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丢了?好一个丢了,你俩是串通好了一起来的吧?刚刚非礼完老娘,又跟自己婆娘搞一起去了,你还真是好兴致啊?”吴秘书盯着二霍霍,对这个长相猥琐的家伙极度反感,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周晓光好赖长的还不错,给摸两下,也还将就着能过去。你一只癞蛤蟆,谁借给你的狗胆子呢?
“吴秘书,这也许真的是衣服被偷走了,二霍霍这人我清楚,他胆子小,你就是……”范大海一看矛头指向了二霍霍,赶紧替他开脱。
这要是扣死了,二霍霍非得被弄死不可,无论如何这个罪名不能担负啊。
范大海真是骑虎难下,还没说完,就被吴湘玉打断。
“胆子小?越是胆小的人做起坏事越出格,范村长,你就别替他开脱了,我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明天我就回去,把这事儿好好的跟乡长说说,连治安工作都搞不明白,你这村长,呵呵,也没啥存在的意义了!”
一番话,把范大海吓得是魂飞魄散,赶紧伸手拦住了吴湘玉要走的身子,“别啊,吴秘书,你放心,我们村一定会给你个合理的解释的!”
周晓光一看范大海那闪烁的眼神,就知道他绝对没打好主意,干脆扯嗓子喊起来“还犹豫个屁啊,走!现在就去公安局,报警!让警察来,那叫一个公平,对吧范村长?”
庄清清关键时候还是会帮他的,周晓光底气十足,抱着胳膊,不怕你闹大,就怕你哑巴!
吴湘玉狠狠的盯着周晓光,刚才的好印象瞬间没有了,这种事,警察来了能有个啥线索,最后还不是自己丢人!
“范村长,你要是真报警的话,我保证,你这个村长的头衔给你撸的彻彻底底,不信你试试!”
吴湘玉一番火发到范大海身上,吓得他险些一头栽倒。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是尴尬的进退两难。
刘美丽在一边沉着脸冷笑,人是你领来的,咋样?傻了吧?
“二霍霍,还不向吴秘书道歉!”范大海权衡利弊,既然所有不利的东西都指向了二霍霍,干脆就坡下驴,把他推出去受死。
“道歉?道啥歉?我真的一直跟小燕在一起啊,不信你问她!”二霍霍脑中轰的一声,通过别人的嘴已经摸清了今晚大家聚堆的原因,事儿不是他干的,自然不会承认。
“哈哈,真是笑话,你俩是一条绳子上的臭虫,互相作证有毛用啊。”周晓光在后面嘎嘎怪笑着,好像听到了啥荒唐的事情。
“呸!你血口喷人!我还说是你干的呢,你俩也不是好东西!”二霍霍跳起来大骂。
“大家都知道我周晓光不行,我至于去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吗,倒是你,二霍霍一直都骚扰村里的妇女,这个大家可是很清楚的!”周晓光朗声说道,一脸平静。
众人点了点头,这个他们知道,也确实清楚这个道理。
“那个人倒是正常。”吴湘玉低低的自言自语。
这边还没消停,谢淑婷那边炸锅了,二霍霍骂周晓光,却是把她也拐带上了。
谢淑婷也没跟他客气,抄起砧板上的菜刀,“我谢淑婷自打在这个村子里落了脚,还没谁说我不是好东西,二霍霍,你别躲着,我砍死了你,然后陪你殉葬,你看好哈!”
“唉呀妈呀。”二霍霍身子往后紧紧的缩在了钱小燕身后,脸都惨白的不行。
钱小燕平常厉害,真到了较真的时候,心里也是突突,谢淑婷很平静的目光更是让她不寒而栗,这老实人砍人,太吓人了。
屋里的人当然是拦住了谢淑婷,本来够乱的了,再闹出人命,就更糟了。
“行了!你们这个破村子,明年乡里的补偿款,和贫困扶助,门儿都没有!”吴湘玉彻底怒了,转身就要走。
“不过就是一个乡里秘书罢了,还显摆上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就这瘦不拉几的身板,也就二霍霍这种睁眼瞎看的上!”就在大火已经熊熊燃烧的时候,周晓光又倒上了一大盆肥油,那效果……绝对是刚刚的。
吴湘玉转过身,气的浑身不停的抖动着,肩膀哆嗦着,嘴唇发紫,“好,行啊,行,你们村能耐,能耐啊。我这辈子不把你们修理明白了,就跟你姓!”
她最后用力的指着周晓光,一跺脚,大步往出走。
“周晓光,你说啥呢!还不赶紧给吴秘书道歉!”刘美丽本来坐山观虎斗,正看得尽兴,突然听到周晓光这番话,吓得魂儿都要丢了。
这种话不是官场大忌吗,你一个小农民撑死了就是被修理一顿,我们的仕途都要断送了!
