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听他的话在他的伤口狠狠的一按,安莫琛瞬间一阵哀嚎声。
“亲爱的,疼。”
“疼死你算了。满嘴跑火车。你就不能跟我说点儿真话吗?”
“你都能半夜翻阳台,我为什么不能半夜会小情人儿?”安莫琛也不生气,笑着反问。
知夏瞪他一眼,拿出隐形贴给他贴好:“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一个人回去睡不着,你就留下我,反正我们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保证什么也不做。”安莫琛扬着手发誓般的承诺。
“切。你的话要是能信,母猪都能上天了。”知夏才不相信他的话呢,起身向床边走去。
“好吧。那我委屈一下自己,睡沙发好了。”安莫琛完全不把知夏的话放在心上,抬腿在沙发上躺下来,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喂,你赶紧回你的房间去。你在这里算什么事呀?”知夏听他的话回头一看,这家伙居然躺下来了,只好重新走回去,居高临下的瞪着他。
“我不能回去。你得病了我得保护你。”安莫琛说的大义凛然。
“你才有病呢。”
“你刚才不是说你梦游吗?万一你半夜起来从阳台跳下去怎么办?”安莫琛说什么也不走。
“你给我起来。”知夏一手揪着他的衣领,一手拽着他的胳膊,想把他从沙发里给拽起来。
呯。
几乎是在一瞬间,知夏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他反手一握,大手一用力她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呯的一声砸在了他的胸膛上。
“亲爱的,你说话是不是太表里不一了?怎么突然间就投怀送抱了?”知夏身体砸下来的一瞬间,安莫琛的双臂在她的腰间一收,直接把她禁锢在怀中,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放开我。”知夏用手臂撑着沙发想站起来,发现这货的手臂跟铁钳一样坚固。
“不放。”安莫琛边拒绝边闪电般的抬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感觉到一点香气在唇间慢慢的流淌,他的身体再次起了反应。
“安莫琛。你非逼我动手是不是?”知夏是真的不想跟他翻脸,可是这家伙每次都得寸进尺,真是气死她了。
“亲爱的,你不用动手,动嘴就行了……”安莫琛嘻皮笑脸的又凑过来想吻她。
知夏的眉头一皱,忍无可忍的曲腿在他的双腿间一用力。
“啊――!”安莫琛啊的一声惨叫,人有些受不了的在沙发上一个翻身,知夏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抱着摔在了地毯上,安莫琛则结结实实的压在了她的身体上。
“咝。”安莫琛不停的吸着凉气,看着身下的知夏委屈的抱怨:“宝贝儿,你真想谋杀亲夫呀?这可是咱家的命根子,你要是把它给弄残了,以后你可就跟性/福彻底绝缘了,这辈子连儿子也别想抱了……”
“我有没有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没有你,我跟别人一样生。”知夏故意气他。
“我是儿子亲爸,能跟我没关系吗?你跟别人能生出来吗?生鸭子呀?”安莫琛说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的笑起来。
“生鸭子也跟你没关系。”
“谁敢跟你生鸭子,我把他小几几剁下来喂狗吃。”
知夏无语的看着他眨眨眼睛:“你是姚氏集团的副总裁吗?说话这么粗鲁。流氓。”
“亲爱的,我就对你一个人耍流氓,我对别人绝对是君子。今天晚上我再耍一次好不好?”
“你想断子绝孙是不是?”
安莫琛苦着一张脸:“亲爱的,千万别再顶了,很疼的……”
“这就是你耍流氓的后果,活该。”知夏嘴上依然不饶人的看着他。
其实刚才那一击她并没敢用太大的力气,只是想给他点儿颜色瞧瞧而已。
“你被下药的那天你也对我耍流氓了。”安莫琛一脸委屈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在她的下巴上划来划去……
“你胡说。是你主动的好不好?”虽然被下了药,但她还是能清楚的记起自己跟他在厨房里是怎么回事。
“就算一开始我是主动的,可你后来比我更疯狂,对不对?”安莫琛想起那天的销魂一幕,脸上又乐的开出了花。
知夏的脸上红了红,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你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了。你到底下不下去?”
