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又是一个俊小伙,可惜了,小兄弟,你回不了家了,走吧,带你去吃最后一顿饭。”一个看起来是头目的青年,友善的拍了拍周晓光的肩膀,“这不是白天那个小子嘛,胳膊给打骨折了啊,小子,跟我们走吧!”
“啥,啥最后一顿饭,你把话说清楚,咋回事?”周晓光知道金晓晓应该不会难为自己了,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现在还怕个球,先套套这几个人的话,多了解一下金晓晓这个人。
“你真是的,跟他说这些干啥,再吓到他,小姐该怪咱们了,没事的,兄弟,他逗你玩呢。”小青年嘴上这么说,但是眼里的同情就像看着死人,让周晓光真的有点担忧了,这里是金晓晓的主场,她要真的把自己咋样了,这荒郊野外的找个坑一埋,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
能指望谁寻找自己?印象中真的没有谁跟自己的感情好到那个程度,有一个马志强还他妈的投敌了,现在成了帝豪的人了。
“你们,你们骗人,我要走,别拽我,放开我。”周晓光被人推到了一个餐厅里,很快的就有人给他端过来一桌丰盛的晚餐,还有红酒相伴。
但是虽然周晓光饥肠辘辘,也十分的口渴,面对可能出现的危险,他还是十分的焦急,心里慌慌的,感觉身边就像有一颗定时炸弹一般,随时会爆炸,帝豪的人绝对很危险,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得折在这里。
“吃啊,最后一顿饭都不吃?真傻,我要是你,我就都吃点,然后早点上路,哦,当然了,死的过程比较痛苦,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嘎嘎。”
周围不远处,虎视眈眈的站着五六个人,腰里鼓鼓囊囊的,估计带着家伙,周晓光的心跳速度比平常快了很多倍,味同嚼蜡一般的吃着饭菜,贼溜溜的眼珠子四处飘着,寻找着可能的逃跑方向,可是,很快的他就绝望了,这里,似乎没有让他逃离的地方,到处都是死角,里三层外三层的指不定多少放哨站岗的,金晓晓这是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大本营了。
“哎。”周晓光不再多想,横竖都是未知的命运,想那么多干嘛,还是多吃点吧。
放下了心里的负担,他酒足饭饱之后,在座位上安静坐着,过一会儿,青年人似乎得到了什么通知,把他领进了一个单独的小楼,送他到了门口。
等他慢慢的走上台阶的时候,门口有一个女佣人在等着他,把他带到了大厅里。
空旷的空间,让周晓光周身泛着丝丝凉风,他坐在客厅宽敞的沙发上,默默的打量着这边,拐角处是一个扶梯,一直通向二楼,估计那边是卧室或者客房吧,真是大户人家啊,看摆着的花瓶就可知一二。
“上来吧。”上面响起一个细腻的女声,周晓光抬起头,眼前一亮,金晓晓穿着薄薄的黑色纱衣,曼妙的身体若隐若现,似乎是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荡起了朦胧的水雾。
周晓光慢慢的踩着楼梯往上走,到了楼梯口,还被要求换上拖鞋,他看着高档的装饰,精美的壁画,金色的吊灯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泽,典雅别致的摆设,无不透露出奢华和大气的感觉。
“你怎么了?好像不太自然啊,下午的时候,不是挺精神的吗。”金晓晓皱了皱眉,语气中似乎有点不满。
“没怎么,刚才在底下吃饭的时候,听你的人说,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顿饭了。”周晓光如实说道,没必要遮遮掩掩了,到底咋样,痛快的来吧!
“这个啊,也对,也不对,得看我心情了。既然你这么关心之前的那些人,那么我带你去看看。”金晓晓拉着周晓光,往一个房间里走去。
五分钟后,周晓光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扶着墙壁,想吐,却只能干呕。
“我才讲了十分之一不到,你就不继续听了?心里承受力这么差。”金晓晓一直很平静的说着,可周晓光现在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着魔鬼一样。
这是他见过的第三个歹毒的女人,前两个是女杀手,那不一样,这个应该不是把杀人当作职业,不是职业那就是爱好了,这种人更可怕,她会为了热忱不断的拿人来做实验的。
“走,回房睡觉咯,给你一个跟我一起同房的机会,想要吗。”金晓晓把身上的纱衣往下拽了拽,眼波含情的望着他。
长长的睫毛,精致的容颜,嘴唇弯起的弧度带着点勾引,充满了浓郁的魅惑,紧绷的大腿不知道会多么的有弹性,那高高的丝袜,看起来优美极了,配在她的腿上,真是风情万种。
“我。”周晓光徒劳的张开嘴巴,这一刻,他很想拒绝,但是,他真的能拒绝吗?
