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门是走不通了,若是被我强行打开,恐怕外面等待我的,多半不是善果!
我着这些,我还是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往里寻出路,这里面大的很,可是灵魂多的难以想象,仿佛把世界上死去的灵魂都聚集到一个地方来似地,我都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上哪儿收集来的。
不过看地上的光景也知道,我可能会是唯一一个看着自己尸体的灵魂,诺大的溶洞里面上层是密密麻麻的灵魂,而地上则是一些已经强大的恶灵,但是没有尸体和想象中的枯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发现自己周围开始闪着柔柔的白光,如果不是身在这个地方,我会以为自己是不是快羽化成仙了,但事实告诉我,我自己的灵魂在外面已经快完全从身体里抽搐来了。
我自己的步态也轻浮起来,已经完全跳不起来了!
这个情况很糟糕,好像是在照镜子一样,我已经能清晰看见对面灵魂形成了我自己样子的一个轮廓。
我忍不住碰了她一下:“你有意识吗?”
对面那个‘我’就一下子散开了,有几缕散魂又被我拉回了身体里,不过于我,是杯水车薪了。
周围那些曾经被我吓退的恶灵都趁机围了过来。
感觉不到疼痛感,只是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轻,极度干渴,仿佛很快就要死了。
我眼睁睁看着很多个恶灵魂先后冲过来。
有性急的已经想要附我的身体了!
不过,还好,被我的身体排斥弹出去之后散开了,好一会儿才聚到一起,其他鬼魂也因此忌惮几分。
但我的身体却没有一丝好转,我已经动也不能动了,看来,注定会死在这里吧,我叹口气,等死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恍然间,我仿佛看见又一丝光亮,那是属于人间的手电光芒,我想呼救,可是感觉自己一点也吼不出声音来了。
从身体里抽出来的灵魂已经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人形,正茫然看着自己!
大门被打开了,我知道进来两个人都带着手电,因为距离太远,全身似乎都裹着一层东西,我怀疑那是裹尸布。
不会是大姑,我心里没有一点欣喜。
这一刻,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死了吗?”
一个男人回了女人一句:“差不多吧,必定会如您所愿,这里除了我们本族的人,外人是进来就出不去的”
“是谁?”我脑子里使劲搜索这个女人的声音!
并不熟悉,可以说我从来没有停过这样的声音。
我一直在想,若是恨我入骨的人,肯定和我有密切的关系吧,然而,我脑子里,还真没有这个人的声音的痕迹。
而那个男人,我能听出来,是本地人!
这样,我不由有一个大胆的联想,也许,外面死的人不一定是因为进入这里而死的,大姑曾经好像是被谋杀似地!
我只是想着这些,人更浑浑噩噩了,两个人的脚步朝我走来,越来越近了,可是我想看一眼的时候,已经彻底陷入了轻飘飘的昏迷中。
无数的人进入我的梦境中,那些我遇到之后死去的人和事都重新过滤了一遍。
我仿佛后悔在最后的时间没有和大宝子说一声,其实,我很喜欢他。
无数次大宝子在找不到我的时候疯了一般的寻找我,他的声音那么焦急‘小凡’‘小凡’‘小凡’
我就笑了,反正死也不亏了,我曾经爱过了,只是,这大劫,最终也没有逃过!
‘小凡’‘小凡’
声音很真切地在我耳边呼唤,呼唤中,还有一丝热气扑在我脸上。
一股暖流渐渐让我的身体有些复苏。
“似乎不是梦里被呼唤”我心里对自己说:“醒来,有人在叫你醒来!”
‘小凡,你快醒来呀’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又轻柔又有磁性,听起来是大姑的声音,她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呼唤的气息,让人不由自己想苏醒过来,这大概就是大姑的厉害之处吧。
我苏醒的场景是这样的:
大姑在我左侧,正用引魂术召唤我。
我躺在大宝子怀里,我右边站着鲁泽和张宝华,一边还有几个警察正莫名其妙看着这一切。
“醒了大姑”大宝子看见我眼睛睁开之后欣喜若狂地冲大姑喊道。
我薇薇回头,大姑手里捏着一个散发着肉白色光芒的瓶子,那里面装着我大部分的灵魂。
四周的灵魂都躲的远远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被大姑这个强悍的女人避开的,看样子,那些灵魂很忌惮这边。
大姑看了我一眼之后,微微点头,我随即陷入了又一轮的昏迷中,迷糊中,听见大姑在为我招魂,我知道,我的灵魂可能有缺失,估计也被大姑召唤的差不多了。
‘砰砰砰’
接连几声震耳欲聋的声音把我从噩梦中拉回现实。
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好像地震了似地,我艰难地问身边趴着的人:“发生了什么事啊?”
“啊,你醒来了?”
说话的是以往一直住在她家里的阿姨,她很关切地问我:“饿吗?吃点东西吗?该喝粥了”
我摇摇头,什么叫该喝粥了。。。
“其他人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问
“那边死人的地方被炸了”阿姨目光也看着远处腾空而起的雾气,那是爆炸产生的。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反正没有一个人在这里守着我,想必都去看那里了,阿姨喂了我一口糖水,我弱弱问道:“阿姨,发生了什么事?”
“不晓得”阿姨回道:“来了很多警察,抓了很多人,我到现在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都是老实的庄户人”
阿姨一边絮絮叨叨和我说着这些,一边干着活。
“林叔叔呢?”我慢慢坐起来靠在墙上,阿姨连忙为我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后背。
“那个发了疯的男人呀”阿姨做完这一切后,笑道:“他好了,在你回来之后的第二天就好了”
“我回来几天了?”我听的都迷糊。
“嗯,四天了”阿姨掰着指头算了算:“挺奇怪的,好像你啥都不知道似地”
“我可不就啥都不知道嘛”我撇撇嘴回道。
阿姨从外院为我端来一碗粥:“这是你家大姑给你特别配的粥,你每天喝六次,好像你都不记得似地”
我说呢,我刚醒来,阿姨就说该喝粥了,原来我每天都喝,可是我却一点也没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