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名现在真的只是机械化的听从着金秀的指示,完全是一个木偶人,除了身体有点反映之外,脑袋完全一片空白,没有思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的张有名哪里受得了金有这样的直接。
金秀推开了有名的房门,把有名的电灯拉熄,有名在豆腐坊做事的时候为了方便到屋里去,房间里的电灯是一直没有关的。到了房间里,有名才稍稍有点缓了一点神过来,这样做不好吧,挣脱了金秀抱着自已的手,刚才两个就是相互依偎着走进房间的。
有名坐在床沿边,没有做声,舔了舔嘴巴,有点甜,这是有名的感觉。这一下金秀也稍稍静了一点下来“要不我们说说话吧。”金秀说,只是靠近了有名一点,没有再贴过来。
有名没有做声,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却把腿缩到床上,把被子拉了过来盖在自己的身上。金秀见有名这样,以为是有名要她也上来,其实有名哪里是这样想的,现在有名一下子想起了经常从门前走过的艳玲,一下子又想到了四秀,一下子又看到了金花突然捞起又放下的肚皮,脑子里不断的打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金秀哪里知道有名脑袋里在想这么多的东西。自从哪天被有名看到和八爷的脚放在自己腿上以后,和八爷来过二次,金秀一直没有给他开过门,就是白天在一起打牌的时候,有时金秀还会刻意的避开一下。金秀也躺了下来,与有名并排躺着,不过躺在床的金秀却虽然没有再象刚才一样抱有名,但是却把头枕到了有名的身上。
有名见金秀靠在身上,想把身体往里面移一下,移动身体不可避免的要动一下手,可是这手一动,有名明显地感觉到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正要把手移开,金秀的手去压了下来,把他的手按在上面。有名想抽一下手,这不抽不好,这一抽手的感觉更强烈,有名只觉得身体有点热,有点飘。
“你没有碰过别人的?”金秀问。
“嗯”有名应了一声。
“感觉好不好。”金秀继续问。
“好。”有名答应了一声,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呢。可是没有等有名想清楚怎么回事,金秀的脑袋又上升了一点。有名能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窜进鼻孔,至于什么味,有名也说不清楚,只觉得舒服,不自觉地把手用了一下力,按了一下。这一下金秀却坐起来把衣服脱了下来......
虽然电灯被金秀拉熄掉了,但是有名的房间是没有窗帘的,外面照射进来的暗淡的夜光却还是能让在黑暗中的人比较清楚的看到屋里的一些景象,有名清楚的感觉到了金秀正在脱她的衣裳,这一下有名是彻底清醒了过来,连忙坐了起来“嫂子,别这样,真不好。”说着就走下床准备去拉亮房里的电灯。
“别去。”金秀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轻轻地说,看着站在床下的有名,金秀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心里却是争斗不断“自己这是怎么啦,一下子就这么不要脸了。”想着想着,不禁抽泣起来。
金秀的这一哭,把有名吓得是魂都没有“你轻声些,等下我四娘听到了就麻烦了。”有名说着的时候还不自觉的朝窗外看了看。这都下半夜了,要是被人家听到家里一个女人在哭,那就是黄泥巴时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随即想到了她家里的家宁,对金秀说“家宁一个人在家会怕吗?”
