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竞将车开近教堂,这座教堂也是二十四小时不合大门的教堂,他的大门敞开着,随时接纳着一颗颗倍受灵魂摧残的心灵,也包容着那样罪恶的灵魂。推开教堂的大门,心情低沉地走进去,每走一步都是沉重,却在离教堂大殿时一点点地变得轻松起来,这些痛苦就像握在手中的沙,它们正通过指间慢慢的流逝,直至掌心剩下不多的沙。
耶酥神像后,是一片色彩斑斓的玻璃,在他很小的时候,这玻璃就是这种七彩色,由一块又一块不同颜色的玻璃组合起来,显得异常华丽。
他在离神像的第二排坐下,双手紧握,闭目静思,想要平静,可想到苏一的遭遇,心就痛得无法忍耐。
“我的孩子,你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温和而慈祥的声音从教堂的偏门传来,一个衣着长袍的神父翩然而至,心疼的望着他。
端木竞认识他,或者说,从他能记事起,就常跟着母亲来这座教堂。
事关苏一,他不知如何开口。
神父说:“我的孩子,把不开心的事告诉给主吧,主能听到的。”
可以说吗?
他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明明不是他做的,可是苏一却认为是他。
离开教常的时候,端木竞已经有了主意:保护苏一。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可此刻已是凌晨。
他按响门铃,苏一打开房门,红着一双眼睛,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我做错什么了?还是我不该把自己当成礼物给你?这样做给你负担了吗?”
如果今夜的事,于他是种负担,她就让他放下。
“端木,我喜欢你……我以为突然回来给你过生日,你会很高兴。可今天,你好像并不高兴,甚至……不愿意看到我。如果是这样,你可以当成今夜什么也没发生,我不会让自己成为你的负担……”
她在哭,在为今夜的事而哭。
她风尘仆仆的归来,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想陪他过一个特别的生日。
带着满腹的自责,端木竞将她揽入怀中:“一一,你想哪儿去了,没有,我很高兴,我是出去买酒了,你看,这是你爱喝的红酒。你不是说爱喝长城冰红吗?是国产的,不贵……”
若说红酒,还得法国的地道。
可一一喝不起,那酒太贵了。
她破泣为笑:“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所以躲出去了。”
“傻瓜,怎么会呢?端木竞会永远爱你的!”
苏一固执地抬起头,“那你,象最开始那样亲我,我要你那样亲我……”
开始那样?
那不是他!
那该死的慕超是怎样对她的?
三年前,他们是哥哥和小妹妹;三年后,他们是一对恋人。地域的界限,拉开了他们彼此,他甚至只记得那个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她。
他的唇覆落而下,含住她的唇,温柔的、爱惜的……
“讨厌!”苏一推开他,带着几分不满,“你明明是个温柔的人,干吗那样粗鲁的对人家。我可是的第一次,居然要把人打晕……结果,一觉醒来……就变成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