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过才十一岁的女孩!我,云晟,怎么可能?
更何况,这个女孩还只是为我执行计划的一个工具!
她,怎么可能爱上我?她懂什么是爱吗?
我,怎么可能爱上她?世间有那么多的女人,成熟的,妩媚的,妖娆的,善良的,我怎么可能会沉溺在她的影子里?
她是我用过就要丢的工具。仅此而已。
我用殷小沫的身体提醒着自己。
后来殷小沫陪我在沉碧湖边演了一场戏。
她假装说出想要逃离的话,她假装出害怕的样子。
借此,我故意地顺着她的眼神逼出清的现身。
我用严厉的语气斥责了清对殷小沫的不礼貌。
我甚至假装震怒地,无情地说出,如果不离开就将你送出云府这样的话。
我看到清的手指在颤抖。而我,心里也是在颤抖的,这种颤抖很轻微,却挠动得我心里难受。
晚上当我伏在殷小沫的身体上要沉沉睡去的时候,看到她睁着眼睛有些空洞地看着我。
她的眼神令我感到不安。
“你以为我是在演戏吗?”她喃喃地,梦呓般地说,“晟,我是真的,好想逃离,我好害怕!你说你会保护我,明知道那是谎言,可即使如此,我还是好高兴……”
她忽然紧紧地拥着我的头啜泣起来:“晟,我是真的好爱你!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的眼泪顺着我的额角流下来,一直流到了我的口里,涩苦的感觉。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温柔地要了殷小沫。
她在我的**欢快地**着,像蛇一样缠住我,她喘息着,却有眼泪源源不断地从她的眼角流下。
在**之中,我突然想到,或许我以往的做法,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
发现殷小沫的异常,是在她进入云府大半年后。
那天午后我从翼王府回来,先到清的落月居,却正好看到清在和云乐容弹琴。
阳光明媚地落在他们的脸上,他们的呼吸似乎都有着清晨露水的清香。
我没有惊扰他们,而是转身去了以沫居。
平常这个时候,我一般是不会到以沫居来的,因为殷小沫喜欢午睡,我也不想打扰她。
我走进以沫居,果然发现到处都是静悄悄的,一个丫头都不见。
我径直走进了内寝。
撒馝兰香静静地燃着。
我看到床帏是放下的,以为殷小沫一定是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但我走过去把床帏揭起来却发现被衾虽是铺上的,但是那里面却没有人!
我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迅速地将整间屋子扫了一眼。
那冉冉燃着撒馝兰香的香炉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开始再次认真地想,为什么,殷小沫的居室里总是燃着香?几乎没有断过一日?
我走过去将那狻猊状的香炉盖一把揭开。
香灰积了很厚了,在燃着的撒馝兰香的旁边,我看到半截白纸还没有燃完。
一把将白纸捞出来,灭掉上面的火星,发现那纸上还有着字迹,清晰地写着:“皇上,妾已查得他与翼王相交甚密……”
我一把将那纸片捏于掌中,揉碎,一个纸屑一个纸屑地洒入香炉。
火星很快将纸屑吞没成黑色的尘灰。
殷小沫,原来你竟是皇上派来调查我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