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部队里养成的好习惯,有着标准的生物钟,不论晚上多晚睡觉,早上六点钟的时候都会自动清醒。
然后,起床。
当然了,这是后来,我们极度熟悉的时候林白告诉我的。
现在我所知道的是,我一大清早睁开眼睛的时候,鼻子里就嗅到了,屋里有生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的味道。
因为心里有事,晚上我睡得并不踏实,右手又痛,不敢翻来覆去的,迷迷糊糊的,似乎只是稍微眯着了一会儿就天亮了。
忆起了昨晚的事情,想到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人,我很慎重的从衣柜里拿出T恤牛仔裤,打算全部穿好再出去。
不过,右手受伤还真的是很不方便,好不容易将裤子套进去,穿上衣的时候,胳膊根本就抬不高。
无奈,只好把t恤放回去,想重新拿一件衬衣出来穿,结果一不小心,手肘碰到了柜子门。
“哎哟。”好疼,肯定是把受伤的地方撞到了。
林白已经拉开屏风跑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拉过我的手臂,仔细查看着,眉头,皱得更紧了,“跟你说了多少次,叫你小心一点,你看看你看看,又出血了!这样下去,你的伤口哪一天才会好啊?”
一个大男人的,也跟老太太似的,喜欢念叨人。
看他这样,我却觉得很温馨,至少,在我过去二十多年的生命中,还没有人这样念叨过我呢。
林白在人前一向是冷漠无情的模样,却一再的为我的小伤口动怒,是因为,关心则乱吧?
“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呃,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
林白愣住了,看我那眼神明摆着就是骂我是白眼狼好心没好报,我的手臂还被他紧紧的拽着,无法转身,只能实话实说:“男女授受不亲,等我先把衣服穿好,可以吗?”
触电般的甩开我的胳膊,林白飞快地跑开了,脸上还有可疑的红云。
受罪的却是我自己,被他搞了这么一下子,mygod,胳膊肘居然不小心的又往墙上撞去了。
该死的,看来我们之间的磁场还是不对头,根本就连朋友都做不成。
等我穿好衬衣走出去的时候,原本坐在客厅里喝豆浆的林白却不自在起来,一会儿看天花板一会儿又扭头往外看,就是不敢看我的方向。
刚才,我换衣服的时候,已经把睡衣脱了,内衣也只穿好一半,他就这么的闯进去了,那种狼狈模样都能看得过眼,现在却跟我装出纯情小男生的样子?
面无表情的走入客厅,林白终于转头,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了,却在瞧见我的身体之后,大吼一声:
“何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