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景琂已经准备平静面对这一切,可不知真相的冉丽珊居然会一再地说到此为止。
她寒光一闪,冉丽珊的双手微微一颤,这样的眼神霍天宥从未见过,没见过如此愤怒而仇恨的目光,仿佛要将冉丽珊给撕碎一般。她望一眼林娜和霍天宥,两个人会意地退出雅间。
知道他们俩就在外面,景琂压低嗓门,说:“冉丽珊,你回家之后,最好问问你的父母,二十多年前,他们到底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既然他们敢做,就得敢于面对!问问他们,夜深人静的时候,是不是也曾会觉得灵魂难安、良心难平!冉丽珊,在我面前,你……你和你的父母都没有资格和权利请求我的原谅,更没有颜面提出‘道歉’两个字!”
丽珊的手有些发酸,手一软,茶水洒落在桌上。
景琂不可掩饰的恨波,在她的面前彰显无余。
冉丽珊眼帘一垂,将茶杯放在桌上:“你……就那么……恨我的父母吗?”
她就知道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通常情况出现了误会,很容易化解,再说母亲已经买了金项链作为礼物赔礼道歉了。就在今天早上,冉丽珊无意间才母亲和林妈妈的对话中才知道,那天母亲泼了景琂茶水,之后就被景琂给打了两个耳光。
她没有回话:“既然你那么喜欢捎话,就对你的母亲捎上一句话。她想对我下手,想要毁了我,只要她能承担得了这样的后果,我不介意亲自把她送到监狱去。正好,可以旧仇新恨一起算。那天的两耳光,还远远不够!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这世间的事,不是没有报应,而是时候未到。告诉你的母亲,我可是对她的一举一动都知晓的,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就是她!我什么也没有,我不怕和她斗,只要她也伤得起,就毫不顾忌地来……”
景琂很想大声地吼出来,可她就是想让他们害怕,也让他们尝尝什么是害怕的滋味。
冉丽珊恐惧地望着她:“你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恨他们?”
“这个问题,回家问你的父母!”
冉丽珊想了又想,景琂是成都人,而她父母都是云南人,是八杆子就打不着的事,怎么想都觉得不对。“你少在这儿吓唬人,我父母怎么可能和你有过节。我不信!你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让我对振浩放手!景琂,你休想!”
她又笑了一下。
本想让冉家人体会一下害怕的感觉,可冉丽珊居然不信。不信也好,这样丽珊就可以置身事外。
景琂不想再浪费口水,“没别的事,冉丽珊小姐,我先走了!”
冉丽珊起身,望着她,说:“离振浩远点,否则我会让你滚出公司!”
景琂回眸,觉得这话很可笑,不是她缠莫振浩,是莫振浩先对她动了心。她看过母亲一生受过委屈和苦难,早就不相信爱情了。她平静地说:“这话你应该告诉莫老板。”她顿了一下,“有件事冉小姐好像忘了,我和你父亲一样,都是圣瑞的股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