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锦天离开,夏林呆愣在玻璃隔层上,看着下面跪在地上的宋心兰,一团乱麻,理也无法理清的烦躁。
才听了宋心兰和南锦天之间的短短几句对话,她便感觉天都塌了。
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她和南锦天是兄妹,那么她和凌异洲是什么?
凌异洲的母亲是宋心兰吗?哦好像不是,凌异洲的母亲已经死了。
这么说她和凌异洲也不算兄妹,但是又好像是异父异母的兄妹,夏林感觉脑袋都快要炸开了,她使劲敲了敲。
这时,下面的宋心兰也已经被南锦天的手下从玻璃室里给拖了出去。
“他们走了玻璃室的门被关上之后,隔离层的他们四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那个人是你的母亲?”严石首先跟夏林提问,不止是他,其他的三个人都好奇,没想到夏林和南锦天竟然是兄妹吗?他们简直是两个人性的极端。
一个阴冷变态,一个活泼善良。
“是。”夏林答道。
“我现在终于知道南锦天为什么让我把你从港东带来了。”严石道:“原来你对他有用。”
“南锦天最近在专注一个实验。”赵嘉言这时开口,“是一个克隆实验。”
“可是这个世界上只克隆成功了羊,还没有人能成功克隆人。”颜小数不太相信。
“所以这只是实验,不能保证成功。”赵嘉言说完看着夏林,“而你,即将成为他实验中的牺牲品。”
夏林头皮一阵发麻,“我不要!”
赵嘉言也被她这一声叫醒,当即“嘘”了一声,“这里仍然随时可能会有人发现我们,不能太大声,还有,我们现在必须尽快出去。”
夏林点了点头,有些不舍地看了下面大试管里的女儿最后一眼。
犹豫了一下,还是就果断地跟着赵嘉言他们离开。
十五分钟后,他们成功上了海面。
在这里终于能说话了,颜小数憋了一路,对夏林道:“那个人是你母亲,她都从来没跟你说过你有个哥哥吗?”
夏林摇头,“我甚至不知道我母亲现在住在哪里,电话多少,有没有皱纹,我统统不知道。
说到这个,她自己也觉得可怕,原来母亲是爱她的,这么多年与她保持疏离只是因为太爱她了,怕她受到来自于南锦天的伤害。
同时夏林也很愧疚,愧疚于没看出来母亲的真心,这么多年,或许她也像一般母亲一样,会在母亲节的时候期待收到来自于女儿的礼物。
“好了,有什么话上船再说。”严石催促他们。
只要还在奇迹岛上,他们便是不安全的,这边随时可能有人来抓他们,更有可能是神出鬼没的南锦天本人。
“严石说的没错,从刚刚南锦天的话里可以看出,他现在便要去小黑屋里弄出夏林并且开始实验,很快他就会发现夏林不见了,我们必须趁着时候,从这里离开。”
夏林和颜小数顿时也跟着紧张起来,抛却了脑子里乱七八糟杂乱的想法,夏林和颜小数迅速跟着严石上船。
“等一下!”这时颜小数却突然叫了起来,因为她好像看到了南锦天的衣角……
这里的气候,南锦天常年穿着大风衣,所以一起风,衣角便飘了起来。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颜小数认得他的衣服,因为毕竟南锦天在她,面前脱过。
严石听到颜小数的话,这才拿起望远镜朝着那边看了一眼。
看完之后“卧槽”了一下,“真的是南锦天和他的两个手下,还有夏林的母亲,他们还没走远,许是发现了我们的动静,现在又折回来了。
“不行。”赵嘉言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他想了想,对严石道:“严石,船上有把狙击枪,递给我。”
“你疯了?你想跟他们正面对抗?我们还是赶快走吧,说不定能在他们追到我们之前逃离这里。”严石不太同意正面对抗。
虽然南锦天那边不算夏林的母亲是三个人,他们这边是四个人,但是南锦天一个人就能抵上很多个人,正面对抗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但是我们没有办法。”赵嘉言见严石没有把枪递给他,索性自己爬到船上,拿了枪啪地一声立在平地上,然后便开始瞄准。
他们不可能在南锦天的眼皮子底下跑掉,就算南锦天身边只有两个身下,他还可以通知他的空军部队,奇迹岛的空军部队一点也不必凌异洲的私人空军逊色,而且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所以他们没有别的选择,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枪指着南锦天,控制他。
正面对抗是唯一的办法。
赵嘉言从没这样跟南锦天正面对抗过,握着枪的手还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他为自己对这个变态的反叛感到兴奋。
此时对方已经走近,并且发现了他们,南锦天的两个手下已经举起了手枪。
手下在前,南锦天在后,他受到足够的保护,而宋心兰跟在南锦天身后,在看到夏林的时候,愣着一直忘记了行走。
南锦天和他们之间的从一百米到五十米,再到三十米,二十米……已经近到能观察彼此表情的距离了。
“砰!砰!”赵嘉言突然开了两枪。南锦天的两个手下顿时全都倒下了。
赵嘉言开枪速度太快,南锦天的手下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两枪全都致命。
严石和两个女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没想到赵嘉言这么大胆,他这边可只有一把枪,竟然胆敢扛两个人。
不过见倒下的对方的人,他们又都松了一口气。
南锦天见自己的手下倒下,丝毫没有着急,他反而看着他们微笑,“很好,这是你们第二次逃跑。”
夏林现在看到南锦天,心态已是有些不同了,她眼里含着泪,看着站在南锦天身边的宋心兰,终于喊了一声“妈”。
“哎!”宋心兰的眼泪也不争气,顿时就滚了下来,她有多少个梦里都梦到夏林喊她妈妈,现在喊了,却是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