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莺,松手!”苏墨痕淡淡地说道,很不悦地看着雪莺。
还留她在府中,完全是看着夙儿的份上。
“王爷,你是不是要去见她?我不许,不许你去!”雪莺闹着,嚷着。
自从苏墨痕说雪莺不再是恒侧王妃,她的情绪就不对劲,一听到苏墨痕出门,便疯般地跑来,拽住苏墨痕的手臂不放。
“谁放她出来的?”苏墨痕薄怒道,他将雪莺锁着屋子,怎跑了出来?
跟着后头的侍女见苏墨痕动怒,连着上前抓住雪莺的手,劝说道:“雪莺,回去吧!”
自苏墨痕将雪莺休离,府内的人不再唤她侧王妃,而是直接称呼“雪莺”。雪莺对称呼极是不满。
“你好大的胆子,敢直呼本王妃的名字。”雪莺扭头恶狠狠地朝着侍女怒吼道。
说时,还挥上一巴掌。
苏墨痕的容忍是有限的,见着雪莺如今这副摸样,再忆起这二年来对夙儿的忘记,无法原谅自己的同时,也恨雪莺瞒着他关于夙儿的事。
“拉走!”他冷淡地两个字。
侍女受了雪莺一巴掌,心底有气,一听苏墨痕更怒,连着上前用狠地拽开她拉着苏墨很衣裳的手。
自苏墨痕将雪莺休离,府内的人不再唤她侧王妃,而是直接称呼“雪莺”。雪莺对称呼极是不满。
“你好大的胆子,敢直呼本王妃的名字。”雪莺扭头恶狠狠地朝着侍女怒吼道。
说时,还挥上一巴掌。
苏墨痕的容忍是有限的,见着雪莺如今这副摸样,再忆起这二年来对夙儿的忘记,无法原谅自己的同时,也恨雪莺瞒着他关于夙儿的事。
“拉走!”他冷淡地两个字。
侍女受了雪莺一巴掌,心底有气,一听苏墨痕更怒,连着上前用狠地拽开她拉着苏墨很衣裳的手。
雪莺不肯,边嚷着,“我是王妃,谁敢动我”,边是用力地揪着苏墨痕衣襟,连连求道:“王爷,不要去帝宫,不要去见她!”
苏墨痕帮着侍女扯开她的手,向旁处走了一步,淡声说道:“雪莺,你疯够了吗?”
这些天,雪莺关在屋里天天嚷着他的名字,未想起夙儿前,还去看过几次,哪知一见他来,她的双目底满是光芒,拉着他的手,说起二人以往的事情。
那故意说起往事,试探他,怎会是个疯子所为?
如今,忆起夙儿,更是觉得自己与雪莺那些事令人作呕,觉得雪莺该死。
“王爷!”雪莺惊叫一声,她消瘦下去,身子一颤抖如枝条般摇摇晃晃,“痕,你怎可这样说我?我是那么地爱你,你忘记我以前的事了吗?”
雪莺面色苍白,双眶底不断地滑落出眼泪,轻柔地说道。她试着用柔弱的外表,用曾经的回忆去挽回苏墨痕的心。可是,早变了,从沈苏芩的出现,更从苏墨痕记起一切一切关于秦夙的事。
“雪莺,那些事令我恶心!”苏墨痕恨恨地说道,他真恨这二年,怎么会忘记夙儿,把雪莺当作她。
“王爷,你说什么!”雪莺震惊地叫道,她似乎明白什么。“你是不是?”
她小心翼翼地想问,你是不是想起秦夙?
苏墨痕看穿她的心思,淡声接道:“我只爱夙儿一个,从来没有变过!”
就算夙儿选择了皇兄,他的心也不会改变。因为错的人是他,是他错失了夙儿。
当夙儿回来寻他时,他竟是听了雪莺的话,将夙儿赶出王府。若是当时,他想起一切,那么留在夙儿身边的人是他!想及,心痛万分,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他?是不是前世欠了夙儿什么?要折磨他!
他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吗?不,不会的,王爷是她的!雪莺想着,睁开侍女的双手,冲到苏墨痕面前,怒声喊道:“王爷,她都是帝妃,为什么还这么不要脸地勾引你?你不能被她迷惑了。”
“雪莺!本王对你够容忍了!”苏墨痕厉声道,他很少发火,一把推到雪莺倒地,“不许再侮辱夙儿半句!”
雪莺闹得越是厉害,苏墨痕越是憎恨自己当初怎么会喜欢上雪莺?这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他的痛就同秦夙当初爱错人那般,甚至是更甚!
