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与理智在煎熬，戈雅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不适合黑道的人，但十几年的风雨拼杀，她渐渐的也开始迷失了。犹豫了许久，她终于还是给手下打了通电话，不过，和她想象中一样，不是雷爷的人做的。

    像欧以偌这种平凡的小女生，关注的人应该不会多，雷爷这边虽然气还没消，但洛少不肯动手，也自然不会这么快，但别人可就不一定了。除了雷爷的人以外，还看欧以偌不顺眼的很显然只有那一拨，除了杨宝儿以外，她确实想不出第二个。

    如果真的是杨宝儿，她想她知道应该找谁问了，虽然很不愿意打那通电话，但她到底还是打了。

    “穆进泽，是你做的对不对？”单刀直入，对她而言，每说一句话，都是在勉强自己不停的坚持。

    “我不是幻听了吧？戈雅，你也会给我打电话？”穆进泽的口气依然欠扁，但很明显能听出来他很高兴，刻意忽略了他的这种兴奋，戈雅冷冷的质问：“回答我，是你吗？”

    穆进泽轻笑着问：“我都不知道你在问什么，又怎么回答你呢？”

    “别装了，欧以偌是你找人带走的是吗？”知道他不会主动回答，戈雅到底还是问了出来，虽然情感上，她似乎更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但理智告诉她，如果不搞清楚这一切，她一定会后悔。

    “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不是说洛少不让你们动手吗？你居然还会关心那个小丫头？”

    “你不是说你要救她吗？现在又抓她？”戈雅也很意外自己会打这个电话，但说到底，确实不是因为关心。

    穆进泽仍旧一幅流里流气的口吻，说什么话，也没个正经的样子：“我说要救她那一次，不也救了吗？谁说了我要永远救下去？”

    “是杨宝儿让你动的手？”关于这个问题，其实真的没有必要问，但她还是想在确认一下，不过，很显然，穆进泽不但是个得力的属下，更是个懂得说话的人，他并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反问道：“重要吗？”

    戈雅沉默了一阵，终于又问：“不重要，只要告诉我，你想要干什么就行。”

    “我告诉你，不会让你觉得痛苦吗？不是你说的吗？说我拖你下水，这一次，我打算自己淌这混水，你怎么又想搅进来呢？”

    “……………”

    不得不说，每次和穆进泽说话，总是会让戈雅有杀人的冲动，但，每一次她都会忍冲挂掉电话的冲动，继续追问下去，虽然她很想改变这种被动的局面，但很显然，这一次，她又没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