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帝君你知道怎么做。不然不会坐在这通往凤栖宫路旁的园子里。”

    “陈兆！”被人完全看穿心事，苏墨玉极其地不悦，捏了捏杯子，突叹了口气，“你帮我又能怎样？”

    陈兆笑笑，“陈兆是帝君的人！会帝君分忧是陈昭分内之事！”

    他在听到小径处响了脚步声，半个身子在地，头重重地叩地，“请帝君为家父主持公道，将洛烨轩处以极刑。”

    声音在磕头声中响起，传入过来的老夫人耳里。

    老夫人止了脚步，不由地望过来，正好对上苏墨玉带着笑意的眸子。

    苏墨玉等着，他的手指很悠闲地敲着石桌，另只手端起茶杯，闻了茶香，道：“虽比不过去年的，尝久了味道也是不错。”

    “帝君，请下旨，赐死洛烨轩。”陈兆响声又道。

    赐死？老夫人听到这二字，身子已经发软，若不是婢女扶住她的身子，早就瘫到在地。

    “不可！不可！”老夫人颠颠撞撞地推开婢女直往苏墨玉冲去。

    “大胆！”老夫人跑了几步便被苏墨玉的近侍拦住，近侍喝止道。

    老夫人含着泪珠，她心里早知道秦墨身份，但方才也一冲动忘了礼数，连着跪在地上，磕头请安，“臣妇洛林氏见过帝君。”

    “起吧！”苏墨玉正了身子，恰好对着跪地的老夫人，他挥手命近侍退下，又不许人接近此处。

    “老夫人何须多礼？朕还未谢过在南云城的老夫人照顾。”

    “臣妇有罪！”洛老夫人低下头，惶恐地说道。“臣妇不知是圣君来府中。”

    “不知者有何罪？不过方才见老夫人对朕的身份一点都不好奇，朕有些奇怪，老夫人何时知道秦墨是帝君？”

    “臣妇该死！”老夫人将头低得更低，知道秦墨是因为她知道沈苏芩的身份，见着秦墨待苏芩极好，又偷见他与苏芩的争吵，便知了身份。

    可是，若是她说，早知道沈苏芩的身份，藏在当朝贵妃，又将贵妃配给自己儿子，这罪？

    “老夫人倒承认的快！”苏墨玉冷笑笑，一朝天子，怎猜不到老夫人话里的意思？

    有点，他是不明白，为何老夫人会收留秦夙？她是他的妃子，又是秦家的女儿，她哪来的胆子留下，还许配给洛烨轩？

    老夫人或许当时收留的时候不清楚，可是查明身份后那，怎还留下秦夙在府中？

    是想借秦夙保住洛家吗？

    可是，在洛府所见，老夫人是想撮合洛烨轩和沈苏芩？

    “请帝君治罪。”老夫人低头说道，她不敢抬起头，以为这世不会来帝都，一时心软留下苏芩，相处中，又不知不觉地喜欢这孩子，是打心眼地喜欢。正如老夫人当时对洛烨轩所说，她是真的疼爱过沈苏芩！

    “罢了。”苏墨玉淡淡道，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是恼怒老夫人将秦夙嫁给洛烨轩，他的霸占心很重，连自己的孪生弟弟都不许沾惹更别说外人。

    “老夫人，是看太后的吗？”苏墨玉又问。

    老夫人一愣，她慌乱了，怎就跑到帝君跟前，不是来求德馨太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