金秀见有名这样问她,心里猛然一惊,是啊,今天张二爷他们都不在家,自己却跑到这里来帮有名做事情了,虽然是有名提醒了她的家宁,但是金秀还是觉得有一种隐隐的失望感。在金秀的心里,她是多想听到有名说些‘我喜欢你’这些的话,女人有时也会是自欺欺人的。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却还是怀着一个美好的愿望,浪漫情结是女人的一个通病。“你难道没有其他话对我说吗?”金秀心有不甘地问,充满了期待。
“我......”有名想说什么,却是无法张口,说什么呢?说自己喜欢金秀,有名说不出口,要是说出来的话,金秀还要继续刚才那样自己怎么办,说自己不喜欢金秀,这话有名也说不出口,这样虽然很直接,但是太伤人心了。有名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别说了,我要回去了,今天的事情别乱说,是我犯贱。”金秀赌气地说了一句,回头想了一下,可能今天太烦人了,也不是真要想给有名,只是金秀今天担心了一天,白天在担心外甥的事情,傍晚在担心儿子的事情,好不容易到有名这里来倾诉一下,觉得同有名一说话,心里轻松了很多,自己或许是想回报一下有名,或者是想真想同有名好一次,不管怎么样,今天金秀还是觉得比较放松。
“我走了,别东想西想,天亮了我再过来拿豆腐。”见有名还是坐在哪里没有做声,金秀终于还是走了,到了门口还回头望了一眼,已经看不清楚有名的模样了,把门打开,外面依稀的月光很朦胧,仅仅能在黑暗中的人看得清路。把门轻轻带上,金秀走了,没有再回头。
望着金秀走出去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后,有名再也没有了一点睡意,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桌子面前点燃了一支烟。几个女人在脑海里转着,先是艳玲,之后是金秀,金花、四秀,有名恍惚之间似乎看到艳玲在嘲笑他,说自己就是一个蠢货,二傻子,自己给他听吃不吃,金秀给也不要,又不要负什么责任的,整个一个二傻货,然后是四秀走了过来,有名告诉他自己还没有赚够三万元钱,四秀就搂着有名,不怕,我这里存了有一万多,你拿去存了,我妈妈只要你存折上有三万元,又不会问你钱从哪里来的,到时我就拿这个堵我妈的嘴......
“张有名,这是张有名家吗?”外面忽然传来几声喊声,有名揉了揉眼睛,又作梦了。抬头看了一下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淡淡的光线还是显示着黎明已经到来。这么一大早的谁会来找自己呢,外面男人的声音有名听不出来,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在呢,谁啊?”有名疑惑地打开了房门,家里什么东西也没有,而且大清早的,有名也不所是坏人。开门的时候看到外面一个人站在单车旁边,车的后座上摆了一边猪肉。
“你是张有名?”来人不确定地问。
“是的,你是?”有名应了对方之后也回应一下人家,现在还弄不明白对方大清早地拉一边猪肉过来干什么,自己这里还没有谁要做喜事啊,只有做喜事的家庭,如果是宾客不多,自己杀一头猪不合算的时候才会去买猪肉。
“嗯,我是田水村的李龙生,杀猪的,昨天郑艳玲到我家里说,你们要一些肉拿去卖,我就给你们送来了,看看你们要多少?”李龙生见张有名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他解释着。
“郑艳玲要你送来的?我没有听说呢,她就住在我屋的上面,我给你去问她一下,不过不知道她现在起来了没有哦。”
张有名走到艳玲家的时候,艳玲已经在厨房里弄着早饭,玉妹要上学,每天要在家里吃饭,而且这几天自己开始卖豆腐,起得比往常还要早一些。看到有名走了过来,艳玲有些奇怪“这么早你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艳玲问。
“你是不是昨天去找了田水村的李龙生,人家送猪肉过来了。”有名问。
“真送来了?这么早?”艳玲说“我昨天下午去了他家里,我同金秀说,我们不能早上光卖豆腐,还要卖一些其他的东西,这卖肉不是顺带着的嘛,本来是想同你说的,昨天晚上帮金秀找家宁的时候就忘记了这个事情。”艳玲解释了一下。
“嗯,他已经送到这里来了,我们要多少,可能他还要急着回去呢?”有名说。
“好吧,我过去看一下,你要不要每天卖一些?也卖一些吧,能赚几块钱就赚几块,卖不完的就自己吃。”艳玲说着就跟着有名走了出来,实际上艳玲昨天早就同李龙生讲了,每天三个人帮他卖肉,算准有名一定会卖的,搭配着事情,又不是同做自己的事情冲突,为什么不能做。
“你们都做了,我也做吧。”有名说。
