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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0 活色生香
    第65章活色生香

    南宫泠双手怀抱在胸前:“阿非,我觉得Susie不简单。可我哥竟然把她留在天娱公司,实在太危险了,一定会让我南宫家陷入混乱的,我一定要拿到证据,然后告诉慕超,说她没死,我绝不会让她的计划得逞,不会让她打乱我们南宫家的平静……”

    “好了,好了,等你拿到证据再说,好吗?”李非拥着她,温柔地说:“乖,睡觉了,不然生出的女儿会不漂亮的。”

    有了儿子,还想有个女儿。

    南宫泠虽没有睡意,还是被李非强逼着躺下。

    “父亲年轻时,梦想做个作曲家。他为我牺牲所有,我是代父亲继续活下去的。”苏一仰望着夜空,语调柔和而平静,“忘不了,那天伯父告诉我,他说我父亲临终前说,‘转告一一,让她……’话没有说完就咽气了,他那话的意思,一定是说:转告一一,让她好好地活下去。”

    每每忆起父亲,苏一的心是幸福的、甜蜜的,那是可以慰藉她灵魂的良药。父亲是带着怎样的心情与不舍离开人世,苏一无法想像,但她知道父亲生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一定是“让她好好活下去”。

    “好好”两字里有坚强,有父亲希望她得到的快乐和幸福。而这些不是别人给予的,是她自己争取来的。说到“好好地活下去,不是为我,是我为父亲。”脸上漾着笑,虽是笑,却比她的伤悲更让人怜惜。

    “所以,你放弃心爱的舞蹈,选择做作曲人?”

    “是。还有一个更大原因,当年章小姐是为了成名、为了钱抛弃我们父女,我只想努力地证明给她看,成功不仅是靠钱,还要靠自己的实力。”

    “那你回来,不是为了报仇?”

    “报仇?你以为我是为了报仇回来的?”苏一心里涌起悲酸,“父亲生前曾告诉我,报仇,是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是,你也可以说成是报仇。”

    真是这样,李非有些难过和心痛,苏一曾是他最想保护的女孩。他已经失去了保护她的资格,所以他才会劝端木竞放弃。以为慕超才是最合适她的,原来不是。

    “我的报仇,就是想比他们都过得开心。他们谁都过得很好,以前的我已经从他们心里死了,从他们的生活里消失了……既然已经这样,就不如让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

    五年了,她承载着这个秘密已经五年了。很想找一个人分享,当李非识破她身份的时候,苏一没有逃避,甚至没有强势的否认。连她自己都想不到,回国不久后,她就承认了自己这样的身份。

    没有理由的,她就是相信李非。

    “我相信你。阿泠对你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还说你是为了报仇回来的。可今天晚上,你说要放弃给天娱作曲,我就相信你不是为了报仇回来的。”

    “我想离开这里。昨天晚上,我……我在西山公墓遇见了阿泠,不想再卷入过去是非之中,就必须尽快离开。”她吐了一口气,看似平静,可心却难以平静,早已巨浪冲天,波涛澎湃,“李非,能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吗?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就是苏一。”

    如今的她,比五年前的她更让人想要保护。五年前,她还有父亲可以依靠,可现在她失去了父亲,就像一个孤女。在这个社会,一个女子要成功,尤其是一个漂亮有才华的女人成功,付出的艰辛要比男人要多得多。

    李非实在不愿意看她受到伤害,对于他,苏一就像是一个曾经美好的梦。他肯定地点头:“阿泠已经怀疑你了。我担心,她会把这件事告诉慕超。”

    “慕超?”苏一皱着眉头。

    李非叹了一口气:“其实多年以前,慕超爱过阿泠。”

    “他们……”

    她忆起来了,以前是谁说过,南宫泠和李非其实并不是相爱的一对。

    “十年前,他们俩相爱,就在他们决定订婚的时候,在一次聚会上,我们都醉了。等我们醒来的时候,阿泠却和我躺在了一张床上……”

    李非和南宫泠在一张床上,还是在酒会上发生的事儿。

    “这件事,让我们都很尴尬,被南宫伯父和我父母知道了,他们就逼着我们结婚。”李非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和阿泠都抵不过长辈的逼迫,只好先订了婚。本想寻了机会再解除婚约,可时间久了,我发现自己也渐渐喜欢阿泠,而她也放弃了与慕超之间的感情……”

    “你……怎么会和阿泠在一张床上?”

