”
这样趴着守夜她的肢体会产生酸痛。
“不用了,明天我不守夜。”夏林笑道。
说完发现凌异洲好像心情更加不好了,他的脸色变得布满乌云,“你,你又怎么了?”
“没人守夜,我怕我活不过明天晚上。”凌异洲突然语出惊人。
夏林惊愕了一下,“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不是好好的吗,况且闻先生只是说守第一夜,没说明天也需要守啊。”
“我自己的身体,当然我自己最清楚。”凌异洲语气正肃。
“这样,那……那我再守你几夜好了,你别乱说那些丧气话,你还这么年轻,还有大好前途呢,等伤养好了之后,你去找你太太,然后继续发展事业,你仍然可以做人中之龙的日子。”
凌异洲很满意她要多守自己几夜,但是之后的那句话就不太乐意听了,什么叫去找凌太太,凌太太就在跟前。
夏林发现凌异洲很怪异地看了自己一眼,他总是这么怪异地看她,夏林脑子一糊,不想再继续接收他的眼神,头一低,趴在他的病床旁边,“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还是先睡吧,我有点困了。”
凌异洲点头,“嗯,我们睡吧。”
夏林又猛然抬起头来,“这……这话不对。”她自己也说岔了,什么他们先睡,她已经在脑子里自动产生歧义了。
“哪里不对?”凌异洲挑眉。
看着他一副正经无他的样子,夏林顿时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只好再次趴下,“没什么,睡觉!”
“哦,晚安。”凌异洲很听话。
“有没什么需要的话叫我。”
“我一定会的。”
……
接下来的病房里,陷入一片安静。
过了一会儿,传来夏林均匀的呼吸,这是她睡熟的标志。
她一旦睡熟,便很难叫醒,所以凌异洲睁开了眼睛,然后爬起来……
夏林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有一束光照过来,她慢慢转醒,睁开眼睛,发现这束光是窗户召进来的阳光。
接着她发现自己手下的触感不一样,她本来不应该趴在凌异洲的病床旁边吗?她怎么感觉自己现在好像是躺着的?
低头一看,这还真是床!
她什么时候躺到床上来了?这是什么床?夏林懵着爬起来,然后“啊”地一声尖叫了出来。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会跟凌异洲躺在同一张床上!
凌异洲似是被她的叫声吵醒,然后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但其实他很早就醒了,现在不得不装作一副刚醒的样子。
夏林看着他愣了三秒,都忘了要下床,“我为什么会躺到了床上!”这让她非常震惊。
凌异洲这才恍然地“哦”了一声,“确实,你为什么会躺在我的床上?”
由于这病床并不是很大,所以刚刚他们几乎是挨着彼此躺的,夏林想到这个就脸色泛红啊,“你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躺在你床上吗?”她盯着凌异洲。
“难道你以为我这副虚弱的样子,能把你这副九十多斤的身子抱来床上睡觉?”凌异洲故意装作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甚至还咳嗽了几声。
夏林顿时也觉得是,他刚动完手术呢,没把力气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抱来床上睡觉,但是她感觉哪里不对,“你……你怎么知道我的体重?”这个九十多斤说出来有点让人讶异。
凌异洲堂而皇之地上下看了她一眼,“目测的。”
这目测地也太准了,但现在不是关心体重的时候,夏林脸上仍然挂着震惊,“难道……我昨晚梦游爬了你的床?”这太可怕了。
虽然说这几天跟凌异洲接触的有点多,跟他在一起也偶尔紧张,但是他是有老婆的人,她如果真的在梦游的情况下爬了他的床,那么这形势有点严重。
看着她纠结的样子,凌异洲下意识轻扬了嘴角,心情从昨天的不怎么好,变得愉悦起来。
“怎么了?先生!”这时闻立听到远远地听到刚刚夏林的叫声,赶过来。
一推开门,闻立便看见夏林光着脚,坐在凌异洲的病床上,两个人在讨论什么。
闻立尴尬地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