“王爷!我没有说错!”被推到在地的雪莺,大声反驳道,她大声嚷着,“她不就是因为自己长得好看,不就是秦家二小姐,除了这些,有什么让你喜欢的?对,她还是个傻子!”
雪莺哭着大喊道,埋藏心底对沈苏芩的恨一瞬间爆发出来,她始终认为苏墨痕爱上秦夙是因为秦夙的家世与她的容貌。
苏墨痕听见这番,眸色暗了暗。
“四年前,她都要入宫为妃,还死拽着你不放,要我送信给你,让她同你一块私奔!她真是疯了,要将你拖下水!”雪莺怒骂道,秦夙在入宫前曾写信让雪莺送到琴坊,约他在长亭私奔。
这样的行为,在雪莺看来是自私!秦夙都是帝君的女人,凭什么要抓着公子不放?
如玉的公子应该配上更好的女子,而不是一个刁蛮任性的秦二小姐。
在雪莺眼里,秦夙当初与苏墨痕一起,都是秦夙逼着苏墨痕,逼着苏墨痕爱她。
“你在中间做了什么手脚?”苏墨痕突地想起四年前的雪天,雪莺送信过来,说秦夙约他去长街。他去了,在长街等了一夜,也没有见着秦夙,而后,失去了夙儿消息。
想时,走近雪莺,冷声问道。“说,你做了什么?”
苏墨痕冷寒的眸色让雪莺一颤,想起帝君苏墨玉,摇了头,抱住苏墨痕的双腿,嚷道:“痕,我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同她私奔,岂不害了你?她太自私了,就顾着自己好,从没有想过你!从一开始,她就强迫你喜欢她,每天每天跑到琴坊缠你,什么学琴?她根本就不爱琴艺,她就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大小姐!”
雪莺哭泣说道,自己和秦夙同时喜欢上苏墨痕,为什么她比秦夙待苏墨痕更温柔,更是喜欢苏墨痕,而得到苏墨痕心的人是秦夙?
“本王让你说,那天你做了什么?”苏墨痕用狠地一脚踢开雪莺,眸光发寒,冷厉怒道,袖中的双手不自觉地捏紧。
“我!”雪莺见苏墨痕待她如此凶,眼泪落得更是厉害,但是她一触到苏墨痕冷寒的眸光,那些抱怨的话一字都说不出口,回道:“她要和你私奔,我怕你受牵连,就把信给了侯爷!”
要知道当初秦夙要嫁的是帝君,雪莺既是怕苏墨痕受累,又是不想秦夙和苏墨痕双宿双飞,就将信给了秦幕。而秦幕就让人模仿了秦夙的字迹,约苏墨痕去长街,二个人刚好错开时间。
“痕,我都是为了你好!”说完,雪莺感觉到苏墨痕满身的怒意,哭着慌乱地解释道。
可惜苏墨痕转身,连一眼都不屑看她!
原来如此,当初他还怪夙儿为什么没有赴约,为什么不告而别?却是雪莺在里头搞的鬼,而他今时今日才知道真相!
夙儿,我错得离谱,可是我们都回不去了!
“王爷!”见苏墨痕要走,雪莺尖声大叫道,她不能让苏墨痕离开,“王爷,你别走!别丢下莺儿!”
苏墨痕止了脚步,侧身瞥了雪莺一眼。
见苏墨痕停下,雪莺面容露出喜色,可是那一丝笑意没有停在一分钟,只听苏墨痕冷声说道:“赶出王府!”
再容她在自己的眼底,还怎么对得起夙儿?
“不要,王爷,不要赶我走!”雪莺一听,立即大叫道,朝着抓她的侍女又抓又咬的,不许别人碰她。
“我是王妃,你们不可以动我!”
侍女的手被她抓破,痛得看着流出血的双手,恶狠狠地瞪着雪莺,不敢上去,真是个疯女人!
“还愣着这里做什么,将人给本王撵出去!若是以后再让本王在帝都看见她,你们也不用活了!”苏墨痕对一旁的男仆怒道。
“还有,雪莺,从头到尾都不是夙儿逼着我爱她!而是我从第一眼就爱上她,不管她有没有绝色的容貌,有没有显赫的身世,都只是我的夙儿!”说后,他跨步出了门槛,得赶去帝宫!
看着苏墨痕消失,雪莺哭得更发厉害,不是这样的,王爷,小姐是对你别有用心,她根本不值得你爱,她是逼你的!
