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正确地面对端木竞,那你呢,能正确地对待过往?”
不想理她,都说女人如果在这种事计较,慕超是没法和她说清楚的。
苏一已经不会再和端木竞纠缠不休,可他呢?能视她为自己往后的唯一吗?
窗外,月色正好,夜风轻拂,以他的臂弯为枕,以他环拥的大手为被,偎依在他的身边,她很快进了梦乡。
慕超还想和她说话,却发现她传出匀称而平静的呼吸声。她的神色安祥,她的紧眸微合,漂亮的睫羽像半透明蝉翼,仿佛她一睁眼,两片睫羽就会扑簌着翅膀飞去。
借着朦胧的月色,看着怀中像水月般静好的她。说要侍候她,感激她为自己买衣服,可最后真正得到满足的人是他。但他能感觉得到,她也一样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激-情,她曾颤栗的身子,那如轻音乐般迷漫的浅吟骗不了他。
睡吧,可他怎么也睡不着。身体里仿佛有万千只虫子在吵闹,脑海里全是先前那一幕香-艳的画面。
她,睡得很香,也睡得越来越沉,像个安静的婴儿。
“叭!叭——”一阵刺耳的车鸣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苏一半拥被半拥他,睡得正香,听到急促而闹人的车鸣声,有些不耐烦。
徐美兰开车回家,已是凌晨时分,按了一阵喇叭,一声高过一声。
慕超用手轻拍着她,低语安慰:“苏苏乖,睡啊。”
苏一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慕超穿好睡袍,来到三楼护栏处,却见徐美兰带着几分酒意,大声说:“小梁,你睡死啦,怎么大半天不开门。”
明明是她故意不停地按喇叭,却怪小梁不开门,从慕超起身到现在不过两分钟的时间,这两分钟足够徐美兰把车开到车库,又从车库进屋。
小梁不敢争辩,在她按第一声之后,就开了大门。
“往后不许这么晚再开门。”
小梁小心地应了声:“是。”
徐美兰瞪了一眼,穿着高跟鞋,重重地踩在楼梯上,传出一声响过一声的脚步声。
“能请徐小姐小声一些吗?”慕超的神色带着不满与怒容。
慕超的心里从来都不当她是长辈,只认为她是狐狸精,破坏了他父母婚姻与幸福的狐狸精。每当只有她和他二人相对的时候,慕超便这样称呼她。
慕超倒吸一口气:“苏一怀孕,需要安心休养。希望你行个方便。”
他说行个方便,她就照做,那端木竞受过的委屈如何发泄?
徐美兰狠狠地站在楼梯上蹦跳,手不停地击打在栏杆上,传出怪异的声响。
“你……”慕超气急。
徐美兰张狂而得意地拼命弄出声音,二十多年了,她一直讨厌慕超看自己的眼神。她跟了端木嘉龄这么多年了,任劳任怨,没有功能也有苦劳。可慕超从来都不知道尊重她。
“不可理喻。”慕超愤愤地道。
小梁胆怯地望着这两个人,这不是第一次针锋相对。他们之间的矛盾在端木嘉龄不在时,更是张扬无度、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