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之后左冷凰每次出事都跟这个左伊雪脱离不了关系,相府的水还真是深啊!”
“嫡出、庶出不就那么点事吗?当初她娘未争过锁清秋,便拿人家女儿出气,不是正室就不是个好东西。”
眼见局势因凤枭音一句话而一边倒,辰倾凤却是毫不在意,微抿嘴角冷哼道:“好、左伊雪的话你可以不信。可掌管历代凤王妃的长老阁的话,你还能狡辩吗?”
侧头看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辰倾凤,凤枭音被气笑了,伸手指着她的鼻子怒道:“天下人谁人不知,凤王府与长老阁早已脱离关系,他们的话更不能信。”
“凤王为何与长老阁脱离关系,恐怕天下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吧?左冷凰恃强凌弱蒙蔽了你的心,还将长老阁费尽心血培养出来的凤王妃逼到走投无路,不仅破坏她的名声,还将她区区一介弱女子丢到了陌生的国家。
若不是我父皇感念长老阁为历代凤王呕心沥血,将上官薇薇接回星辰国,恐怕她早已埋骨他乡。长老阁被她逼得不得不站出来想要澄清事实。
却不想被蒙蔽了双眼的你,不是为长老阁讨回公道,而是依旧力挺左冷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你自己的。凤枭音、你该醒醒了,只要让本宫开箱检验,本公主一定给你一个答案。”
显然辰倾凤已经想好了一切说词,几句话便将凤枭音堵进了死角,这箱子是开也得开,不开也得开了。
心急如焚的左冷凰,却是怎么都甩脱不开左伊竹,这个箱子是万不能开的,母亲填妆是她一手策划,可其他人到底怎么回事她根本不知道,这里难免不会混进一两个有心之人,倒时她可就是百口莫辩了。
眼见凤枭音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辰倾凤上前一步高声呼喝道:“相信大家都听清了本宫刚刚说的话,那么请问在场的诸位,觉得本宫说的是否有理?她左冷凰是否私藏兵器意欲造反,只要开箱检验便可还她公道,本宫这么做有错吗?”
人群寂静无声,全部抬头看向凤枭音,却见凤枭音一脸阴霾之**在原地,竟是闭口不言。
不知谁突然吼了一声:“开箱检验,还左大小姐一个公道。”
“开箱检验!”又有人喊。
到了最后干脆齐刷刷的力喝:“开箱。”
“开箱。”
“开箱。”
左冷凰的脚步就是一晃,整个心瞬间冰冷下去,全身哆嗦竟是不能自抑。
辰倾凤以为她煽动了半个凉京城的百姓逼凤枭音开箱检验,凤枭音一定会被自己气的五脏俱焚,却不想脸色阴郁的凤枭音在听到百姓要求开箱检验时,面色就是一缓轻笑道:“本王王妃之物,岂可随便开箱检验?”
他越是这样,百姓越是认为左冷凰的嫁妆里一定有问题,这让左冷凰脚下的步伐越加虚晃,在也无法顾及所谓的世俗之礼,一把掀开盖头看向凤枭音道:“枭······”
不等她将话说完,凤枭音却是一抬手将盖头又盖回到了她头上,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相信我!”
单单三个字如定心丸一般,慰藉了左冷凰一颗焦躁的心。
转身再次看向辰倾凤时,凤枭音目光咄咄逼人,抬手压下百姓的喧闹,凤枭音上前道:“凤王府乃是先祖御赐府邸,本王是凤王府唯一的继承人,本王认定的王妃更是凤王府血脉延续的唯一人选。
岂可说诬告便诬告的?若想开箱检验不是不可,本王必须当面问清楚这是否圣上旨意,还有三皇子妃诬告我凤王妃私藏兵器,除非三皇子允诺让人搜查他的皇子府,否则本王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擅动凰儿的嫁妆。”
要查一起查,谁都别想跑。
辰倾凤眸色一凛冷哼道:“告御状的是三皇子侧妃左伊雪,与三皇子何干?”言下之意凭什么要三皇子府与你左冷凰的嫁妆一起被搜查。
凤枭音却是越笑越大声,转头看着数以万计的人群高声说道:“三皇子侧妃诬告本王妻子私藏兵器予以谋反,他三皇子又岂会不知自己妻子所行之事?
没有三皇子的授意,左伊雪有什么权利可以随时进宫面圣?说破大天都不会有人相信的,若你说三皇子不知此事。
那好、你现在就将此事告知三皇子殿下,问他对此事有何看法?若他执意站在左伊雪那边,本王还是那句话要查一起查,若没贼心哪来的贼胆,别是他三皇子贼喊抓贼了。”
辰倾凤知道凤枭音这是狗急跳墙开始随便攀咬,想要将辰亦君也拖下水,可她既然安排着这场大戏,又岂会让辰亦君深陷其中。私藏兵器?辰亦君的府邸恐怕此时比谁的都要干净吧!
“好、本宫就依你,来人速去通知三皇子殿下。”
一炷香的时间前去通知辰亦君的侍从返回,一刻不敢怠慢跟辰倾凤交代道:“禀公主殿下,三皇子得知侧妃举动已经进宫去了,属下怕贵人们在这里多等,便先行赶回报信。”
听闻辰亦君进宫,辰倾凤薄唇微抿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转头看向凤枭音道:“凤王听到了?三皇子已经入宫,那么父皇的旨意便不是本宫凭空捏造,来人开箱。”
“公主且慢!”不等凤枭音开口阻拦,一个宏厚有力的声音插了进来,随之锁老将军缓步而出来到三人面前,面色微微有些红润,可见是在凤王府中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
辰倾凤眸色一凛看向锁振华怒道:“怎么?锁老将军打算阻拦本宫捉拿叛党吗?”这一语事情可大可小,无论任何人都该避嫌的,更何况左冷凰出事,他左相作为父亲都未出面相阻,他锁振华又凭什么身份阻拦圣命在身的公主殿下?
“老臣并无此意,而是听到这个消息便匆匆赶来而已。当然老臣也不相信老臣的外孙女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老臣不过是过来说几句话而已,不知公主殿下意下如何?”锁老将军如此谦卑迫使辰倾凤不得不让步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