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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无病呻吟的家伙
    躺在床上的三天,我想得最多是要不要回家,以后我还有没有留在北京的必要,想来想去,也拿不定主意,干脆什么也不想了,决定先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交给工作。

    我专门找到白老师,如果可能,请她给我安排尽可能多的课时。

    寒假很多家在外地的兼职老师都要回家过年,基本不再要求安排课时,白老师正为排课的事情发愁,所以我的要求很快得到了满足。

    跟白老师告辞的时候,她特意说“江老师,你这三天的课是楚老师给你代上的,你要当面表示一下感谢才好。”

    楚老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看我疑惑的眼神,白老师笑了,说:“国画组的周老师调走了,楚老师是新来的,他只有周末晚上两次课,属于兼职老师,明天是周末,有他的课,刚好那个点也有你的课,到时候别忘了感谢他,他不是英语组的老师,你没有机会给他代课的。”

    他不是英语组的老师,为什么却能代英语班的课?

    听了白老师的交代,我有些疑问,但却没有多问。

    现在谁不会说两句英语?能上英语班的课肯定有能上的理由,只是把白老师说的记到心里就好。

    周六晚上,我比上课时间早15分钟赶到授课点,经过美术班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了很大的笑声,门开着,我不由自主看过去。

    只见一个高个子的年轻男子,一手托着个石膏头像,一手提着一盏造影灯,一边摆造型,一边跟学生谈天说笑。

    我朝里看的时候,他的目光正好扫向门边,不提防和我的眼神碰了一下,他先是眼神一顿,然后笑着跟我点头示意了下。

    楚老师?是他?

    上下打量着这个新来的同事:瘦高挑的个子,一件休闲西服,一条深蓝色休闲的牛仔裤,脖子里搭着一条浅灰色围巾,一双咖色苹果牌休闲鞋子。

    别说,这位楚老师身上还真有点放荡不羁的艺术家感觉。

    说实话,对搞艺术的人,我一向是远距离地佩服着崇拜着,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没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在生活中,总心怀偏见地认为他们是另类的、生活态度随性的人。

    看他这身装扮,我就有排斥感,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非常反感男人把围巾当装饰品来用。

    看他这条看似随意的围巾,一丝不易察觉的讥笑就挂在嘴边:艺术家的气质非得用外在装饰来做标记吗?

    看这打扮,就知道是个无病呻吟的家伙。

    想起白老师的话,我正想着要不要进去时,这个家伙已经很快摆好了道具,他和学生说话的空档,已经走到门口。

    “你好,身体完全好了吗?”他问。

    也许是看到我惊讶的表情,他笑了笑继续说:“哦,这过道的墙上有每个老师的照片和简介,我当然知道你是教英语的江郁儿。”

    “那你一定是新来的楚老师?”我进一步证实。

    “我叫楚小天,以后就是同事了,不足之处请多指教!”他客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