    李非说:“是阿竞的母亲做的。”

    “徐小姐!”

    徐美兰,这个女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一切手段。

    “那时候,徐小姐一直想让端木竞做端木集团总裁的继位人,如果慕超和阿泠结婚,他坐上总裁位子的可能性很大。所以,那次我们年轻人的聚会,她参与了,买通了红粉倾城的服务生,将我和阿泠扶入一家酒店床上,还被小报的记者拍了照。”

    无论是来自两家的压力,还是舆论的压力,他们俩都必须结婚。即便豪门的千金,也难抵得过人言,虽然深爱着慕超,可南宫泠必须嫁给李非。

    最初,苏一想过慕超迷占自己最大的可能,就是因为两位母亲的恩怨,现在看来,是因为当初徐美兰拆散了慕超和南宫泠。徐美兰拆散了一对情侣,所以慕超也要拆散她与端木竞。

    “我和阿泠订婚之后,慕超就像变了一个人,整日流恋在夜场之中。一点点的,阿泠对他也死了心。”

    谁愿意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整天和别的女人闹出绯闻和传言,南宫泠的放弃也在情理之中。

    苏一说:“所以南宫泠以为自己对不起慕超,如果知道我的身份,她一定会告诉慕超。”

    因为这段往事,这才让李非一直对过往耿耿于怀,总觉得他和南宫泠都欠了慕超,总希望慕超能早日缔结良缘。直至苏一的“死”才让他明白,因为他一时无法分辩是非,害了一个最无辜的女子。

    李非和南宫泠之间没有轰轰烈烈地爱情,只是因为徐美兰的阴谋与介入不得已而结合。可到底是做了七年的夫妻,就算没有爱情,又有了感情。况且他们之间很快就有两个孩子。

    “苏一,如果你不想再与过往有任何的纠结,就不要留在花城,去上海吧。”

    “已经买了明天上午去上海的机票。我一旦离开这里,一切都会恢复平静。”

    在郊外聊了很久,李非送苏一回到红玫瑰酒店,而这时其他人早已回来。

    李非对苏一,不是男女之情,也没有爱慕之情,只是苏一的经历让他感叹,苏一的才华让他欣赏,而苏一的遭遇让他怜惜……在苏一“死”后的这几年,他时常静下心来,如果当初他肯多劝慕超放手,苏一会不会“死”。

    原本苏一的“死”和他没关系,可他却在心里暗自愧疚着。对于他,苏一就像是看到的一幅最好的风景。这样的景色不属于他,但他可以用游客的心情来欣赏。但他可以把苏一当成是朋友、知心的朋友。

    回到自己的客房,途经崔学伦的房间,传来一阵古怪的声音,苏一有些好奇,就在她心里讷闷的时候,房间的门开了。

    崔学伦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牵着一个浓妆女人的手。

    这个女人,是李媛!

    见苏一回来,崔学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明天,我没有戏,所以今天想出去玩玩。”

    无论怎么说,他们是在法国留学时就认识了,突然让苏一看到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确实显得有些尴尬。

    李媛娇笑着扎在崔学伦的怀里,拉着他的手,两个人脚步轻柔地消失在长廊的尽头。李媛不是和端木竞订婚了?怎么又和崔学伦在一起!

    订了婚,就是端木竞的未婚妻,她怎么可以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这……不是背叛吗?

    头脑有些糊涂,又忆起今夜喝闷酒时的端木竞。

    进了房间,苏一开始收拾自己的行装,一件又一件地收拾到行李箱里。可脑子里都是无意间撞见崔学伦和李媛在一起的事儿,当她得到端木竞和李媛订婚的消息时,是释怀、是祝福。真心地为他们感到高兴,又遇见这事,心情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苏一看了手机上的时间,设了闹铃,又认真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落下东西,这才上床睡觉。

    在手机闹铃中醒来,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一下,身上背着电脑包,再拖着一个行李,到了电梯口。现在还是早上八点,她必须尽快赶到机场。

    出了电梯,正准备拦的士,抬头就看到慕超昨晚开的那辆跑车,他的车上坐着余婕。余婕提着大包小包的衣服袋,冲慕超招了招手。

    世间没有不变的自以为,何况她的自以为并不都是对的,只是苏一的以为。看到面前的一幕,苏一快速地将目光移向别处,凝视着大街上来回穿梭的的士。就像第一次从南宫浚的品里听到端木竞和李媛订婚的事儿。

    那天,她坐在学院的大树下,南宫浚接到了家人打来的越洋电话。是南宫泠打来的,她很高兴地告诉南宫浚:李媛和端木竞在花城订婚的消息!