那时候,她就觉得秦夙不知羞耻,哪有女子不顾矜持地倒追一个男人?
而,她却不知道,苏墨痕对不喜欢的人不会让她有接近的机会,从始至终其实是苏墨痕故意诱着秦夙去爱他。
苏墨痕一走,其他侍女就找来绳子,要将雪莺捆绑起来。雪莺无助地任由绑住双手,大声嚷道:
“放开我,我是王妃,你们这群下贱的奴才,快放开我,不然王爷回来要你们好看!”
她的威胁现在对府里的仆人一点用处都没有,从雪莺被休后,下人看她的眼神就像看见疯子,如今更被苏墨痕赶出王府,还认不清楚状态。
“啪!”地声,方才被雪莺抓破手地侍女见她骂得厉害,狠狠地挥手打了雪莺一个巴掌,“王妃,我们是下贱的奴才,可你也别忘了,你现在连个奴才都不如!”
说时,再打了雪莺一个巴掌,雪莺只被打得面颊发肿,想打还回去,可是被想仆人抓着双手,挣开不了。
“王爷说,不许这个疯子在出现王爷面前,送到哪去好?”一下人问道,如果只是赶出王府,不定她又跑回来缠着王爷。
虽然不懂雪莺和苏墨痕之间的对话,只看苏墨痕的动怒,就让人觉得雪莺罪不可恕。要知道,苏墨痕从未在府里发过火!
能惹得王爷生气,一定是做了坏事!
“你都说疯子了,当然是送到疯人塔!”那侍女冷笑着接道,这些天也是她侍候雪莺,雪莺情绪波动极大,经常打骂侍女。既然如今王爷说要赶雪莺出府,这仇不报还等什么时候?
“王爷不会怪我们吧!”有人担忧地说道。
“怕什么,王爷恨不得她死,我们就说撵了她出府,至于她后来去了何处,都不清楚!”侍女冷笑道,瞪了一眼雪莺。
雪莺听明白他们的对话,连声大叫:“王爷,救我......”后面的话不及出口,嘴被布条堵住,跟着双手被人缚住。
然后侍女等人找了一辆破车,将人送到城外的疯人塔中。
这座疯人塔关押了无数的人,有疯的,也有不疯的,只要外头稍稍打理下,一个正常的人很容易送进去。而进去后,这一辈子也只能在塔内度过,不想疯癫也没有办法!
关于雪莺的结局,怕是要止步在疯人塔中。这是她最好的下场,苏墨痕不屑杀人,杀人只会玷污了他自己!他也不会再去问起雪莺的下落,一个让他恶心的女人,他恨不得从来都没有遇过。
如果不是雪莺,他知道,自己会同秦夙浪迹天涯,过上幸福的日子,做一对神仙眷侣!
——
帝君大婚,宴请了众人的大臣,这次连着边疆外小国都派使臣送上大礼。
沈苏芩对苏墨玉的大婚一点都提不劲,懒懒地睡在床榻。今日,苏墨玉一定忙得很,不会过来看她。晚上,更是他的大婚之夜。也不知道明日,她醒来,自己会在哪里?
“娘娘,帝君将礼服送来了。”宫婢进来,轻声地说道。
“我不想看!”沈苏芩淡道,要她穿着礼服去参加他的大婚吗?
苏墨玉,你个混蛋!
“娘娘,帝君说,要你试试合不合身?”宫婢说道。
“出去!”沈苏芩恼道,谁要试什么礼服,她不要穿,“给我滚出去!”
怒吼后,宫婢切切地说道:“娘娘,奴婢将衣裳放在桌上!”说完,才退了出去!
等着宫婢离开,沈苏芩转过身,偷偷地看了一眼礼服,入目的衣裳如喜服般艳红,没有深想,突然起了一阵恶心的感觉,连忙起身干呕起来。
“娘娘,怎么了?”在帐外守候的宫婢听见沈苏芩的动静,慌张问道。
沈苏芩因为干呕红了面颊,难受极了,说道:“没事,都到殿外守着!”
听见宫婢的脚步声渐渐的远去,沈苏芩制止不住恶心的感觉,俯身身子朝着痰盂猛吐。
等着好些时,已经无力!
沈苏芩靠在床榻上,想起刚才的干呕,心底不禁起了一个念头,“难道,她?”
不,不可能!连连不愿让自己再想起,不是不相信,而是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个孩子来得也太不应该了。
苏墨玉要另娶,她有了孩子,不是以后的日子得连累孩子受苦!该怎办?