范大海气的眼前发黑,指着周晓光,“小兔崽子,你等着的。”
一帮人顾不上批评周晓光,赶紧围着吴秘书,七嘴八舌的恳切挽留。
这次,非得集体脱层皮不可。
大家心里这个恨啊,恨不得把周晓光和二霍霍扔出去剁了喂鱼,一个惹事儿,一个搅合事儿,真够活人呛的。
“行了!我累了,这事明天再说,你们好好寻思寻思咋给我一个交代吧,那位小兄弟说的对,我不过是个小秘书,非礼了又能咋的,还不是干吃亏么,不过,这巴掌打在了我吴湘玉脸上,也打在了乡长脸上,打了我我认了,至于乡长认不认你们自个清楚!”
吴湘玉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村部的休息室走去。
大家来得快,去的也快,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二霍霍俩人被揪出来受到了一阵惊吓,忐忑着回了家,哪里还会留下?
“好了,这帮人五人六,把咱们家搞的乌烟瘴气的,你早点睡吧,我收拾收拾!”周晓光长叹一声,宽慰着说道。
“晓光,今晚的事儿是你做的吗?”谢淑婷疲倦的靠着凳子,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好啦,去屋里吧,接下来的事儿交给我!”周晓光把谢淑婷送到了屋里,闷头打扫着地面。
直到里屋清晰的传来谢淑婷的呼吸声,他这才闭了灯,悄悄的出了门。
不为别的,计划成功,他得得瑟得瑟,去河边洗个澡,然后唱几嗓子!
看到二霍霍和范大海被自己折腾的惨样,丫的看你们敢不敢侵占老子的肥田!
夜风招展,花香陈静,虫鸣阵阵,蛙声满河。
低伏的芦苇荡,悠然的小水波,倒映着天上的明月和星河,是那么的有意境。
“人生啊,真是畅快啊,哈哈哈!”周晓光解开腰带,脱下衣裤,一个猛子扎进清凉的河水里,尽情遨游。
却说吴湘玉回到村部,咋都睡不着,心里那个憋屈,那个气啊,真是无处抒发。
自己从小到大还没碰过这样的糊涂事,竟然被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盲流摸了胸口,占了便宜,她恨不得来场地震,把这里埋葬。
真是穷乡僻壤出刁民啊,怪不得乡长不愿意下来,领导真是有眼光啊。
她带着闷气,沿着村里的夜路走,别看她三十岁的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胆子倒是不小,对黑夜一点没有畏惧感。
正是胆大心细,才当上了乡里办公室的秘书,当然,也要承受一些规则的“洗礼”才行。
踩着低矮错落的鹅卵石,听着河水的声响,吴湘玉突然想洗澡,在乡里头一天一洗,到了农村,条件不够,倒是耽误了好几天。
这对一个爱干净的女人来说,是无法容忍的事儿。
所以,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只是,还没到河边,突然看到草丛中有个黑影,在那游来游去,一会儿唱一会儿嚎的,这大半夜的谁啊在这神经?
吴湘玉没吭声,悄悄的蹲在草丛里,往前一点一点的挪。
“啊哈哈哈千钱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风万里云!范大海和二霍霍,你们两个败类现在恨得肠子都青了,眼珠子都绿了吧?没有用,阎王叫你三更死,岂能留你,到五更!”
“哼,侵占了我的果园,还让你儿子打我,还要把我家地瓜分掉?做梦吧,等老子翻了身,定要把你踩成一坨臭狗屎,让别人唾弃!”
“呸,我咋能侮辱狗屎,狗屎起码能当化肥种庄稼,你们就该火化了扔进垃圾堆!啊呀呀,包龙图我……”
看着周晓光在那里发疯,好像对月舞剑一般,吴湘玉却从他这几句话里分析出了更多的信息。
好啊,原来是你小子捣的鬼!
吴湘玉何等精明,马上自己穿针引线,把事儿想明白了,恼怒的握紧了拳头,看着月光下。
嗖的一声,不知何处,飞过来一个锋利的石子。直直的敲击在要害上,打的那叫一个疼。
“啊……嘶……”
周晓光倒抽一口凉气,敏感突然被袭击,猝不及防就普通一声跌落水下。
等他咒骂着从水里站起,才发现,岸边早就站着一个身影,两只眼睛就像野狼,发着绿油油的森冷光芒。
“吴秘书?”
周晓光借着月辉仔细的看了看,声音一下子变了味。
她,她咋出现在这里了?刚才,自己可是……想起之前的话,周晓光突然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正在兴头上被人兜头一瓢凉水,从里到外,湿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