    苏一现在忆起来,都能感觉到当时南宫浚语调里的欢喜。

    唉,原来即便是两个人订婚,也是会发生变故的。

    以为即将得到幸福的人,却再生变故;以为对过往还耿耿于怀,无法放手的人,却已移情别恋,再次上演一段与女星的爱情故事。

    一大早,慕超就送余婕回来,可见昨晚他们俩是在一起的。

    当年对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如今他又在另一个女人身上重演。换了女人,就算说一样的话、做一样的事,依旧会让女人感动。

    谈过几次恋爱的好处,就是不用为说情话和相处发愁,可以把前一段直接复制过来。因为受者的不同,反应也不一样,故事也会各有不同。

    苏一不想知道,过去了,慕超将从她心底里彻底的埋藏,不再有半分的依恋。她这样想着,一个车子“嘎——”一声停在她的面前。

    慕超一改在酒店时重逢时的冷漠与肃然,漾着浅笑:“苏小姐,要去机场吗?送你一程。”

    苏一摇了摇头:“谢谢!不用,我打的就好。”

    一辆的士在她的面前停下,苏一将行李搬上后备箱,提着手提电脑上了车,优雅地冲慕超点了点头。

    的士在前面,他走在后面。苏一真有点怀疑他是在跟踪自己。出城后不久,的士往东边的机场,而慕超却调转方向往西边的公墓移去。

    苏一再回头,没有看到慕超的车。

    慕超在公墓附近的鲜花店买了一束花,捧在手里,一步步到了公墓的中央,目光惊异地停留在墓前的两份生日蛋糕上。

    前天,是苏一的生日,可他居然给忘了。

    如果一份是端木竞送来的,另一份被切割的蛋糕是怎么回事?

    苏正的墓前摆放着一束鲜花,苏一的墓前也有一束,因为清晨有露,花儿们鲜活如初,散发出淡淡的馨香。

    “一一,对不起,我不好,居然忘了昨天是你的生日。”

    这五年,心,已经有些麻木了。

    去年,好像也忘了她的生日,忘了苏一的生日过的是每年的农历。如果是国历,他一定不会忘的。谁一天在意农历的日期。

    可端木竞这几年来,好像从来没有忘记过。

    苏一在崔学伦的别墅里住了下来,反正他有的是房间,她又过着那清静的日子。偶尔去高森家里串串门、聊聊天,上网时能遇到李非。

    李非跟南宫澈要了苏一的手机号码,问了苏一的UC号,两个人时常在UC里聊上几句。

    她从苏一变成Susie后,就少用QQ,改用UC了。

    回到上海一个月了,一个月里做了另外两首曲子,通过网络发给了花城的唐导和高制片人,音乐人对苏一的曲子提了一些意见,苏一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进行修改。现在,把曲子送过去已经有三天了,那边没有传来要修改的消息。

    苏一总算睡了两个安稳觉,什么也不想,就躺在睡上当米虫,吃了睡,睡了吃,抛开音乐,抛开舞蹈,正望着房间的屋顶发呆,只听小保姆在楼下客厅里大叫着:“啊,是崔先生回来了!”

    崔先生,小保姆对崔学伦的尊称。

    崔学伦看了一眼小保姆:“阿媛,这位是保姆红英。”

    亲昵地唤着李媛,可见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那天在红玫瑰大酒店,崔学伦和李媛深夜携手离开,去了哪儿,苏一能猜想到。

    从床上坐了起来,苏一整了整身上的睡衣,出了房间,站在二楼的,崔学伦、陆安带着李媛回来了。

    “那位是Susie,我在法国留学时最好的朋友。”

    李媛笑着向苏一点头:“你好,Susie!”

