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缓缓启开,是用电子摇控的,车子开进大门,便传来几声藏獒的吠叫声。浑厚有力,穿透力极强。藏獒关在一只大铁笼子里,见车上下来的端木竞,冲他摇着尾巴,停止了吠叫。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保姆迎了出来,唤了声:“二公子。”
端木竞看了一眼身边的苏一:“这是……”
小保姆笑容灿烂:“我认识,二公子房里不是有她的照片吗?是苏小姐吧。”
“一一,你叫她小梁就可以了。”
二人近了门,顿时给人一种华丽欲晕的感觉,偌大的客厅里一应俱全,东边是一张椭圆形的大餐桌,大餐桌上摆着鲜花、漂亮的烛台,餐桌前摆放着一排整齐的椅子,清一色全是红木的,抱大的汉白玉石柱上挂着一个古朴的挂钟,这种式样苏一以前只在电视剧和书上看过,像端木家这样的豪门,这样的东西应是古董。西边是客厅,客厅里摆着一套暗红色的真皮法式沙发,一只漂亮的白玉矮几,几上摆着四五只精美的果盘,还有瓶插放精致的鲜花。
站在一楼,抬头就能望着屋顶那偌大的挂灯,富丽堂皇,让人有一种误入英国宫廷的感觉,那挂灯若亮,三层楼都能看见,圆形曲梯盘旋而上,洁白如玉的楼梯扶手栏杆,全是欧式风格。楼梯上铺着大红色的地毯,每十步楼梯两侧各一只花架,架上摆着盛放的蔷薇,或绿萝花,或吊兰、盆景。虽是室内,却给人感觉到了花园,处处可见花。
端木竞问:“小梁,我爸呢?”
“总裁昨儿晚上就乘机回来了。吃过午饭就在书房看书。”
“那……大公子呢?”
小梁说:“大公子已有一周没瞧见人了。今晚李家有个聚会,晚八点总裁和夫人都要去。”
正说话,徐美兰出了房间,一袭银白色的睡袍:“啊——是一一呀,欢迎。”她快速下楼,进了一楼书房,敲门说到:“嘉龄,阿竞带一一回来了,你快出来。”
一一手捧着鲜花,走近徐美兰,这会儿她没有化妆,一张素颜清秀端庄,并不比她化了妆时差。
一会儿,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出现在房门,着一身银灰色的睡袍,神色中略有倦意,在看到一一的时候,眼睛一亮。
“嘉龄,一一是不是比照片上更漂亮。是搞艺术的,舞跳得好,家里是做艺术学院的,她父母都是搞艺术的……”
徐美兰说是介绍,更像是吹捧,明明心里反感得要命,却要违心的称赞,她的笑显得古怪而难看。明明是在笑,可苏一总觉得那笑容的背后是不安,是风暴。
虽然是老夫老妻,可他们竟像年轻一样的恩爱、痴迷,两人手挽着手转到客厅沙发。
“伯母,送给你的花。”
徐美兰接过一大束鲜花:“你这孩子怎么又破费了。你呀,还真和我年轻时一样,特高傲。嘉龄、阿竞,那天在绿都市吃饭,这孩子非要抢着买单。她一个月才多少工资呀,那一顿饭,恐怕吃掉了她好几月的工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