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岿然不动的站在原地,让人感到惊奇的是,林言这力拔山河的一拳竟然没把瑾瑜轰飞?但谁也不会想象对方没受重伤...
林言一击得逞,一个后跳闪开,活动了一下微微发麻的手臂,随后抬起漆黑的眸子望向瑾瑜...
“噗!”一口明显掺杂着内脏的鲜血喷出,瑾瑜那强壮的身子终于撑不下去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一幕浮现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根本无法想象瑾瑜受了多重的伤!
“可恶!快救大长老”天空上的几名圣天宗灵王长老瞬间飞掠而下,一个个脸色如同死了爹娘,但同时却警惕的看着少年...
“哈哈!老夫一世英名,属于我的战斗应该是惊天动地!没想到却败在这小小的圣凛城败在一个小辈手里,活着简直就是耻辱!”
瑾瑜神经质的大笑一声,随后豁然伸出手臂欲要朝着自己天灵砸去...
“大长老!”其中一名长老一把抓住老者的手臂:“大长老千万不要做傻事,今日败了,大不了明天在讨回来!”
听到这话,瑾瑜瞬间苦笑的摇了摇头,在他心里很明确,自己从壮年时期一直站到如今的地位,都是顺风顺水,从未败过,即便是败了那也是败在前辈的手里,对自己以后的修为也有帮助,但今天败在一个圣天宗大仇人的手里而且对方的年龄和自己有着天壤差距,以后的心里或许会留下芥蒂,在想更近一步几乎不可能...
在武道之中,首要条件就是有着一颗坚定不移的强者之心,一旦动摇,修炼才是真真正正的逆水行舟...
“哼!老家伙,败在我手里难道很耻辱吗?那是你的荣耀”林言嘴角上扬,把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噗!”
被林言的话重伤,瑾瑜气的又一次喷出鲜血,气息也变得极为紊乱,或许这颗心早就支离破碎,再也无法拼凑出强者该有的姿态...
“贼子!伤我圣天宗大长老,今日就把你林家彻底抹除在圣地诺尔!”其中一名长老怒气冲冲吼道。
“我说过,既然来了,总要留下点什么,你们大长老既然败在我手里那这条命我理当要收,你们觉得能拦得住我?”少年说话间,抬起脚步,缓缓走了过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林言,几名长老揭露出惊恐之色,不可否认,他们几个联手也打不过瑾瑜,但这瑾瑜却败在林言的手里,其实优劣已经很明显了,此时的少年根本不是灵王层次可以击杀的...
“你不要欺人太甚!”圣天宗长老突然爆发灵王气息,咆哮道...
“欺人太甚?哈哈,当初你们毁我林家,逼走月寒,斩我性命,难道这不是欺人太甚吗?”少年眼中逐渐升腾一簇黑色火苗,又道:“你们早该想到会有今天,只是从未想过来的那么快,全部留下吧!”
在少年话吧之后,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看似没有任何动作,可是本体却已经出现在几名长老跟前,拳头花里胡哨的咂了出去...
虽然林言实力进入大魔王,但其他几名圣天宗长老也不是吃素的,该挡的挡,该闪的闪,但即便如此还是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这家伙疯了,带着大长老先走,我垫后”,一名实力稍强的长老瞬间冲出,随后说道。
闻言,其他长老皆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也不敢停留带着双眼呆滞的瑾瑜瞬间飞掠出去...
那名垫后的长老不知道施展了什么功法,身形开始飘忽不定,随后也跟着缓缓消失...
“跑?你以为你们跑的了吗”
林言身形瞬间消失,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在一旁观看的林家柳家,几乎所有人都不同程度的露出震撼,从来都是圣天宗满世界追着别人杀,这还是首次被人追着满世界跑,一个顶尖势力落到这步田地不得不让人感叹...
“穷寇莫追!”
就在林言急速狂奔的时候,突然听到耳旁传来一声熟悉的喊声,豁然转头,身形也来个大转弯:“华弈长老?”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容易死,我在一旁观战很久了,不错,能把圣天宗第三大强者打的吐血,估计这整个圣地诺尔也找不出三人”华弈看着少年,笑道。
“华弈长老,我林家还要多谢你真多年来的照顾,但小子还有要事,等我屠尽所有圣天宗弟子,在回来好好道谢”,少年拱了拱手,欲要强冲...
“等下,等下!”华弈急忙上前阻拦,道:“他们跑就跑了,千万不要上当,你虽然有着击败瑾瑜的实力,但也不要小瞧圣天宗千年底蕴,北暮如今已经接近出关,或许实力已经达到灵宗,我们还是商讨一下再说吧”。
听到这话,林言还是安奈了心中的狂怒,微微点了点头...
“看样子我剑狂当初收你为徒并没有亏,如今的你比黑炎魔王还要强上几分”此时的剑狂依然带着一副全世界都和自己不相干的表情,淡淡说道。
看着这个曾经拼死帮助自己的男子,林言心里除了感激或许没有别的了,虽然自己答应做他的记名弟子,但他的确帮了自己很多。
随着林家危难解除,所有人都欢聚一堂,这其中有林家高层,柳家高层,华弈和剑狂等人,当然,还有很多都是很早以前就加入林家的强者。
说起来,现在的林家实力虽然还远远比不上圣天宗,但已经比其他的二流势力不相上下。
“言儿,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复活的?我们四年来每一年都会开棺祭拜?从未发现你体内存在任何生机”林鼎天坐在林鹰旁边,首先开口,似乎对少年突然复活很是奇怪。
“额...这个,这个或许一言两语没法说清楚,等以后有时间我在一一说来”,林言尴尬的挠了挠头,自己总不能说心被冥老挖了,放在祭坛,用雪阳的鲜血灌溉,这样的话不就承认自己是魔族了吗...