    “你好。”

    苏一沿着楼梯走了下来:“学伦,那边的戏拍完了。”

    “我的戏算是拍完了,还有几场是他们的戏。下月6号在花城市天娱总公司有一场盛大的《乾隆王朝》杀青酒会,唐导和高制片都希望你能参加。”

    苏一拽住崔学伦的手走到一边,不等她说,崔学伦提高嗓门:“Susie,你的三首曲子,他们很都满意。片首曲和插曲准备让我演唱……”

    “我不是和你说这个。她不是花城市李家的千金吗?人家和端木家的二公子可是订过婚的?”

    崔学伦微微愣了一下:“这有什么?她情我愿,这结婚了还有离婚的,何况只是订婚。”

    苏一气愤地推了一下,“你这小子,越来越不象话,怎么当人家第三者呢。”

    许是苏一的声音大了,他们的话已被李媛听到。

    李媛掳了掳头发,扭着丰盈的身姿走到二人跟前:“什么第三者?哼,这次我回上海,就是要踹了端木竞。”

    “你……”苏一有些语塞,为崔学伦吹了端木竞,崔学伦现在一心想做巨星梦,是不可能和任何一个女人结婚的,最多就是和哪位女人闹点桃色绯闻出来。

    “我早就不爱端木竞了,我现在喜欢的是学伦,我要嫁给学伦。”

    李媛拉住崔学伦的胳膊,崔学伦笑得尴尬。

    苏一摇了摇手:“你们的事我也不懂,这是你们自愿的。”

    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些替端木竞不值。

    那夜,端木竞喝闷酒,是不是已经知道李媛和崔学伦之间的事儿。

    这世间,最复杂的不是刑事案件,也不是最难辩是非黑白的家务事,而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就像现在,崔学伦、李媛、端木竞是怎么回事?苏一想知道。忆起那天在西山公墓看到端木竞拿生日蛋糕时去墓地心头就不是滋味。

    虽然李非告诉她关于端木兄弟俩的事,可苏一还想知道更多。慕超和端木竞是否真的忘了过往,是否真的回到了最初。

    陆安将他的行李搬到了房间,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亲昵、痴缠得像是一个人,坐着就坐着,李媛却坐在崔学伦的大腿上,手不安地抚挫着他的胸膛。

    “一千瓦的电灯泡,得,我回房!”

    苏一呢喃一句,调头回到自己的房里。

    本想继续倒头睡大觉,近来原来静寂的别墅里,却传出李媛和崔学伦的笑声,暧-昧的,荼蘼的,像一首蜂迷蝶浪的曲子,飘荡在房间里。苏一被这样的声音吵得不厌其烦,将无线耳麦塞到耳朵里,故作不听。

    崔学伦的房间也在二楼,和苏一住的房间很近,到了中午时间,她感到有些饿,刚出门,就看到地上洒落的鞋、袜,周围安静了下来,小保姆也出门去了,满屋旖旎,隐隐听到一对男女轻柔的说话声。

    好吧,她继续装着视而不见。否则,她就搬离这里。

    苏一心里想着,到餐厅里倒了一杯白开水。

    保姆是故意避出去的,约莫下午两点左右,她才回来,用了半个多小时就做了饭菜。

    崔学伦和李媛手拉着手儿从楼上下来,坐到餐桌前,李媛夹了一片上海青菜叶,娇声说:“阿伦,乖,把嘴张开,啊——”

    保姆红英羞涩地将脸转向一边,苏一像是没有反应的木头,冷而平静地看着刚才一幕。

    崔学伦含住青菜叶,他夹了一块肉:“阿媛,我喂你吃肉!”

    李媛微皱着眉头:“我不爱吃肉的……”

    “乖,你得再长点肉……”

    苏一放下手中的筷子,说:“你们俩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一回来就亲热了大半天,还没够啊?”

    李媛不悦地瞪了一眼,从崔学伦的腿上下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崔学伦说:“阿媛,别管Susie,她就这样。”

    李媛笑了笑,捧起碗来:“听人说,阿浚追你快三年了……”

    “吃饭!”苏一冷着脸打断李媛的话,“吃饭的时候话太多,不利消化。”

    李媛不喜欢苏一这个样子,明明是她住在崔学伦家里,可她却像是这里的主人。

    苏一下午听了一会儿音乐,继续开始折腾起其他的曲子,跳舞是少不了的,崔学伦和李媛两个人坐在书房里打电脑游戏,明明是两个三十岁的人,却像孩子一样的你夺我抢,玩得好不开心。

    苏一和往常一样,在黄昏的时候去游泳池,可还不得她换好泳衣,就看见游泳池里两个纠缠不休,分不开的粘男女。

    好吧,她继续装无视!

