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容歌!”
王丰使劲地拍着我的脸,打得我脸上生疼生疼的。
我一个激灵惊醒过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已然带了哭腔:“王丰!你没事吧?!”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激动,当下将我拥进了怀中,柔声道:“我没事……”
我伏在他肩头,回想着刚才的经过,早已顾不上计较他是否又占了我的便宜,只是搂住他的脖子放声大哭:“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王丰轻轻笑:“已经没事了。”
“刚才是……”我正要回头,他却一把捏住了我的下颌,轻声喝道:“别回头。”
我不敢违背他的意思,流着泪望着他,无助得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我们走吧。”他站起身来,牵住我的手。
我这才发现,之前罩在他身上的那件紫色袍子已经不见了。现在他只穿了一身白色的紧身袍服,金色的腰带紧紧束在腰间,显得愈发精干灵动起来。
我敢肯定,他脱了那件紫色的袍子,是因为那上面已沾满了鲜血。
我们回到了那间大宅。王丰的脸色很难看,阴沉得就像暴风骤雨即将来临的天空。
王猛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公子!都是奴才一时疏忽,才会让人在马饲料上做了手脚!奴才罪该万死!公子要怎么处罚,奴才都心甘情愿!”
“马饲料?”我忍不住插嘴问道。
原以为王丰会不理我,谁知他却很耐心地对我解释道:“你骑的那匹马是我的坐骑。那匹马训练有素,若不是被人下了药,不会变得如此狂躁。”
“哦……”我似懂非懂,想起与他初见时的情形,不由脱口而出,“这次的人和上次的是一伙人吗?”
王丰嘴角轻轻一弯,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那抹浅笑带着些许戏谑的成份,似乎打算以这样的笑容来回答我。
我急忙摆手道:“唔,这个问题,算我没说过。”
王丰歪着脑袋问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也歪着脑袋问他:“你是不是江洋大盗?”
“不是。”这个问题他答得很迅速。
“哦。那我也不怕。”我昂然挺了挺胸。
他禁不住呵呵笑起来,边笑,边在我的后脑勺上轻轻拍了拍。
王猛知趣地退了下去,偌大的院子,又只剩下我和他了。
“今天真扫兴。”他蹲在院子里,垂着头,百无聊奈地叹了口气,随手拾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我也觉得很扫兴。突然发现他在地上画出来的,却是我的名字。我脑子一嗡。这……这算怎么回事嘛!
他突然轻轻道:“容歌,我明天不能陪你了。”
“哦……”我有些意外,也有些失落。说实话,和他在一起,还真的挺快活。又有好吃的又有好听的还时不时受点小刺激,倒也过得丰富多彩。不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已经收留了我三天,我也的确该走了。我说:“嗯,我明白。一会儿我收拾收拾就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霍然起身,一把拉住我的手,一脸认真地说,“我是说,我明天不能陪你,但是明天过后我就回来了!你肯在这儿等我吗?”
原来是这样呀!我心中一阵狂喜,嘴上却嘟囔道:“你不会又骗我吧?要是你一直不回来我可怎么办?”
他的眉倏然展开,露出灿烂的笑脸,随即将我拥入怀中,紧紧按在了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