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都和花城相隔几百公里,走高速公路五六个小时就到了。苏一的伯父苏刚一家就住在绿都市。两家每逢年过节就在一起,有时候是苏刚一家三口来花城,有时候是苏正带着苏一去绿都。
吴萍说:“我看挺好。要不明儿你们父女就休息一下,我请小邱来代钢琴课,舞蹈班这边还有我呢。”
苏一没有说话,她心情不好,端木竞光送花,连个纸条都没有,电话也不打一个。她不知道他是怎以想的,把她当成那些女孩子一样打发,生气了送几束花就哄好。她是苏一,可不是他以前交往的那些女孩子。
苏一已经拿定了主意要放下,放下这段与端木竞之间没头没尾的感情。
“我听爸和吴姨的。”
算是同意了苏正的建议。
事不宜迟,当天晚上,苏一和父亲就买了去绿都的最后一趟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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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竞起了大早,洗漱完毕,在一家快餐店吃了早点,又从花店买了一束玫瑰花,匆匆赶往少年宫。
爬上二楼,钢琴室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在教课。而舞蹈室只有吴萍一个人。
他探出脑袋,问:“吴姨,一一呢?”
吴萍让孩子们自由练习,出了舞蹈室:“端木,以后不要再来找一一了。”
“啊——”端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一不在少年宫里当老师了,她去哪儿了?
吴萍扫了一眼:“你和一一不合适的。不要再来找她了。她现在不在花城市,以后也不会再回这里了。”
“为什么?”
吴萍定了定神,“一一和你在一起不合适。你会伤害她的,所以你还是放弃吧!”
说了该说的,她转过身,进入舞蹈室,留下呆呆傻傻的端木站在长廊里。
清扫卫生的阿姨看了一眼端木竞,问:“你就是那个每天给小苏老师送花的人吧?手里的花还要不?”
他,送花了?
上次见一一生气,他只是想给她一些时间再想想,不想把一一逼得太急。也打了电话到苏家,可也不知怎的,每次不是吴萍就是苏正,他们中无论是谁接了电话,都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儿。
如果是吴萍接电话,她就说:是吗?你买的橘子有虫啊。
如若是苏正接电话,话就更奇怪:哦,必须要看毕业证啊。
吴萍弄得好像与一帮妇人买菜,谈论的都是家常里短的话题。苏正则更像是在替忙碌着找工作的事。
端木竞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不喜欢他,甚至是有意要把他和苏一分开。
吴萍和苏正的话,他得听不懂,连少年宫清洁工阿姨的话也让他听不明白。
端木竞递过手中的玫瑰,清洁工阿姨接过来:“真是浪费呢,拿到医院对面的鲜花店还能卖几十块钱。”
苏一不在花城市,会去哪儿?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少年宫,又是怎样回到了车里。正准备离开,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慕超手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笑容满面,春风得意地进了少年宫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