    晚上,一觉醒来,她有些口喝去楼下餐厅取水,却被一阵的怪声音所吸引,寻声望去,在客厅的沙发是一对男女,赤身相对,身上的丝棉被半遮。

    李媛到底是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紧张起来,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上,崔学伦说:“别停下,继续。”

    有一个大活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而他们还能继续,简直就是奇迹。

    崔学伦见李媛停止动作,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个猛冲,李媛惊呼出口。崔学伦一边忙活,一边气喘吁吁地说:“不用管她……她对这种事从来没有感觉。”

    李媛有些紧张,生怕苏一打开灯,谁知苏一像没有见到,没有听到一样,冷漠地走到餐厅里,在热水器上放了杯水。

    “Susie,我最近恋爱,要不,我出钱,你先到酒店里住些日子!”

    崔学伦一边继续运动,一边喘着粗气地与她说话。

    “狗男女!”苏一再也忍不了,虽然她猜到他们之间的事,可是也太过火了吧,居然在客厅里就……“学伦,李家、端木家都是南海省的富豪名门,可不要惹火上身。”

    以苏一的判断,崔学伦没道理喜欢上李媛,李媛如今已有三十岁,要相貌算不得漂亮的,不过是花城李家的千金。

    崔学伦像是有意的,放力的冲刺着,轻柔缓慢间,时不时让李媛抑制不住地发出娇哼。

    这样的事,她和慕超……

    呸,这个时候居然想到那家伙。现在他一定和余婕正处于热恋之中。

    男人啊,最是捉摸不住他们的心思。

    李媛发现Susie真的好像不介意这种事,也许是人家在国外呆得久了,见得多了,最初还有些矜持,这会儿来了兴致。在这屋子里,还有一个大活人走来走去,感觉很特别,是刺激,是高兴。不是吗,这Susie可以说是个美人胚子,可崔学伦只拿她当朋友,自己才是崔学伦要了的女人。李媛如此一想,觉得有些自豪,变换了一个动作,将崔学伦压在身下。

    “Susie,你不要替阿伦担心,我不会毁了他的前程。”李媛放大了胆子,其实在这样的黑夜里,没人能看到他们。

    苏一手捧着水,若无其事,就像那边客厅的沙发只坐了一对男女在说话,她坐到餐桌前,漫不经心的饮着白开水。瞟了一眼客厅里忙碌的黑影,只一眼,就看到了李媛那饱满的胸脯,在她的记忆里李媛并没有这么性感。

    崔学伦抓住李媛的头发,是一个很粗鲁的推倒,拥住李媛的腰身,在她身后猛冲。

    李媛的声音越来越大。

    苏一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两人好像上演真人版**,还是故意上演的,观众只有一个,那就是她。

    崔学伦说:“如果你不想去宾馆,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

    就算他们有意要表演给她看,她还不想做这唯一的观众。

    崔学伦拍了拍李媛的屁股:“小妖精,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李媛吃吃地笑着,没有羞赦,只有尽兴,“和你在一起,简直太痛快了。”

    “痛快?我还有更好的招式。”

    吻上她的唇,大手肆意的游走、乱抓,虽说李媛年近三十,可她的皮肤还真是不错。崔学伦不但要征服她的身,更要征服她的心。只要这样,李媛才会用李家的关系助他走上更大的成功。

    在苏一的印象里,崔学伦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堕落了。他有自己的行事风格,也是一个含蓄的人,可现在居然和李媛不管不顾起来。以苏一的判断,这里面一定有所取。李媛现在好像是真的爱上崔学伦了,居然说要踹了端木竞。

    “为了美人,惹火也不怕。”

    李媛手捧着崔学伦的头,细微喘喘:“你放心,我会尽快和端木竞解除婚约。就那个人,根本给不了我想要的快乐,他就是半个太监……”

    “半……半个太监?”

    崔学伦有些不明白。

    李媛笑:“这种事,他不行,和他订婚两年多,他……不振!”

    端木竞这方面有病?

    苏一想着,这才是李媛红杏出墙的真正原因。

    她又接了一杯水,轻缓地走到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