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宫女嬷嬷的聚在这尚宫局内,并不是闲来无事。
喜梅儿到了后,又相继有几个司的管理姑姑走进来,一一的上前与刘尚宫见了礼。
这些宫人都是这宫里,宫女们的头子,六大局,名司房内的,都聚到了这一处来,看来,刘尚宫所要说之事,定是要事了。
果然,刘尚宫坐在那上面的炕席上,见来的人差不多了,就说道:“这次召你们过来,原是太后的旨意,大家也知道,秀女们已经进宫有一个多月了,本预计要六月份选秀的,但事态有变,内务府已经把选秀的日子定为了下个月的初八吉日,原本已经定好的秀女们当日所穿所戴之物,现在,都要最后商定下来。尚服局的钟司宝,把秀们当日所穿的衣服多做几套式样,我拿给太后看,最后定夺。而何司膳,秀女们最近的饮食要以清淡为主,菜谱也做好了给我看下。好了,剩下的,喜尚仪,至于规矩礼仪的,您也知道这些秀女们娇气得很,最近,已经把尚仪局的姑姑们累得够呛,一会儿,您还是去储秀宫内瞧一眼,看哪有不合规矩的,我叫人改去!”
喜梅儿听到刘尚宫的话,就忙应了下来。
又听到刘尚宫一一的点着下属的几个宫人,要做之事。
喜梅儿一边的听,一边的想,选秀,这回,是真的开始了。
过了半个时辰,都交待妥当了,刘尚宫就遣散了众人,只余几个头头,亲自的去了储秀宫里。
喜梅儿的职位虽在刘尚宫之下,但品位却在她之上,所以,刘尚宫对喜梅儿也有着敬意之色,文司珍一直与喜梅儿在一起说话,几个人,慢慢的走近了储秀宫前。
喜梅儿听到文司珍说:“喜梅儿,我新淘弄了个花样子,打了个金钗,梅枝为骨,她们都道好看,哪天我给你送去!”
喜梅儿笑着说:“不用了,姐姐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带什么珠钗的!”
文司珍笑着说:“就是你,年纪小小的,打扮得比我这半老徐娘的人,还要素减,那钗正合你的名字,我看着好看,才试着做出来,其实就是做给你一个人的!”后面的话,却是凑着喜梅儿的耳朵说的。
前面的刘尚宫听到她二人在后面嘁嘁喳喳的,就玩笑似的回头道:“文司珍,你又偷着和喜尚仪说什么,不是又给她什么宝贝吗,就你尖酸,知道她是皇上太后身边的红人,可劲的巴结着!”
文司珍忙笑着说:“哟,您这耳朵怎么还这么尖啊,没有的事,却把我说得这样的不堪!要巴结,也要先巴结您这个顶头上司呢!”
众人皆笑了。
文司珍笑着挽了喜梅儿的胳膊,两个人在最后进了储秀宫内。
文司珍却轻声的在喜梅儿耳边道:“怎么你这么瘦了,这胳膊上都没几两肉了,看你这眉头疙瘩皱的,我也没机会找你,听她们说,你拒了方将军的提婚,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一心想着嫁与他吗?”
喜梅儿苦笑下,合宫里,就文玉清,是她敢说出真心话的人,她与方慕锦两情相悦之情,也亲口说给她过,现在,却如自己打自己的耳光般,喜梅儿轻声说:“那是玩笑时的浑话,现在,姐姐再别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