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爱女人的爱情,没有亲情,只有生意、钱和一些生意场上的朋友。
正因为这样,他才看重苏家人的这份感情。不是用情能够买走,这样的实在而让人羡慕。他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可是苏正对他的成见很深。
婚礼那天绑架端木竞的人是他,是谁告诉他们的?苏一是知晓实情的,她万不会偏离事实。慕超很快就忆起他们旅行回国那天,在苏家看到端木竞。
是他,一定是他了!
既然苏家不欢迎他,他可没有脸面再继续呆下去。慕超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放缓脚步:“转告苏一,我真心喜欢她。如果当初迷-奸她,是我今生做的最大错事,希望她能给我一次弥补、改过的机会。”
无论他有多爱苏一,她的心里喜欢的只有端木竞。他想要更多的时间让苏一对动心,可从苏正夫妇这儿,他仿佛看到了前途的艰难。
他,也曾是一个高傲的男人。他有着自己的自尊,爱她,却无法得到她的心。如果苏一和端木竞在一起才会幸福,他可以试着放手和成全。一个人的痛苦,总好过三个人的痛苦。
慕超深吸一口气,抑住所有的不舍和难过。艰难地说:“如果苏一决定和我分手,我不会再阻拦。她可以选择是留下还是拿掉肚子里的孩子。”
心,是这样的痛。
可最后的理智与风度告诉他,有些东西既然得不到,不如放手。虽然爱上她是不久的事,可他却像倾尽一生的情感与努力去争取、去奋斗。
他的声音飘入苏一的耳中,化成刺痛人心的话语。
她一直在等,在逃。等待着慕超放手的这天,逃避着与他见面。
随着一声沉闷的关门声,客厅里回复到一片静寂之中。
吴萍讷讷地望着苏正:“我们不办艺术班,又能做什么?”
苏正并不觉得有什么难的,忆起二十多年前,那时候他一个大男人要带孩子,还要参加歌舞团的种种排练,那样艰难的岁月都可以熬过来,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应付的。
“大不了,我们回老家县城办艺术班,一家人虽不能大富大贵,解决衣食问题还是不难。”
吴萍是标准北方妇女,她身上有着北方女人的贤淑,还有北方女人的温顺,更有着贤妻良母所拥有的美德。一切为了丈夫,一切为了孩子。
“只是我们在花城呆了这么多年,如果真要放弃,还真有些舍不得。”
苏正闻着空气里的异味:“什么东西糊了?”
吴萍惊呼一声,锅里还做着红烧肉呢。
这是一顿很寻常的午饭,一家三口坐在桌子上,谁也没有说话。
晚上,吃过饭,苏一看了会书,躺在床上脑海里都是慕超的声音。
数日来,她一直在等慕超放手,为何听到了慕超说要放手的话,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只有更深的彷徨与迷茫,甚至还有几许莫名的失落。
她到底该怎么办?
又为何会有无助的失落感?这份失落不是别人给的,而在听到慕超说那话时莫名的涌出。
关了灯,却怎么也睡不着。上周末,本来说好了要去圣玛丽医院做堕胎手术,可端木竞来电话说,圣玛丽医院那位最擅长妇科手术的医生去上海了,要过两天才回来。当听到这个消息时,苏一没有失落,反而有些庆幸,甚至希望那个医生永远呆在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