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惊与绝望的眼神,让他心痛不已,狠下心,他霍然转身,走向房间内唯一的大床,毫不费力的扯下那纯白的床单,费洛柯冷冷走近,双手一抖就将它盖在了欧以偌的身上。
她的手,才刚刚有所行动,已被他所阻止,从她抗拒的眼神中,他早已洞悉她的意图,冷冷出声,只一语,就打消了她所有打算付诸于行动的想法。
“如果,你想光着身子,被我带走的话。”
知道反抗无用,欧以偌揪紧了裹在身上的床单,无助的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没资格知道。”
无情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心越痛,说得越顺,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在穆进泽又闯进来之前,他必须要带她离开这里,否则,他也不能保证事态还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我不走。”
堵了气,她倔强般开口,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身上的床单,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扑上来重新扯掉它一般。
“我说过,我不喜欢一句话重复说第二次,所以,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费洛柯拧起了眉,似乎真的耐心尽失,可欧以偌却气愤的别开脸,紧抿着嘴不再说话,用无声来表示自己的抗议。
她总是习惯这样,在他的面前耍着小性子,即使是在这样对立的情况下,她还是会不自觉的流露撒娇的意味,虽然,是这种另类的撒娇。他也不再说话,只用行动再次证明他绝无仅有的霸道之气。
只觉眼前一阵天眩地转,她还没能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当成‘人形麻袋’扛上了他的肩,认识到自己所处的尴尬境地,她不禁恨恼相交,他他他,他居然打算就这么扛着她离开?
挣扎着想要从他肩膀上下来,才稍稍用了那么一点力,细嫩光滑的小腿已滑出被单,她慌忙住了脚,虽然这样被扛走很没有尊严,可是万一不幸走光,那就真的没脸见人。
见她终于安份下来,费洛柯满意的回头,用仅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聪明的,就捂好你的脸。”
她突然就愣了,明明那样的恨他,明明那样的生气,可是,为什么听到他貌似真心的关怀声后,就忍不住想要哭鼻子。
咬牙,在心底狠狠痛骂:欧以偌,你敢再没用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