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咱不是故意的,薇薇啊,你真是的,这么大的姑娘了,咋玩这种幼稚游戏。”周晓光言不由衷的说道。
“哥哥,你……你是在逃避责任!”李薇薇的话语带着柔弱和娇羞,整个人裹着被单好像要被那啥前无奈的呼唤和抗拒。
周晓光抑制住摔门离开的冲动,现在的这小姑娘是什么心态啊,动不动就负责的,你这身柴,让我对你色都得掂量掂量啊,我怎么对你负责啊。
“那个薇薇啊,刚才纯属无意,你别怪罪哈,大哥哥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触碰,你放心,大哥哥是好人。”说完,周晓光没给她什么挽留的机会,逃命一般的打开门,跑了出去,留下李薇薇愤愤的在床上捶着被。
“男人每一个好东西,坏人,坏人……”
“我爱她,是多么坚固多么牢靠的信仰……”周晓光看了李薇薇那最神秘的地带,倒是激起了一点点火热,他哼着小歌,晃荡着两条长腿,慢悠悠的往出走,今晚是不是得跟那个隋星月住一起呢?
自己现在可是她的男朋友加未婚夫呢。
想到这里,周晓光露出坏坏的笑容,挨着房间找去。
“你在找什么呢?”猛不防身后响起一个清冷的女声,吓了周晓光一跳。
“好老婆,你在啊。”周晓光笑嘻嘻的问道,一双贼眼瞄向了隋星月。
“你在看什么?嗯?好看吗?来,进屋看。”隋星月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伸手勾住了周晓光的脖子,“我的好老公。”
周晓光浑身的热血顿时集中。
“好,小心肝,我们进屋,嘿嘿。”周晓光搂着隋星月进了她刚才的房间,反身把门带上。
“好老婆我来了……啊!”周晓光的呼喊声戛然而止,手腕传来钻心的疼痛,整个人被按在了床边,嘴被紧紧的捂着,一只有力的手在全身的骨节各处按压。
“我看你今晚太疲劳,还是好好的给你按按摩吧,你看,对你多好,说谢谢!”隋星月不顾形象的骑在他身上,周晓光剧烈的挣扎着,身上那处处的疼痛真是难熬。
“你听着,明天开始,你给我管好自己的嘴,老头子说了,跟你很有缘分,让你陪他呆三天,三天后,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小区,滚回你的南关乡,听到没?”隋星月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拽着周晓光的耳朵就是一通大吼。
“三天?老子现在就走,没人愿意受你这个娘们的气,你跟叶红莲一样,就是个自以为是的野鸭子而已,还真的当自己是公主,白天鹅了?”周晓光被她这么一顿欺负,心里的憋屈就别提了,本来脾气就不好的他用力挣开隋星月,然后一种男性原始的冲动,让他挥舞着胳膊,抡圆了朝着隋星月扇去。
隋星月本来能躲开,但是,没有闪躲,而是冷眸望着周晓光,就等他打在脸上,给自己一个理由把他大卸八块。
“哼。”周晓光的手在距离她脸还有两公分的时候停下了,讪讪的缩了回去。
“好热的天啊,哎。”周晓光有点尴尬,没话找话的编织了一个理由,把外衣脱下。
“热?呵呵。”隋星月忽的站起来,伸手把屋里的空调关掉,打开了窗户,一阵冷风涌进来,周晓光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今天,我要不把你整的跪地求饶,我跟你姓。”隋星月伸手用力一拽,扯开周晓光新换上的衬衣,几颗扣子立刻就崩开了。
“这上千元的衬衫说扯就扯了,你这人咋这么败家呢。”周晓光很珍惜这套行头,他觉得这衣服应该保护好,回到南关乡几乎可以横着走了。
在特定条件下,装装大款啥的那是一点问题木有啊。
“衣服是我给你买的,你没权利说话。”隋星月不动声色的继续着动作。
周晓光看她马上要把小裤裤都拿走了,这才赶紧开口“隋星月!小裤裤得留下吧,我之前的衣服被你扔了,是不是得补偿一下?”
妈的,连个遮掩物都不给,这娘们的心也太黑了点。
“你之前那身衣服能值多少?100?200?嗯?你知道这条裤裤多少钱么?”隋星月看着他鼓鼓囊囊的,隔着布料摸了摸。
“值……”周晓光心里一沉,没有再说。
“当然了,你既然要求赔偿,那么就以物抵物吧,这条高档小裤裤八百元,算你之前的行头二百块,我这是给你多算了,那我就给你留下二百块钱的。”隋星月坏坏的掏出匕首,照着他扎去。
周晓光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的就麻木了,只感觉听见几声轻微的噗嗤声,然后在恍惚的睁开眼。
“你可真会算啊。”周晓光对这个女人是彻底拜服了,连一条裤裤都算计的这么精细,跟个小资本家似的。
“冷吗?”隋星月突然问道。
“不冷。”周晓光随口回答,答完了突然意识到不对,自己明明很冷,怎么能说不冷呢?