这是昭明帝娶后的盛宴,也是天朝发生最多事情的一天。
这夜,昭明帝废去三宫六院,第一次娶后,却不是最后一次。
慕容凝裳从帝宫回来,推进房门,看见秦裴在抹剑,心底不安起,走过去笑着说道:“你这是要去哪?”
秦裴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淡声说道:“你回西羽,现在!”
他不是一个喜欢连累别人的人,再是不爱慕容凝裳,也不会拉她下水。
“相公在这,凝裳怎么会走?”慕容凝裳笑着说,然后抚摸着滚圆的小腹,说道:“相公,我们的孩子算算日子快出世了,可想了名字?”
听到慕容凝裳提起孩子,秦裴的眸光转柔,伸手摸向滚圆的地方,轻声说道:“孩子,爹对不起你!”
若是孩子出世,知道他的父亲为了别的女人放弃他,一定会很恼怒,可是等他懂了感情以后,会明白过来。
肩头的责任若是对着一个不爱的,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煎熬。
“就叫秦意!”秦裴抬头看着满脸笑容的慕容凝裳,淡淡地说了一个名字。
“秦意?”其中的意思只有秦裴心里清楚。慕容凝裳重复着名字,看秦裴凝重的神情,他真的要杀入帝宫,将秦夙带出来吗?
明知道这是个愚蠢的法子,是个自寻死路的计策,可是秦裴竟然要去做!
或许,现在的生活让秦裴觉得压抑,他宁愿用死去解脱。
“对了,相公,方才帝宫来了封信,是洛妃给你的!”慕容凝裳说起秦夙写的信,递给秦裴。
秦裴接过,展开看了一眼。
“洛妃说了什么?是不是在宫里受了苦?”慕容凝裳故意问道。
秦裴将信纸放到一旁,依然抹擦着长剑,“没有,她说过得很好!”
“那就好。”慕容凝裳温笑道,“看来是我们多想了,帝君再是娶后,对洛妃也一定极好极好!”
她笑着说道,心底希望秦裴会由此放下,可还是小瞧了秦裴对秦夙的爱,对秦夙的了解。
“那我们回西羽好不好?”慕容凝裳借机劝说道,“我想在西羽生下孩子!”
秦裴没有立即回话,抬头看了一眼慕容凝裳,手中的长剑随着起身,直直地指向慕容凝裳。
“相公,你这是要做什么?”慕容凝裳被突来的寒气,吓住,慌乱地说道。
“夙儿过得好,会欢喜地当面同我说!可若是不好,她不会说出口,会通过别人的口告诉我她很好,让我不用替她担心!”
说后,收起了长剑,淡声又道:“你入宫找过她吧!”
秦裴怎么会不了解一手养大的秦夙?
慕容凝裳无法反驳,可若是秦裴真的一时冲动去了帝宫,救出人还好,可若不能,她和孩子都会失去他!
“相公,你就算去了帝宫,她也未必同你,你未必带得走她!”慕容凝裳劝说道。
“我知道!”秦裴点头,他想过这些结局,可是怎么能忍心看着夙儿在帝宫痛苦?
他给不了夙儿幸福,也希望别人给得了!
苏墨玉失言了,那他替夙儿再找个男子就是!
想着,秦裴提着长剑,站起身子。
“我不许你去!”慕容凝裳见此,伸手拦住他的去向,大声说道,“秦裴,你的命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我和孩子的。你若是这么不负责地走掉,让我如何活下去?你若是死了,我带着孩子下去陪你!”
慕容凝裳威胁道,她绝不会袖手旁观,不会让秦裴就这么去救秦夙。
“秦裴,她嫁给帝君,就不再是你心心相念的!”慕容凝裳说道,“我也不是气你心底爱着她,而是,不想我的孩子一出世就没了父亲。我已经失去爹,若是你都走了,便是什么都没有了!”
说着,眼角的泪珠滑出到面颊上,她上前抱住秦裴的身子,滚圆的肚子贴紧秦裴。
“你感觉到没有,这是我们孩子的心跳声!”慕容凝裳继续说道,“你给不了我爱,但是可以给我们一个家!”
“帝君那么地爱洛妃,他不会真的让洛妃伤心的!”慕容凝裳把该说的好话都说尽,她真的不能放手。
可是,秦裴的心意很坚决,他扯开慕容凝裳的手,说道:“那我去去就来。”
让他入宫去看看夙儿真的好?
慕容凝裳摇摇头,她知道,若是秦裴看出夙儿不好,一定会不顾后果地将她带出后宫。他们现在手中失去了兵权,得罪了帝君,再还能活命!