“给我们五十斤吧,我们三个人也只能卖这么多,多了怕卖不完。”艳玲走到李龙生面前也没有同他讲什么客气,就告诉了他的数量,现在卖肉都是早上的活,耽搁的时间长了,人家心里也会烦。
李龙生要有名家里面的桌子弄好,把肉抬到桌上去,砍下了一大截,今天这个猪也就是200多斤的毛重,艳玲他们要50斤已经算是很多了。把肉砍下来的时候,艳玲看着切下来的猪肉想了一下,对李龙生说“你还是把这些肉分割一下吧,我们是三个人去卖的,不能一一个人卖的肉好一些,一个人的差一些,分割成几份,我们自己分一下。”艳玲总是考虑的事情要仔细些,有名在旁边看得是一阵咋舌,要是自己肯定没有这么细心。农村里吃肉,在前几年,还要求肥肉多一些,这几年要求是瘦肉多一些,大腿肉要好卖一些,而肉排(在乡村里卖的肉排是连着下面的一块皮肉的,中间还夹着一层肥肉,与城市中卖的肉排不一样,城市中卖的肉排在乡村屠夫口中称为‘光排’)却不象城市,是不太好卖的,农村人就是嫌上面有几块骨头。李龙生也没有说什么,直接操刀把肉分了一下。
艳玲见事情已经弄好了,也没有在这里留,先把玉妹的饭弄好,让她吃了好去上学,等玉妹弄好了,再来卖菜。李龙生把剩下的肉拿回到车上绑好,却没有回去,又折了回来。“你们一起卖豆腐?”李龙生问。
“嗯,是啊。”有名回答道,有点奇怪,钱已经付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难道不回去卖肉了?“我在前几天弄了一个豆腐坊,自己打些豆腐我们三个人卖,刚才艳玲的两妯娌,还有我。”
“哦,走,带我去看看你的豆腐坊。”李龙生要求着。
“豆腐坊有什么看的,就是几口锅,里面又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有名回答道,虽然心里有些奇怪还是带着李龙生去看,有些人好奇也是有的。
李龙生看了一下就走了出来,里面的东西正如有名所说的,简陋,真就是那几样,但李龙生并不是关注这些,他有其他话要同有名说“张有名,你看你们每天要这么多的肉,我送也是麻烦,不如我们每天早上就在你家里杀猪,然后我们拿去卖,这样你也方便,我们也方便。”昨天李龙生在郑艳玲去找他的时候就打了这个主意,当时不确定郑艳玲家是不是方便,现在看了一下张有名家里的条件非常合适,放在有名这里杀猪,如果是艳玲他们长期卖的话,自己这边还可以减少一个合伙人。
“嗯,这样也可以,反正你们又不要什么场地。我家里也够宽的。”有名想了想说。
“我也不会白用你的,每天给你10块钱的电费与水费钱,其实你每天烧水,在弄完豆腐后就给我们多烧一锅水就可以了。”李龙生是见有名这里每天是晚上工作的,而且有现成的大锅烧水,很方便的。
李龙生往自己车边走的时候,又转过头来“张有名,以后你们出去的时候,看看哪一家有壮猪卖,打听好了,告诉我们,我们买成了还会每头给你10元钱的报酬。”李龙生也没有管有名答应不答应,这个事情也不急,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同他讲。
李龙生刚走,金秀就从有名屋一侧的路上跳了下来,金秀没有象艳玲一样的矜持,艳玲是从不会象这样大大咧咧的,真要走也会绕一个弯走路。有名看到金秀来了,脸红了一下,低头走进自己的房间,现在他还真不敢一个人面对着金秀,太尴尬了。
“张有名,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男人整天像一个绣花姑娘一样,整天呆在房里不出来。”张有名在房里听见艳玲在豆腐坊里的喊声,艳玲从家里出来,没有到有名的堂屋去,直接来到了有名的豆腐坊,见有名没有在豆腐坊里,估计是在房里面,便在里面叫了起来,她是想先进来看看豆腐怎么样了,却不知道有名是因为金秀来了躲进房间里了,昨天他们就把车放到了有名的豆腐坊里,反正也是够宽敞的,把车放在堂屋里也不好,反正有名晚上在豆腐坊工作,也不怕有人来偷这个车。
有名在房间里想了想,还是走了出来,事情已经做了,就是再尴尬,总是要面对的,只是以后每天都这样怎么办?艳玲与金秀两个都在豆腐坊,艳玲与金秀商量着说,要不让有名今天也卖两锅,我们今天拿了一些猪肉,这豆腐不知道能不能卖完。
有名今天却不想卖了,明天还要去镇党校参加培训,就是今天卖了,明天还是没办法卖,去党校迟了,怕影响自己村里的名声,再怎么说自己是代表村里面去的,有名这个觉悟还是有的。
倒是金秀出了一个主意,说以前不是说我同娘家村里的小店说了,会给他们供应豆腐的,要不我多拿两锅去给卖吧,如果他接受了,以后就要每天给他供应的。张有名见到这样安排挺好的,如果以后真要供应得多的话,就每天做三轮,应该可以供应得上,艳玲也没有再说什么,几个人各自分头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