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伟看谢海川看到了自己,就又把刚刚摘下来的墨镜戴上了,这时谢海川——那个和欧兰同座的帅哥——经走到了他面前,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是不是对你来说,墨镜就相当于衬衫?要是不戴着,你就觉着自己没穿衣服?”
“当然不是,”丁伟很严肃的回答,“对我来说,墨镜比衬衫重要,因为衬衫遮挡住的是我的身体,可不戴墨镜,暴露的可是我的眼睛。”
谢海川嗤笑了一声,两个人并肩朝外走,全然不理会周围飞过来的那些艳羡的目光。即使是在虹桥机场这样精英出没的地方,这两个男人仍旧是引人注目的。
丁伟是永远闲不住的人:
“你公出回来,我这个老板亲自来接机,你就不觉得感动吗?”
“一,我重申过若干回,你不用来,我认识回公司和回家的路。二,鉴于你一贯的欲先取之,必先予之的恶劣行径,我就不用感动了,反正我很快我就会把今天的情还回去的。”谢海川一板一眼的回答。
丁伟啧啧的摇了摇头:
“海川,我发现你有点儿变了,我开始怀念你刚来公司的时候,那种朴实的状态了。”
“没错,我也非常怀念上大学时候的那个比我高两级的师兄,正因为太怀念了,所以我一毕业就义无反顾的来投奔你了,可惜很快我就发现,当初那个忠厚的、睿智的师兄,是条披着羊皮的狼!”
丁伟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知道,他们两个不管嘴上怎么互相挖苦互相损,但始终都是一条心,从大学到现在,七八年的友谊不是白给的,他们会一直都是职场上最默契的搭档。
“怎么样海川,这次有艳遇吗?”比起丁伟的风流自赏,谢海川简直就是个和尚,所以他的艳遇也就成了丁伟非常关心的一个重要问题。
“回来的飞机上,同座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不过我没跟她说话。”
“嗨,三十岁的女人,你跟她说话干嘛!”丁伟很不屑。
“据说她叫欧兰。”谢海川不紧不慢的扔出了一句。
丁伟差点儿被行李绊倒,回头盯着谢海川大叫了出来:
“你说她叫什么?”
“淡定。她叫欧兰,而且听她和她朋友的对话,她们是要去怀安公司的,所以,她基本上就是你很‘关心’的那个欧兰。”谢海川非常细致的解释着,看的出来,他很享受这种,丁伟被他刺激到的样子。
果然,丁伟连路都不走了,直接把谢海川拉到一旁:
“你确定你是和欧兰坐在一起了?”
“确定。”
“你竟然在一个多小时的路途中,跟她一句话都没说?”
“在路上的时候,我只当她是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下了飞机听她和同事说话,我才想到她有可能是欧兰。”
“我不是给你看过她的照片吗?”
“那谁记得住。”
“你的脑子不记女人还记什么?”丁伟质问。
“我没你那么好的脑子,每天记住那么多事的同时还能记住那么多女人。”
丁伟懊恼的瞪了谢海川一眼,现在着急也没用了,机会已经放过去了,还是说点儿有价值的吧:
“你说她和同事在一起,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男,二十七八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偏瘦,很精明,精通市场开拓领域,我怀疑是欧兰从天津带过来的嫡系部下。”
丁伟被他给气乐了:
“海川,我真怀疑你的性别取向了,你为什么对男人的观察永远比对女人更细致、更专注呢?”
“因为直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遇到过一个女人可以做我的搭档或者堪称为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