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泽说的高人其实是张宝华看见马蓉和方春晓的时候给他留下的一个地址。
那是城西一处比较旧的城中村,城中村一些老户的大门至今还留有一些古老的龙头瓦和雕刻玄妙的青砖,我总觉得这些东西都是古物,搬回家没准能收藏。
鲁泽极为不屑,鄙视我:“你就是一财迷,满村的人都没打过这个主意,你倒好,来一次就惦记上人家的青砖了”
鲁泽带着我七拐八拐进入一个小胡同,里面门对门住着两户人家,都是青砖铺地的古老样式,门头两侧都是凤凰落顶的样式,像极了紫禁城上的琉璃瓦,只不过这边是青瓦而已。
大门是天然木色的老木门,大门紧闭,但由于年代太久了,门都关不严,我们从外面的门缝里都能看见里面的情景。
鲁泽也没有敲门,直接推开后,大声问道:“有人在吗?请问秦师傅在吗?”
“在,屋里来”屋里传来一个苍老但是洪亮的声音,想必就是秦师傅本人了。
我跟随在鲁泽身后静静观察这个小院。
小院不大,四面环墙都不如马蓉加的客厅大,冬日的小院倒不萧条,虽然树叶落了,院里却挂着白白的瓠子干,窗台上晒着白萝卜干地瓜干,树上挂着黄灿灿的玉米,虽然正式满地落叶的时候,但小院很干净。
屋子三间,青砖青瓦却是大玻璃窗,干净明亮,门口挂着用碎步拼成的棉门帘,进屋后,屋里倒不是我想的那样,屋里居然是红木家具,八仙桌,山水屏风,太师椅,每一件家具都价值不菲,别说我了,就是鲁泽也愣了。
屋里暖融融的,却看不见暖气管道,应该是装了地暖,看起来,这可不是平常农户人家的样子。
东屋里有两个人在谈话。
东屋墙上也挂着一些字画,当然我不懂,但想必价格不菲。
坐在炕对面春秋椅上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圆脸寸头,面色黝黑,穿着一件皮草上衣,牛仔裤,休闲鞋,此时他正坐在我所视野的范围内,正听着对面的人说话。
我才想起来,胡同外面停着一辆大奔,想必是此人的。
此时从屋里走出来一个男孩,二十来岁的模样,看来是招呼我们两的人的。
“两位稍等一会儿,宝华已经打过招呼了”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正是刚才叫我们进去的那个声音。
“好,您忙您的”鲁泽连忙道谢,也和我一样,大量屋里的每一件物品,在我眼里,这里的一件家具估计都能付一套房子的首付。
小男孩为我和鲁泽泡茶倒水,一直很安静。
“无大碍,你安心回去,我会派人过去解决的,你先走吧,我有点事”秦先生对男人说道
“哎”男人站起来点点头:“我听您的”
说罢男人出门,朝我和鲁泽礼貌性点点头离去了。
我们这才进屋。
屋里是一个大炕,炕上放着一个红色的炕桌,桌上放着两杯茶,一边放着一个红包,巨厚,我大眼一看也得好几万,乖乖!
北面对墙上挂着一张硕大的毛主席像,这让我分外以外。
毛主席像下是张红木桌子,桌子上简单放着几个相框,相框里是坐在炕上的这个老人。
更让我吃惊的是,老人应该是瘫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