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消息的黎熙也是震惊不小,亲自前往天门峰顶想要求见门主,问个一清二楚,却被护法拦在天门脚下不得进入。
黎熙求而不见只得到长老带给他门主的一句话:天门门人不分内外门,在进入天门之时,便有不参与外界事务的规则,如今辰倾凤即以星辰国公主的身份回归,并且也参与了凤王妃大比等星辰国的事务,那么她便不在是天门之人。为了给她一国公主留些颜面,天门自会对外公布倾国公主主动请缨回国,自此以后与天门再无瓜葛。
如此严厉的责罚,的确是黎熙没有想到的,当初他与辰倾凤离开,的确跟天门说只是回去看看自己的生父,并且辰玦有意为女儿招婿,这些不过是家事而已,天门自然应允下来,谁知道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直到如今天门拒绝他在进入天门,他才知道自己与辰倾凤这次前往星辰国的确是牵扯过多,可事已至此他已无挽回的余地,若硬要在两者之间选其一,他相信他还是会跟着辰倾凤离开天门的。
见黎熙才想明白前因后果,护法有些于心不忍的劝慰道:“事已至此便已无法挽回,只望你回到倾国公主身边,能够劝她向善,不要过多牵扯人命,天门虽不管他国朝政,可倾国公主若是做的太过了,天门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闻言黎熙脸色就是一变,看向面前这位鹤发童颜的白衣老者询问道:“护法此话何意?”
意识到自己言多必失,护法脸色微微凝重起来道:“天机不可泄。”
说着话这位长老转身要走,却被忠于辰倾凤的黎熙在次拦下他的脚步道:“长老,还请透漏一二,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我师父平时与您关系不错的份上,您就对晚辈指点一二吧。”
“这个……”长老有些为难,可想想黎熙的师父于自己毕竟有恩,便只好叹息道:“倾国公主虽然拥有着凤命定天下的命格,却也是个主杀的命盘,天门当初之所以将她带回来,无非就是想用天门的运势压住她的煞气,才将她放入外门,而不入主门之内。如今放她归去无异于放虎归山,她的煞气得不到压制,必会杀戮不断,你最好劝她多结善果,若是屡劝不改,那她的命盘究竟会变成什么样,无人可知。”
黎熙的全身就是一抖,护法说的已经够多了他还听不明白,便白在天门生活那么久了,如此看来辰倾凤的命格并不稳定,将来究竟如何还要看她自己如何选择。
若是这样他就必须得回到她身边,不为别的只为辰倾凤能够善终。
知道护法不会再跟自己多说什么,黎熙匆匆道别回了外门,收拾了一些东西准备离开,想想还是觉得应该为辰倾凤带些人回去,毕竟想要护她一世周全,还是有些得用的人才好。
然而得知门主发下指令后,外门弟子多数不愿与黎熙离开,毕竟进入天门不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也要往里钻,他们若是出去便在也回不来了,那样他们当初的努力岂不全都白费了。
可还是有一部分人认为这是个大好的机遇,能在倾国公主身边谋份差事,说不定将来他们也会成为天子近臣,拥有从龙之功,那么与其在天门劳劳碌碌一生无用武之地,还不如跟着黎熙闯一回,博个大好的锦绣前程。
风轻尘如嫡仙一般站在缥缈峰之上,远远的望着外门的方向,似乎早就预料到天门会有这么一次变动,所以显得波澜不惊。
白发须眉的老者缓步上山,一身青衣布衫显得仙风道骨,看着风轻尘的背影高深莫测的询问道:“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不怕他们在外兴风作浪?要知道他们虽是外门弟子,可也是打着天门的旗号离开的。”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别人无从插手,他们生下来便注定了他们的命运,所以他们没有资格进入内门,如今去了也好,也省得将来我们行事的时候,被他们拖了后腿。”风轻尘不置可否,似乎对这些人没有一丝的留恋。
老者伸手抚了抚自己长长的白眉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收这些人入门,白白的浪费了我天门的大好资源。”
对于老者的惋惜风轻尘不置可否道:“我倒不这么觉得,这些人不过是内门弟子的陪练,若是没有他们,又怎么显出内门弟子的重要性,别的不敢说独独内门弟子的忠诚度,我敢打保证绝对没问题。”
老者淡然一笑,对于风轻尘的笃定他非常了解,天门自打成立以来,外门弟子便是内门弟子的踏脚石,这一点只有天门门主以及长老级别的人物才能获知,并且天门存在的意义,也并不像表面上各国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一个月后各国接到天门指令,公布了所有离开天门外门弟子的名单,并对各国宣布,从此这些弟子所作所为,皆与天门无干,自然天门也不会为他们负责。
收到天门指令各国皆惊,天门如此大举动的通告天下,并且公开与那些外门弟子扯清关系还是头一遭,可见这些人对于天门以及各国意味着什么。
当左冷凰得知天门举动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那时凤王府里都在忙碌着凤王大婚一事,虽然还有五个月的时间,但凤王如此在乎左冷凰,下面的人自然也知道这个凤王妃究竟有多重要,自然是能多隆重就多隆重,能办多大就办多大。
左冷凰哭笑不得的看着凤枭音在书房里一遍遍的规划着两人的婚事,不免有些无奈的劝解道:“枭,不过是一场婚礼,没必要弄得那么隆重,好歹你也想想皇上的感受。”
“我干嘛要顾着他的感受,我娶媳妇又不是他娶媳妇,跟他何干。”低头奋笔疾书的凤枭音丝毫没有在意辰玦的意思,让左冷凰心中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