“我困了,咱们在这里睡吧。”安莫琛说完,直接过分的把脸贴在她的耳边,身体一松的全压在了知夏的身上。
“啊……安莫琛。”知夏有些喘不过气来。伸手想把他推开,可是身体被卡在沙发和茶几中间,有些使不上力气。
安莫琛笑着睁开眼睛,手撑起身体:“亲爱的,叫/床不是这么叫的……”
“你个混……”知夏气的要骂人了,可刚一张口,便感觉眼前一黑,安莫琛的唇不由分说的落下来,紧紧的吻住她的唇。
夜色越来越浓,房间里的暧昧气息从沙发上开始迅速的蔓延……
这注定是一个让人想入非非,又惊心动魄的夜晚。
*
还是这个夜晚。
靠近海边的某个小村庄,一片寂静。整个村庄里在夜色的掩映下若隐若现。只有夜风卷起的海浪声偶尔地响起……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从临海大道上快速的驶来,到了村口时慢慢的拐上入村的大道,接着迅速的隐匿在村子里的胡同中……
某座三层小楼。
黑色的桑塔纳在村子里七拐八绕,确定没什么异样的情况,这才最终在小楼的门前停下来。车门一打开,杨七就灰头土脑的从车子里走下来,他的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已经有人为他的伤口做过紧急处理了。抬头看一眼小楼,杨七的脸上闪过一抹深深的恐惧。
今天晚上的出师不利,真的是让他丢尽了脸面。可无论结果怎样,小楼里的人,都是他必须要见的。
想想以前那些失手后被横尸在这里的人,他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可就算明知自己跟那些人的下场一样,他还是走了进去。
凡是在道上混的人其实都很清楚,从踏入江湖的那一刻起,你便再也身不由己了。
杨七走进院子,再胆战心惊的走进小楼,看到小客厅的沙发上,正闭目养神的坐着一个人。他立即恭敬的上前。
“天哥。”
被称做天哥的人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他那只受伤的手微眨了下眼睛:“失手了?”
“是。”杨七重重的点头,不敢多说一句话,甚至连一句解释也不敢有。
“为什么?”天哥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但只这简单的三个字已经让人感觉到他对杨七的宽容。
“全因为姚氏集团的副总裁安莫琛。他的身手了得,我的那些手下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杨七战战兢兢的解释。
“看来你也不是吧?”
杨七一听天哥的话,立即扑通一声跪下来:“杨七该死。任凭天哥处置。”
天哥的手微一扬,缓声道:“结果早就在意料之中。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起来吧。”
“谢天哥。”杨七受宠若惊的站起来。
天哥看着他冷笑了一声:“你虽然在道上也有点小名气,但跟顶尖杀手还是有些差距的。十个你加起来,都不是无影的对手。”
杨七一脸错愕的抬头看着天哥,不解的问:“天哥,您说的无影不是早就死了吗?可您刚才说我不是无影的对手,难道……”这个念头一跳出来,杨七直感觉后背蹿起一股彻骨的寒意。
天哥的眸子冰冷的一眯,看着他淡声道:“五年前死的,并不是无影。他只不过是大难不死,逃过了一劫之后重新换了个身份在姚家住了下来。而且一住就是五年。”
杨七不可思议的看着天哥,还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天哥,您的意思是说……安莫琛……就是五年前的无影?”
无影的名号,他也只是从一些道上的老人口中听来的,传说这个人的功夫了得,冷血无情,杀人如麻。凡是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全都只有一个下场。
死。
如果他真的就是无影。那自己今天已经从鬼门关口走了一趟。
怪不得自己的那些手下全不是他的对手。
天哥淡淡的点下头:“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你输在顶尖杀手的手下,并不意外。今天晚上,我只是让你试探他一下。从现在开始,如果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要去招惹他,免得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是。”杨七立即冷汗涔涔的点头。
“无影的事暂时保密,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如果走漏风声的话,后果你明白的。”
“杨七以性命担保。”他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敢做这种找死的事。
“下去吧。”天哥说完靠在沙发背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杨七立即恭敬地点头,转身快速的离开了。
看着杨七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门口,站在天哥旁边的一个手下不解的看着他:“天哥,如果不去招惹安莫琛,那小本子的事怎么办?”
“放心吧。姚家是个是非之地。无影在那里潜伏了五年,肯定也是意有所图。现在还不知道他的最终目的,况且现在不是已经有人开始行动了吗?我们暂时不要动手,先隔岸观火吧。会有一场好戏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