看着林言似乎没有要说的意思,林鼎天也不在多问,他做梦都在想着少年绝对不会这般死去,或许老天开眼,他真的活了过来,而且还前所未有的强大!
在林言成为万众焦点的时候,林鹰缓缓起身,从袖口掏出一枚散发着光芒的徽章,道:“在你陨落的几天后,一个自称是中央大陆天地大盟来的炼金师要我把这枚徽章给你,”林鹰说话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缓缓从铁灵戒中取出一柄通体散发着血芒的长刃:“还有这个...”
看着黑狱血刃,少年顿时一怔,没想到这东西还留着,似乎那名天地大盟的炼金师也守信用,把缔造师的徽章也给自己带来了。
在所有人羡慕的目光中,少年接过徽章和血刃,这下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
“二纹缔造师!”华弈一眼望着徽章上散发着的耀眼光芒,顿时惊讶了一句。
林言手疾眼快的把徽章和血刃放入银灵戒中,为了避免他们问东问西,自己也主动询问起圣天宗的事情。
“华弈长老,这圣天宗我林言势要铲除,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
被问起这,华弈顿时露出一抹震撼,清了清嗓子,道:“其实我们剑阁也有心铲除这帝都毒瘤,只是时机未成熟,所以一直未曾动手,这圣天宗的底蕴不亚于我剑阁,北暮闭关四年,当初哪位神秘老人给的创伤早就痊愈了,至今未曾出关,或许已经进入了灵宗级别,他们圣天宗存在一部圣地诺尔唯一的一个神阶中级功法,威力大到可以摧毁整个文明,所以我才没有让你贸然追去”。
“神阶中级!”
在其他人听到这恐怖的几个字后,皆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什么概念!神阶功法比起战阶强大上千倍,实力没达到灵皇乃至灵宗根本无法发挥,但只要达到释放的条件,这堪比大自然之力的毁灭能把数十个圣凛城摧毁。
“神阶?”林言喃喃自语了一声,实在是想不到,这圣天宗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个功法。
“你是缔造师,对功法的理解超过我们在场的所有人,你应该知道一部神阶功法的强大之处”华弈看着眉头微蹙的少年,淡淡说道。
“既然这圣天宗拥有无比强大的功法,剑阁和他不相上下,难道就没有与之对抗的东西?”林言蹙了蹙眉头,问道。
“不瞒你说,我们剑阁最强的功法也就是一部战阶高级,远远比不上神阶功法,我们忌惮也就是忌惮这一点”,华弈苦笑的摇摇头道。
按照华弈所说,似乎这圣天宗也不弱,不仅拥有千年底蕴,更存在着中央大陆都能垂涎三尺的神阶功法,还好自己没有贸然行事,可以想象,即便自己是缔造师加上魔族体质,但真正面对大自然一般的强大毁灭力,依然不够看。
但这并不能动摇自己毁灭圣天宗的心,或许自己和圣天宗拥有同样的想法,自己觉得圣天宗留在这世上会对林家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同样,圣天宗也会认为自己的存在威胁了圣天宗以后的发展,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难道就没办法了吗?”林言一脸颓废的问道。
“办法是有,但很危险,我不确定能不能阻挡圣天宗神阶功法”一直未说话的剑狂,淡淡说道。
“师父有?什么办法”林言急忙问道。
还没等剑狂开口,华弈就连连摇头:“剑狂你就别插手了,剑阁众长老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哼,我自己的命自己掌控,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以剑狂张扬不羁的性格似乎根本没把剑阁高层的话当回事。
“若是这办法的基础是建造在师父的性命之上,不用也罢,我会想办法的”,林言不傻,瞬间就明白过来。
“哈哈,我剑狂纵横一生,什么没经历过,小小天罚还能奈我和,你们不用说了,我强行压制修为近百年,就等着今天”,剑狂顿时大笑一声道。
听到这陌生的天罚二字,林言瞳孔猛然收缩,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一些零碎的片段,自己很早以前还不能修炼的时候,闲得无聊打发时间之余阅读了大量关于强者的信息。
这天罚就是其中之一,人类修炼原本就是逆奉天威,从大自然中窃取力量壮大自己,实力在灵王一下并不会引来什么天罚,但实力一旦达到灵皇层次就会感悟天地法则,拥有控制身体以外力量的能力,但这也意味着遭到大自然的报复,会降下天罚惩戒那些想要控制天地能量的武者。
天罚在圣地诺尔也发生过几次,当然,那个时候林言还没出生,或者说连林鼎天还在襁褓之中,圣天宗和剑阁也出过几位灵皇强者,他们对抗天罚的时候,场面异常壮观,天穹之上乌云密布,方圆百里所有生灵都会下意识的躲避,唯有对抗天罚的强者才能立于之中,这也有了一种人和天斗的错觉感。
一旦强者成功度过天罚,那么大自然也就会默认你的存在,并且慷慨的授予你控制大地的力量,但你若是没能度过那或许就是另一番局面了,不仅会被天罚惩戒的渣都不剩,连灵魂也无法逃脱,一般想要度过天罚的强者都会精心布置,等到有了百分之八十的胜算才会尝试和天斗。
林言自然能够想象,剑狂其实早在百年前就可以进入那超然的存在,但他没有,这压抑了那么久的力量估计已经强到不可思议,这天罚自然也会跟着增长,若是没有任何准备就贸然度天罚,这危险程度用屁股想也知道...
“师父,怎么能让你冒这个险!”林言急忙摇头,道。
“什么冒险不冒险,我灵王巅峰的实力压抑了太久,就算我不主动招引天罚,它也会在四五年之内来临,早晚都要面临”剑狂为了不让少年有负罪感,只能把话说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