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这社会没人会在意女人的童贞,可苏一还是很传统的。不然一生一世只一个男人,至少那也是自愿,而不是那样的被夺去。
“我帮你!”
苏一坐起身,没有反对。
慕超寻了个大包,将苏一的衣服收到包里,目光停落在苏一回国那天穿的橙衣礼服上。他不得不承认,穿上这件质地普通、式样特别的礼服,苏一很美。
“别动那件礼服!”
这件礼服,是她特意穿给端木竞看的,可端木竞还没瞧仔细,就成了她穿给慕超看。是因为穿了这件暴露的礼服,才让慕超却了欲-念,让他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
他回头看着苏一,神色中尽是纠结,这样的肝肠寸断,这样的犹豫不决。
他停止收拾,坐到床前,就这样痴痴地望着她的脸:“苏苏,你还要我等多久。即便我们有了孩子,即便我们做了夫妻,你还不肯忘了阿竞……你这样……”
他奇怪自己,怎么就容忍了苏一的胡闹,居然还和她讲道理。
“你这样不知如何选择,会害我们三个都痛苦的。我明白你和阿竞之间的感情,可已经过去了,你要学会放手……”
放手,如果能放,她现在就不会这样痛苦。
如果没有慕超的介入,现在她和端木竞就是幸福、快乐的小夫妻。
她愤愤地盯着慕超,明明害了他们是他,他却又扮出大好人的样子。
慕超,慕超……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是披着狼的羔羊,还是披着羊皮的狼?
苏一咬了咬唇,带着伤感:“我和你虽有夫妻之实,却无爱情;可我和端木,处了三年,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我怎么能说放就放。”
他们不是因为其中一个伤了另一个,而是因为这其间有过误会,有过长辈的阻止。就算她跟了慕超,那又如何,她爱的只有端木竞。
慕超什么都明白,他爱着她,可她却记挂着别人,对另一个男人念念不忘。即便有过旅途的缠绵恩爱,一旦端木竞出现,他就不在她的眼中。
心,很痛。像有人正在将她的心揉挫着,如同揉挫着一团乱麻,成团了再舒展。在情感与理智之间纠结,却因为爱,不忍责备苏一。
“我……等你。如果待你生下孩子,你还无法接受我。我愿意放手,成全你和端木竞。”
苏一苦笑。
慕超问:“你笑什么?”
眼里泪光点点,她的笑这样的凄美绝艳。如果她生在古代,一定是个红颜祸水,是杨贵妃、西施那样的倾国女子。
“慕超,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如果生下孩子,我更不可能从你身边逃脱。你会用孩子来制约我,对吗?”
“你……”
他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问题,也是他真实的用意。
“跟阿竞呆了几日,果然聪明了不少。”
对于男人来说,又聪明又有才华的女人可以是情人、朋友,却不会把她们娶回家里。因为女人太聪明,他们就会有压力,也会感到不安。
“慕超,如果你真为我好,为端木竞好,就不要阻止我拿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