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前，你要我选择，云晟。你问我是永生不踏出云府，还是永生不踏入云府。当时，我是选了前者的，可现在我后悔了，你还能给我，第二次的选择机会吗？”

    云晟的脸好白，比那白杏还要白。

    “你要去哪里？”

    “云泷是皇帝未来的妃子，可她却不愿进宫，还试图抗旨拒婚，这是死罪！不若让清代姊入宫，也可免此大难。”

    “不行！”得到的，是他断然的拒绝。看到他愣了愣，似乎连他自己也惊讶于自己的干脆。

    他脸上带有一种残忍的冷意：“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

    我冷笑，恼怒地看着他：“云晟，若我没有猜错，当初你是不想让我待在云府的吧？现在我顺了你的愿了不是吗？你应该高兴才对啊。你为什么要对我说不行？你凭什么对我说不行？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不行？”

    云晟脸色铁青，他的唇紧闭了好久。

    “凭我是……你的父亲……”

    “父亲？原来云晟你是我的父亲呢？可我记得，我的父亲，早就死了。人只有一个父亲的，不是吗？我只不过是你捡回来的一个孩子，你却并不是我的父亲呢。你养我多年，不过为了让我替你杀死湛晴风，现在他已经死了好久了，我也报得了你的恩了。你凭什么，不放我走？”

    泪涌了出来。我不过想离开而已！我不过想过轻松的日子而已！我不想再这样痛苦而已！我欠他的早已还了，可他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他就静静地，看着我蹲在地上，不可抑制地哭泣。

    然后他叹了一口气，轻柔地抚了抚我的头，他说：“清，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透过朦胧的泪眼，看见他满脸忧伤地看着我。

    他轻轻地搅我入怀，像哄孩子一样轻拍我的后背。我紧紧地攥紧他的衣襟哭泣。

    为什么，每次见到他，最后都是哭……

    他唇中的酒意似也感染了我。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他低头轻轻地吻去。

    又是一滴，他再吻。

    第三滴，第四滴……

    最后一滴，滑落在了我的唇角。

    他犹豫了一下，依旧将它吻去。他的唇，终于蜿蜒着，辗转着，缠绵入我的唇。

    吻越来越深入，唇齿交接。

    他的吻是成熟的，我的回应却有些生涩。

    良久，他放开了我。

    “清，忘掉所有的痛苦吧，那不是你该过的生活。殷小沫不该是你恨的人，因我从来就没有，爱过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