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凰往前爬了两步,将耳朵低在姥姥的唇边,只听姥姥如蚊子一般底喃道:“不要相信任何人,即便是你最爱的人,姥姥虽将功力尽数传给他,却给他留下只有你才知道的破绽脖颈后风池穴,记得他若负你,你一定不要心慈手软定要他万劫不复。”
“好好好、我答应姥姥,我一定会守护好自己,姥姥你不要再说了,什么都不要再说了。”她不希望她的姥姥临死还要那么辛苦。
嘴角衔着微笑,姥姥指了指床边的一个小盒子,秋若急忙拿过来递给了左冷凰,直到看见左冷凰如稀世珍宝一般抱入怀中,姥姥这才衔着微笑安详离世。
一声鹤啼悲鸣而出,似乎感应到房间里姥姥的过世,竹屋外成群结队的鸟儿悲鸣不已。
远处干着农活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的村民听到鹤鸣之声,顿时面色变得苍白一片,纷纷归家换上麻衣戴上白色孝带匆匆赶往竹屋而来。
凤枭音因昏迷被送到了一直房门紧锁的清秋院落,左冷凰来不及置办姥姥的丧事,第一时间与秋若赶回离风宫邸,因为毒阵除了她无人能解,三天时间已经过了一日,若是在想不出解除毒阵的方法,死的不仅仅是他们,还有这无辜的黎族上百口无辜百姓。
出了离风宫邸风间溪与萧霆皆是瞠目结舌,竟不知自己的皇宫后面拥有如此四季如春一般的世外桃源。
不等他们迈步前行,一声鹤鸣惊得副坛主变了脸色:“姥姥、姥姥陨落。”
闻言,其余白衣人纷纷跪地竟是大哭失声。
莫名的看着这些哭的稀里哗啦的人,风间溪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吉合观察了一下这些人附耳在风间溪耳边道:“皇上,似乎是他们的一个长辈去世了,这些人在哀吊亡者。”
一声声鹤鸣越来越近,不多时成群结队的鸟儿直奔离风宫邸,竟是生生撞死在离风宫邸的石墙之上,不过片刻间离风宫邸墙外堆积了一堆鸟类尸身。
副坛主起身满是悲伤的面容哀戚的说道:“将这些鸟儿收起来,与姥姥合葬一处吧!”
有人领命前去为这些鸟儿收尸,副坛主这才对着风间溪道:“国主大人,姥姥以逝估计您要知道的事情没几个人能回答您了,如今黎族也就坛主秋若知道的最多了,您还是尽快跟我们过去吧。”
虽不知秋若是何人,可他们如今已是进退两难,就只能跟着这群人走了。
一个时辰后在一处稻草田中,风间溪与左冷凰不期而遇,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左冷凰,风间溪不知道自己该有何种表情。
“凰儿,你的腿?”见到左冷凰无疑他是高兴的,可是对于左冷凰骗自己他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与你何干。”左冷凰不瘟不火的回答着,没来由的便将姥姥的死全都归咎在风间溪的身上,若不是他将她强行掠劫而来的话,她又岂会误打误撞进了离风宫邸,又怎会让姥姥死于非命,这一切若真要找个罪魁祸首的话,就是眼前这个一朝天子了。
“凰儿,你听我解释,我······”风间溪就要上前说话,却被左冷凰冷冷的拒绝道:“秋若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虽不知道左冷凰是什么人,可是看秋若站在左冷凰身后的态度,副坛主也能看出一丝端倪,急忙解释道:“坛主,这位是国主大人。”
闻言左冷凰便疑惑的看向秋若,不知这其中到底有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听闻‘国主大人’四个字,秋若也是一愣道:“怎么会?上次国主大人到来已经说了,他不会在来了,又怎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还有这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
“你是秋若?”不等副坛主说话,吉合便已经站出身,看向秋若一脸询问之意。
秋若就是一愣,看着吉合像是回忆一般,良久才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你是国主大人身边的那位公公?”
“的确是杂家,杂家只在外面见过秋若姑娘一次,那时秋若姑娘还是个孩子,没想到如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吉合笑的见眉不见眼,难得的对风间溪以外的人有了尊敬之意。
左冷凰与萧霆纷纷退后一步,冷冷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一切,等着他们主动为自己解开谜团。
“那这二位?”秋若看向陌生的风间溪与萧霆,眸中戒备之意丝毫不减。
叹了口气吉合站在风间溪与秋若二人中间解释道:“秋若姑娘有所不知,先皇已经仙逝,这位是我离风国君主。”
“那岂不就是当年的那个······”话还未说完,秋若便想起了什么似的,退后一步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道:“参见国主大人。”
虽不知秋若为何如此称呼自己,风间溪还是好脾气的伸手扶了秋若一把道:“秋若姑娘有礼了,朕也是无意间落入地宫,才知道世间竟有这么一处人间仙境所在,不过可惜未能及时见到贵族姥姥,还望贵族节哀。”
看了一眼白衣人手中抱着的动物尸身,秋若便已经知道这里的一切估计副坛主都已经解释了一遍道:“谢国主大人关怀,不过黎族现在有难,没有多余的时间跟国主大人做过多的解释了,还望国主大人海涵,我这就派人送国主大人去休息,等我与少主解开毒阵后,在与国主大人详说。”
听闻黎族有难,风间溪上前一步道:“既然如此不知朕可有能帮的上忙的地方,朕绝对义不容辞。”
“免了,你不添乱就好。”左冷凰语气十分不善,字字带刺刺得风间溪心似滴血一般疼痛。
刚要开口跟左冷凰说些什么,却被吉合开口抢先道:“左大小姐何必如此误会皇上,皇上是真的想要为黎族做点什么,毕竟黎族也称呼皇上为国主大人,那么皇上势必跟黎族也是脱不了关系的,自然都是一家人,又何必要说两家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