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他拽紧她的手，用狠地要按了下去.......

    “你疯了！”大叫一声，沈苏芩极快地抽手，却被苏墨玉按得紧，他拽紧她满是血色的手，不动，冷笑反问道：“不是要杀朕吗？”

    “苏墨玉！”沈苏芩心底直发颤，她咬唇低声说道。她盯着那血色遍是的胸膛，触目惊心的血汁直直地像把利剑刺进她的心底，也幸好她用狠地凝力没有随苏墨玉往深处去。

    “你不是要杀我吗？”苏墨玉因这一剑面色苍白，变得虚弱无力，握着她的手拔出利剑，朝她一笑。

    “我......”沈苏芩不知如何回他，她是恨他，可是她不能，这一剑刺下去只是希望他不要再与自己纠缠。

    “杀了朕啊！”他盯着她慌乱的眸子，冷笑道。

    “你疯了够了吗？”他是天朝的帝君，储君年幼，若是死了，太后，四位侯爷非扰得天下大乱不可。

    苏墨轻淡地笑笑，声音虚无缥缈地如尘烟，“是，我疯了。”

    他疯了，在她跳河那刻，竟想舍弃父皇留下的江山陪她跳下去；在这里重遇她时，竟想着不顾一切将她掳走，带回帝宫。他是疯了，疯得忘记回帝宫的日期，深夜孤身潜进南云候府。

    夙儿，若是朕疯了，你当如何？

    如何？苏墨玉，你就不能饶过我吗？

    饶了你？你一直认为我在逼你吗？秦夙，你可知，自始自终，都是你在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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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的烛火微亮，苏墨玉用随身带的药敷了伤口，药末倾到狰狞血红的伤口，一阵阵地刺痛使得他皱紧眉头，却没有出声喊痛示弱。

    “秦夙，同朕回宫。”苏墨玉忍着痛意，起身一把抓住沈苏芩的手腕，冷声命令道。

    “冷声命令”，这是沈苏芩的感觉。

    沈苏芩抬头看着曾错爱过的男子，他伤口已经包扎好，灯烛再不光亮，也看出他的双唇干涩苍白。他面色冷峻地盯着她，拽着她的手心不断传来炽热的温度。

    曾以为这一世都不会再遇见他，曾以为会安定地在候府孤老一生。二年前的她不是沈苏芩，亦不是孤儿，更不是候府夫人。她是秦家二小姐，德馨太后的侄女，昭明帝的三千宠爱的秦贵妃——秦夙。

    当初的十六岁的她，豆蔻年华，嫁入帝宫那时，春色美景，十里红妆，不知羡煞多少女子。

    而在他说服她，利用她陷害姑姑，秦家大权旁落，他如偿地纳了茹妃后，对她的宠爱已不复从前。

    也才知他是个多么会隐忍的君王，明明厌恶秦家，不爱她。为了帝权，在姑姑，爹爹面前演戏宠她，爱她。让姑姑，让秦家，让天下都认定他钟情秦家二小姐。

    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千宠爱集一身，那不过是戏文里的词，也如后头唱的，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