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岳?是你吗?你不是要给我解释吗?
我努力想睁开眼睛看清楚------
“郁儿,你醒来了?你可吓死我了,再不醒来,我要求助110了。”
刚睁开眼睛,陈笑惊喜的脸呈现在我的右上方。
“郁儿,要不要喝水?刚煮的稀饭,趁热吃一点?”陈笑又问。
我头好疼,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我疑惑地看了看陈笑,转头看到搭在凳子上的白色羽绒大衣,上面泥渍一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在生病?
我摔倒在雪地里?电光火石一般全部记起,痛心的事情也呼啸而来。
如果人脑里的东西,可以像存贮在芯片里的文件能够删除的话,我想我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把有些记忆完全删除。
只可惜人脑不是电脑,该存在的还是存在,该让你痛苦的还是要让你痛苦,你无处可逃。
陈笑说我已经从昨夜睡到现在了,现在是晚上8点,也就是说我睡了快20个小时了,身体还发着高烧。
我坐了起来,陈笑问我要不要紧,是不是先洗一把脸。
有什么要紧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没有理由不好好善待。我也答应老妈老爸要好好照顾自己的,我不能食言。
默默洗漱过,食不知味地吃着陈笑煮的稀饭,一时竟无语。
陈笑问“郁儿,发生什么事情?昨晚回来,衣服也弄得很脏,回来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可又听到你一直哭着喊妈妈,却叫不醒你,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一滴、再一滴,越来越多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掉在了手中的碗里。
无声抽噎,伤心更胜,笑笑,叫我怎么说呢?
“郁儿,是不是见到你那个男朋友了?他是不是叫鲁岳?”
我不看陈笑,只有点头。
只是,他现在是别人的男朋友了,到现在我才彻底想想,原来我真的撞到了南墙,头破血流。
“我知道莎莎更了解你的事情,今天我跟莎莎通过电话,还真是这样,郁儿,丢了什么都不要紧,千万不要丢了自己,你还有你自己”。
历来安慰人的话都用来劝别人的,我多想把自己丢了,可我却没有权利那么做。
我到底是不是我江郁儿的自己?所有的道理,都不能让我此刻的心不再做疼,你能否体会?
“笑笑,你从来没有迷失过自己吗?”我说不出我所想,只是轻轻问陈笑,我的事情她已了然,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也迷失过,人总是在别人的故事里很清醒,挨到自己头上,就不那么清醒了,不过,我已经走在迷途知返的路上。”陈笑自嘲地呵呵一笑。
我看着陈笑,等着她的下文,从来没有听过陈笑的故事,不是说陈笑没有享受爱情的资本,只是她从来不谈感情这个话题。
在我认识陈笑的这段时间里,她根本没有风花雪月的时间,她每天匆匆又匆匆在上班下班的路途中。
我以为陈笑的世界里只有工作,只有枯燥的计算、抽象的图纸,其他的都被她忽略。
我以为她只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我甚至羡慕她的感情不会有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