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呆加慢半拍的后遗症,在欧以偌把沈逸领进家门的时候,终于产生了。
看着家里仅有的一张床,欧以偌突然觉得满头上包,她是被悲伤冲晕了头脑哇!怎么能忘记人生最重要的头等大事呢?男女有别这个从小被姐姐灌输过无数次的概念,居然在今晚失了灵。
站在房门口绞着手指,欧以偌不停的在大脑里搜刮着关于那些借口的话语,直到她憋得满脸通红还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时,沈逸终于主动开了口:“有多的被子吗?就算要在客厅打地铺,你也不能让我裸睡一晚上吧?”
本是想开个玩笑,可裸睡两个字,又成功的让欧以偌的脸红成了大蕃茄,虽然她今天遇到了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没有什么心情开玩笑,可是这样极别的暧昧,她似乎还是能感觉到一点点。
呆呆的点着头,她七手八脚的从柜子里拖也棉被,递到沈逸的手里后,人也迅速的钻回了房间。其实她对沈逸是放了一百二十个心的,只是会有这么神经质的反应,是因为她现在才渐渐开始休会,原来没有了姐姐,真的什么也不方便。
一想到姐姐,欧以偌又开始流眼泪,相依为命了好几年,没想到会是这么样一个结果,她想放声大哭,又害怕沈逸会听见,她不想让别人担心,尤其,那个人还是姐姐最爱最爱的人。
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任是她那样低低着压抑的哭声,还是一声声传到了沈逸的耳中,和衣躺在了只铺了张草席的水泥地上,沈逸在心底默默的下着决心:从今以后,她的未来他来承担,只要能换回她温柔的笑颜,哪怕要他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她的哭声扰了他一夜,而他的存在,却给了她无限的安心,她偷偷的想,姐姐的眼光真不错,沈大哥真是个值得去爱的好男人。只是,她的姐姐太可怜,没有等到向沈大哥开口表白的那一天。
那一夜,俩俩无言,房间里的她,和客厅里的他,却都不约而同的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