这是一种惯性思维,就像很饿的时候到了别人家,人家问一起吃饭吗,总要先拒绝一下才显得礼貌。
但是隋星月可不是那个再次邀请的热心人,她冷笑一声,“体质真好,那就给你加加料!”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周晓光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浑身不停的哆嗦着。
隋星月把另外的窗户都打开了,大风猛地灌进来,让周晓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周晓光的牙齿都在打着哆嗦。
“没什么原因,你活该,你知道么,叶红莲要不是因为你那三天的耽误延迟军令,这次回来都可以再升一个军衔了,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战士跟着一起受累,连集体的功劳都没了,你呢?你在干什么?你想过这些没有,看到红莲跟别的男人站在一起你就不高兴了?你配的上红莲吗,你有资格痴心妄想吗?”隋星月摇晃着周晓光的肩膀,脸上带着强烈的愤怒。
作为叶红莲的好闺蜜,这些事情,她全都知道,此刻,一腔怒火全都爆发了。
周晓光沉默了,他无言以对。
原来,那个女人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
“说话啊,怎么不说了?你不是有种么?不是能耐么?周晓光,是个男人,就去风口站着,好好清醒清醒,反思反思自己,没有人非要刁难你这个小农民,就是看着你来气,你懂么!”隋星月说完,释放完自己这么久的不快,感觉浑身一阵轻松。
看着周晓光那黯然的眼神,她也觉得不忍,但是她还是狠狠的在周晓光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我感觉的到,红莲是有点喜欢你的,但是你要知道,你不过是她宽慰自己的一个替代品罢了,她心里一直喜欢的是我表弟风逸轩,你懂么?那是她的初恋,你懂么?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你懂么?更是……”
“够了!”周晓光大吼一声,眼睛突然变得血红起来,一把推开她,来到窗口,感受着那凌厉的风,吹乱了自己无限的愁苦和悲情。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被捉弄,被凌辱,就因为别人有权有势就可以如此的折损,贬低么?
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班主任是个信奉基督教的中年人,他告诉自己,人人生而平等,社会大同,没有尊卑贵贱的区别。
可是现在这个社会呢?有权有势就去压迫他人,就拿沙头村来说,如果不是多少届的村干部贪婪压榨,又怎么会一直那么的困顿。
眼前这女人也是一样,或者,他们都一样。
“你敢吼我?”隋星月忽的站起来,指着周晓光的背影,娇喝道。
周晓光没有搭理她,脑中陷入了阵阵沉思。
在忧伤的天地里,他的心正哀伤的沉沦。
“行,有脾气,老娘今天就看着你,我看你敢动一下的。”隋星月冷笑着,“你不是能置气么,就在那站着,别动。”
周晓光看着窗外,眼神呆滞。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周晓光的嘴唇已经开始哆嗦了,半个身子已经变得麻木。
但是他还是站在那里,好让自己能找一种依托,让那无尽的苦闷都能尽情的抒发。
“喂,冷了就回来吧,别硬挺着了。”隋星月抿着嘴,房间中的温度已经十分的低了。
“不用……你……管……”周晓光嘶哑着嗓子说道。
“你!行,有种!”隋星月气呼呼的站起来,“老娘没工夫跟你耗着,有种站一晚上,跟谁置气呢。”
“砰!”门被重重的关上。
“跟我赌气,哼。”隋星月用力的跺了跺脚,来到了另一间屋子,开始惬意的上上网,打打游戏,看看视频,过了一会儿还冲了个澡。
一直折腾到晚上十二点这才有了点倦意。
“啊呜,该睡觉了。”隋星月拍了拍嘴巴,打着呵欠。
不过,她的心里一直挂念着周晓光,也不知道这个比驴子还要倔的混蛋还在那站着没。
“算了,我管他干什么。”隋星月快速的上了松软的大床,扯过被子盖住娇体。
“滴滴答答……”墙上的古朴挂钟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莫名的惹得隋星月一阵烦躁。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挂着这东西,李老头可真行,吵死了。”隋星月穿着一件水粉色的睡裙,踩上可爱的棉拖,愤愤然的朝着周晓光的那个房间走去。
“去看看你这个死鬼,哼,才认识一天而已,怎么这么关心你呢。”脚步声在走廊回响着,慢慢的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