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看他,眼光中带着愤怒。
“苏辰生,你不是说今晚要和我去办离婚手续?”
“呵。”他笑了,“有没有搞错?现在深夜10点过,你要我到哪里去找民政局的人来给你办?你有点常识好不好?”
“你!”我几乎吐出血来,“你明明说,民政局晚上也会有人上班的!”
“我随口一说,没想到有人会真的相信。”
看着他那无耻的笑,我真想变成一只猫,跳到他的脸上狠狠地抓啊抓。
“说过,如果今晚不能办成离婚手续,我会杀了你的,苏辰生!”
他看我一眼,“是啊,实际上如果真要办也不是没有办法。毕竟,我是苏辰生,苏震华的儿子,将一个民政局的办事人员半夜三更遥控起来办一点小事,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之前我的确打算今晚便和你把这事办了,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是发现,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不得安宁,你真的是很讨厌,盛华瞳,我现在一刻也不想看见你这张脸,一刻也不想听见你的声音!你让我厌恶!你让我恶心!实不相瞒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你马上滚。所以没办法,这件事只好改期,等我哪天穿了盔甲戴了面罩,再来和你办这件无聊的事吧!反正你不是,随叫随到吗?”
我是真的呕血了呕血了……
还不容我张开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我真的就像一只猫一样已经被他提了起来,直接扔到了大街上去。
兰博基尼散着尾气从我身边嚣张开过,转瞬便没了踪影。
我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一边哆嗦一边骂。
如果旁边有墙我现在就撞上去了,吐血三升啊。
别人随随便便一句话我就当真了。
现在就是幼儿园小朋友我跑过去给别人一颗糖说乖乖亲一个,别人都要持着怀疑的态度把糖纸剥开,确定里面不是石头也不是废纸之后才肯让我一亲芳泽。
怎么苏辰生说了一句完全不合常理的话,我不去质疑他反而质疑起我坚不可摧的常识系统了呢?
有我这么二的吗?有我这么悲剧的吗?被人用了便一脚踢开,还无处可以申辩,无处可以发泄。
发泄……
对。再不发泄我会内伤。我真的会内伤!
我仰起头在空寂的路上嚎叫。
结果引来了两只狗和一个打着手电筒的大爷。
手电筒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我很颓丧地说,“大爷,我眼睛视力不好,您就不要老晃了,再晃我怕我迟早得换一双眼睛了。”
大爷说,“哎呦,我看不清啊,雾太浓啦,远处听着还以为是那只黑猫又来乱叫了,准备着给它一脚呢,原来是一个会说话的小姑娘啊,你说深更半夜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在这黑漆漆的地方是要做什么啊?”
我恶寒,敢情我不说话他就要把脚踢我身上了?
心中那个苦啊,“大爷,我是学声乐的,在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