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找到的?”
“夫人,我在二公子的房里找到的。这纸条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他逃婚了!
在准备结婚的时候,他自己逃走,留下苏一独自面对这个难题。
苏一浑身一阵颤栗,惊诧、心痛、耳鸣、眼花……诸多长这么大从未发生过的症状一并袭来,所有的思绪停凝,狂跳几小时的心似乎在此刻停住了跳动,一切都静止了,耳边只有一个声音“端木竞逃婚了!”
为什么?
为什么?
她无休止地问自己,他居然逃了。这样离谱的事是由他做出来的?
苏一不敢相信,可看着没有新郎的教堂,她又无法不信。
她信,她信,她必须得相信眼见的事实。
端木竞逃了,端木竞把她撇下了!
徐美兰紧握着纸条,她的儿子一直都是优秀的,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一回阿竞做得太过份了!”
徐美兰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可这样不高不低的嗓门,却足可以让此刻静寂教堂里每一个等待的宾客听得清清楚楚。
在她话落的时候,周围都是如蚊虫嗡鸣的声音。
时间已是十三点半,吉时已过了。
教堂里,宾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大声,也至于她站在教堂的中央,都能够清楚地听到他们的话。
“端木副总怎么没来?”
“恐怕不愿娶她吧?”
“我看也是,若论才华,公司里从国外回来的美女多了,要相貌有相貌,要出身有出身。”
而她,只是一个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女孩。除了舞蹈,她什么也不会。算不得贤淑的女子,也算不得是个精明的姑娘。两不靠边,有什么能耐嫁给端木竞。
“明明是只小麻雀,却偏偏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嗯,现在还不是自讨没趣。都快十四点了,端木公子还没出现呢。”
“这是她活该,谁让她以为自己怀了身孕,就在此为胁,要胁副总娶她。”
她从来没有拿肚子里的孩子相胁,可她怀孕的消息还是风一样吹遍了整个花城。恐怕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怀孕的事。
即便她有闪躲过,逃离过,甚至畏惧嫁入豪门,可现在人们才不会管这些。
“还说不想嫁豪门,现在还不是把竞公子给吓跑了……”
“虚伪的女人,活该被人甩了!”
端木竞,你为什么不来?
为什么不来?
苏一受不了周围议论的话语,如若可以,她愿意找个老鼠洞藏起来。
这些女子都是端木集团总公司的精英,她们美丽,她们青春,她们更富有才华。可是她们尖酸刻薄的话语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扎在苏一的心上。
这些话就像是浪潮,似奔洪,足可以将她在洪浪之中淹死。
终于,就连身后的苏纹都站不住了。“姐,他……也许不会来了。”
苏一不信,她不相信端木竞会在今天抛下她。
认识几年了,她从来不相信端木竞会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如若他真不负责,完全可以在端木夫妇的面前否认孩子不是他的。那本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只要他不信,没人会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