周晓光面色哀伤的点了点头,金晓晓轻笑起来,挽着他的大手,领着他去了自己的闺房。
“怎么样,漂亮不?”她似乎很开心,跟周晓光相拥着坐在了沙发上,抱着他亲了好几口,“你知道吗,我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上你了,做我的男朋友吧。”
“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做你男朋友。”周晓光苦笑着,心不在焉的说道,他都快折磨疯了,这个女人,今晚不会真的把自己那啥了吧。
我还年轻,不想死啊,这个破地方,报警了警察都不来,再说,他也找不到电话。
“这个简单,我叫金晓晓,你若是嫌麻烦,就叫我晓晓吧,咋样?你叫啥。”金晓晓问道,摸了摸周晓光的掌心,那里全都是汗。
“我不叫啥。”周晓光还有着点防备之心,没敢告诉她真名。
“你这是防着我是么?我要真的想杀你,你在山上的时候就死了。”金晓晓冷下脸来,周晓光这是挑战她的耐心,浪费她的热情。
她的耐心并不是很好,或者说,一直都不好,根本就不好。
“我不是防着你,我受够了,疯婆娘,我忍你一天了,你有刀又怎样?有枪又怎样?喜欢玩虐待,把人活着的时候肢解了又能咋的?你到底想咋样,划下个道,不就是杀人吗,反正活着也是遭罪,还有几十万的医药费拿不出来,你干脆整死我,把老子的肾脏卖了,给俺儿子治病得了。”周晓光来了个以退为进,自己别再这么折磨自己了,来点痛快的,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喊得大声你就赢了是么?嗯?想死那还不容易,我成全你。”金晓晓扯着周晓光,让他躺在了小沙发上,抱着他的脑袋,撕掉自己身上的纱衣,把他用力的按在自己的胸口,双臂紧紧的勒住他,“死在我怀里,不委屈你了。”
“舒服不?说你错了,跪下舔舔我的脚趾,我就不找你麻烦了。”
“宁死不从!”周晓光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凶狠的看着她,对上了她如同鹰隼般犀利的目光。
“好一个宁死不从,有种。”金晓晓点了点头,从墙壁上取下一把剑,抽出来,寒光一闪,一抹亮光照的夜色通明,从周晓光颈上一掠而过。
“噌!”似乎有着什么断裂,发出独特的响声。
周晓光大脑一阵空白,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把剑削铁如泥,我要是真的砍你,你脖子断了都不知道疼。”金晓晓把剑尖儿上挑着的头发拿起,放在手上轻轻的吹着。
“真的真的,别再折磨我了。我不知道你以前到底被男人伤害到了什么,你这样做,自己就真的快乐吗?放下仇恨吧,何必一直痛苦,难道要痛苦一辈子。”周晓光长长的一声叹息,默默的看着她,眼里竟满是同情。
“你这是什么眼神?同情我?我告诉你,现在我有权有势,你们这些玩弄感情的臭男人,全都去死吧!”金晓晓用力的把剑架在周晓光的脖子上,轻轻一动,周晓光的脖子就破开了细细的一道口子,血液沿着伤口流了出来。
得,左右脖子对称着都受伤了。
周晓光安安静静的看着疯狂的金晓晓,一动不动,就像亘古长存的雕像,仿佛流淌的不是他的血,受伤的也不是他的身体。
“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你该求我,快,求求我。“金晓晓咬着嘴唇,情绪再次变得激动起来,最后扔掉手里的剑,伏在周晓光胸口嘤嘤哭泣着,”对不起。”
“没关系,还好,还好,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艾玛,好疼。”周晓光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摸了一下,全是血。
几分钟之后,金晓晓似乎发泄完了情绪,从地上捡起长剑,放回鞘里,神情很是落寞,也有些哀伤,草草的给周晓光包扎了伤口,把他脖子缠成了粽子,“你早点睡吧。”
“好。”周晓光看了一眼松软的大床,刚要去那里,金晓晓拦住他,“不,你睡沙发!”
周晓光苦着脸,不情不愿的答应一声,尼玛啊,你的良心呢,哪里去了?
但金晓晓情绪低落,他也不敢真的太忤逆她,只好靠着褥垫,慢慢的合上眼睛。
房间里静悄悄的,一个在沙发上仰面朝天的躺着呼呼大睡,一个在窗口默默的吸着烟,一种说不出的气息在悄然弥漫。
金晓晓缓解了一阵,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疯狂。哼,你倒是睡得香啊,我都多久睡不好觉了,这周又要发货了,我咋觉得有种危险的感觉呢,不行,这次我不去,那个什么马志强不是很红吗最近,就让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