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厅上,没有寻到老夫人和洛烨轩,问了秦府下人,原是洛烨轩和老夫人不知因为什么事急急地出府去了。
沈苏芩连着坐马车,赶回别苑,猜想他们可能回别苑去了。
她前脚一踏出,有个人身影从暗处出来,一直一直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
想起在屋檐上听到苏墨玉的话,脸色冷冷地连着眸子发寒。
他还未踏出府门,下人见是他,连忙跑出去,拦住。
“大公子,你在这!找到你太好了,快去拜堂,吉时可都过了。”
秦裴寒着脸盯着挡住他去路的下人,沉着声音道:“走开!”
他要出府!
若是以往,下人岂敢拦住大公子的去路,可今夜不同,是秦裴洞房花烛之夜。
“大公子,你快些回去吧。老爷和少夫人都在等着你。”下人劝说道。
秦裴没有心情与他们纠缠,阶外的马车蹄声渐渐地轻去,跟着心急,他要怎么才能找到夙儿?
想着,一手推开下人,急急地奔向府门,踏入门槛时,听到身后的怒吼。
“混账,你出去做什么?”
秦裴停住脚步,但是没有回身。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来人将大公子给我押回去。”
说着,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
秦裴从来不会将不在意的事与人放在心头,不然拜堂吉时,他怎么独自坐到屋檐喝酒。
也若不是在屋檐,怎会听见苏墨玉与沈苏芩的谈话?
“我要出府,现在!”他侧过身子,冷冷地对上秦幕的双眸,语气坚定得不容他人拒绝。
秦幕头痛,他对自己的儿子怎会不了解,认定的事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改变他的心意。
自小又对他疏于照顾,养成了他冷漠的性子,除了夙儿,没有人能在他心底起一丝涟漪。
“裴儿,凝裳在屋子里等着。”不管怎样,他不能让秦裴现在出府。
秦裴仍是一张冰脸,转过身,毅然跨出府门。
他,丝毫忘记今日他成亲,连着一身白衫都未换掉。
娶慕容凝裳已是他最大的退步,其他的,他难以做到。
现在,夙夙可能回来了,他要去寻她!
秦裴走出秦府,下人想拦也是拦不住,他是战场上杀敌的将军,杀人从不留情,那些人不敢对他无礼。
秦幕跺脚,他恨自己怎养出这么一个儿子?气得在秦裴用轻功失去踪影后,连命人偷偷在帝都内寻找。
秦裴,大婚之夜,不拜堂,不洞房,这传出去,他秦家可有什么脸面?真的弄不明白,怎好好地起了性子出府?
秦幕想不通,不是说好会娶慕容凝裳,怎又变卦,当场逃婚?
这世上能左右他的秦夙已经死了!
——
喜宴还未结束,老夫人和洛烨轩就赶回去,不是出了什么事?更担心着洛烨轩见着她与苏墨玉一块,该怎么解释。
怀着忒忑的心情,一路上寂静一片。
静谧的夜,掀开车帘,街头一个人影都见不到,耳边只传来冷风刮着树枝声,偶尔,枯枝伴着枯叶被吹落砸到地上。
这样地安静,沈苏芩只觉得不安。
踏入帝都起,她就不安。因为自己的身世,沈苏芩知道逃避是最好的法子,不然她两年内不会不回帝都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