她绝不能让他走!
在秦裴一脚踏出门槛时,慕容凝裳双目落在桌角上,咬了牙,一狠心,直接撞了上去。
疼痛的感觉顿时袭来,痛得她直直大叫:“相公,我肚子好痛啊!”
秦裴走出时,听见身后“嘭”地一声,还欲往前走时,便听见慕容凝裳的痛叫声。
若是他没有回头,便不会心软!
“相公,我肚子好痛,可能是好生了!”
秦裴回过头,只见着慕容凝裳裙下殷红满地的血,吓得他连声对着外头,吼道:“来人,快将稳婆和大夫找来!”
说时,抱着慕容凝裳往内屋去,慕容凝裳虽然剧痛着,可仍是抓住秦裴的手不放,轻声哀求道:“相公,别走,不要走!”
看着慕容凝裳虚弱的面容,看见她因为痛意满额头的冷寒,秦裴软了心,他知道无法扔下慕容凝裳和孩子就这么走了。
这是一个男人对家的承诺,他就算再不爱自己的妻子,也不能一走了之。
“好!我陪你!”秦裴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他无法带走夙儿,希望今夜什么都不要发生。
秦裴没有去帝宫,而后来站在自己的府内,看见帝宫红了半边天的大火,心顿时从悬崖上坠落到地,碎得七零八落!
——
宫门外,苏墨痕被侍卫挡在外头,冷声反问道:“本王要进宫赴宴!”
侍卫用长剑挡住苏墨痕的去路,回道:“帝君下旨,今夜不许恒王爷入宫!王爷,对不住!”
苏墨痕不明白苏墨玉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怕他偷走夙儿吗?可是,在帝宫,他能带得走吗?
“让本王进去!本王要见帝君!”苏墨痕厉声又道,他不管如何都得入宫一次。
可是侍卫坚决,他们若是今夜放了苏墨痕入宫,不到明日,他们的人头便会被帝君砍下。
“王爷,别难为奴才们,若是你要入宫,明早来吧!”侍卫为难地劝说道,怎么都不肯放行!
苏墨痕捏起拳头,他不再废话,直接挥手打向侍卫。宫门处有了动静,顿时远处巡逻的侍卫过来。
苏墨痕功夫再好,可是只有一个人,被侍卫们抓住,然后又说是奉旨,将苏墨痕绑了帝宫。
苏墨玉的做法让苏墨痕费解,他在怕自己什么?夙儿都已经是他的人,还在怕什么?
难道,他真的要弃了夙儿,但是又不肯放夙儿离去吗?苏墨痕心中猜想道,不禁怨恨起自己的兄长。
他们是双生子,自小一起长大,彼此都了解对方的习性,苏墨玉性寒,而他比较温和。苏墨玉喜欢玩弄权术,而他喜欢游玩在外,做个闲散的王爷。
可如今,他看不透自己的皇兄。当初那么费尽心思地拆散他和夙儿,又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看着离帝宫越来越远,苏墨痕心底的情绪越是不安,他害怕夙儿会出事!
——
帝宫内是喜庆一片,苏墨玉只下旨不让苏墨痕出现,缘故是此时的苏墨痕恢复了记忆,怕他会扰乱一切。
陈兆被抬进帝宫,以为是入住苏墨玉特为皇后新建的玉宫。
其实不是!
她一路被抬进陈茹的安宁宫的。
陈兆起初并不清楚自己去了哪里,今日起,她嘴角一直扬着笑意,等了那么多年,终于入宫成为他的女人。再一想今夜的洞房花烛,面颊不禁泛了红意。
宫婢在陈兆进来时,都退了出去,整个殿内只有陈兆一个人。
陈兆慢慢地觉得有些怪异,这里的凤太冷,这里的气息有些怪异。
“来人!”她大声嚷道,可是不敢掀开头盖,怕不吉利。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她!
她顿时觉得不对劲,大婚之日,宫婢应该在旁侍候,就算不在殿内,可也应该守满外殿。
“人那?给本宫过来!”陈兆大声嚷道,话音一落,听见轻微的脚步声。
“耳聋了吗?这会才出来!”陈兆一听见人进来,便恼声责骂道。
她如今是皇后,整个帝宫的宫婢都得听命于她!
进来的人没有回话,陈兆看见她的鞋子近了自己,在自己跟前站了会,又走到桌子处去。
“本宫问你,人那?”陈兆焦急地问道,难道苏墨玉不打算娶她了吗?要知道她手中仍然握有一半的陈家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