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春gong内,那份新生的喜悦此时早已化成无限的春qing。
红烛落下喜泪,烛花不时发出轻微地嘶叫声。
一重重地宫门,一层层地纱帘,却掩不住那一声声蚀骨销魂的**。
皇上看着身下的丽贵妃,秀发如云堆在枕上,额角泌出细细地汗珠,杏眼微睁,红唇微启。
罗衫尽褪,露出浑圆的香肩,皇上亲住她的耳廓,轻轻地在嘶咬,然后,他小声地说:“瑶琴,朕想要你给朕生个儿子!”
丽贵妃的眼在听到这句话时瞬间睁开了,却正与皇上对视。她有些怕,因为他眼中那份坚定与执着。她被这种眼神锁了这么多年,她在伦常与爱欲中左冲右突,却冲不出它对她的羁绊。
皇上对她肯定地点点头,然后再也不顾她的诧异而加重了自己的力道。
这时,床塌上的不再是君主与他的宠妃,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与女人。欲望与爱恋双双的纠缠,他的**与她的**愈演愈烈,渐渐地,那份春qing,早已升成了欲望的火,将整个宫殿烧燃。
杜筱菊与婉儿守在寝室外,婉儿早已扶持丽贵妃多年,早已习惯了这种情形。她坐在桌子前,头禁不住困意,向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杜筱菊却是不同,虽然表面上,她一样的波澜不惊,但双颊却泛上红晕,早早地泄了她的心思,好在婉儿并不曾发觉。
杜筱菊有意地站得离寝室的门远了一些,远远的有打更声,有巡逻的侍卫走过的声音。她想这一夜怎如此的漫长。
未经人事的她头一次听到那样的**与**,饶她在佛堂中侵淫多年,饶她自侍无欲无求,却还是挡不住这种考验。她想起几日前同皇上同室而眠,想到他在自己肩窝轻轻摩擦的脸,想起他的手怎样抚过自己的脸颊,带着那种微凉。想起那双手也曾温柔的在她的唇边游走,也曾执起自己的手。杜筱菊的心里一惊,自己怎么了,她狠狠地摇摇头,把那些非分之想赶出脑子。
正在此时,她听到一声低沉的,带着嘶哑的声音从内室里传来,“水!”皇上轻喊着。
她看到婉儿还在轻轻地摇晃着,并未被这声音惊醒,她只有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室内有股腥咸的味道,在淡淡的熏香中传了出来,第一映入杜筱菊眼帘的就是那红色轻纱笼罩着的,华丽的床。
杜筱菊是头一次进丽贵妃的内室,见里面装饰素雅,色调暗沉,只床上却是红色的帘子垂着,更显得暧昧。
一只手由内掀开那轻纱,杜筱菊忙走过去,把拿在手中的水盏递了过去。皇上探身出来,看到是她却呆了一下,但终是接过水盏。杜筱菊见到皇上赤着身子,一床锦被在腰迹斜斜地拖拉下来。微掀开的帘内,丽贵妃裸露着后背,面向里躺着。皇上的身子她倒不是第一次见到,只是今晚,那古铜色的肌肤,那结实的胸膛,却让她无由的心慌意乱。敛住心神,杜筱菊低下头去。
皇上喝过水,把空杯递给杜筱菊:“几更天了?”
“回皇上,已是二更!”杜筱菊答,她低着头接过空杯。皇上的手并未立即松开,她的手指不想正抵在皇上的手上,她立即如被烫了一般松开,微抬起头,却看到皇上诧异的眼神。
丽贵妃听到杜筱菊的声音,转过了身子,她的目光透着审视从皇上的肩射过来。杜筱菊只得更低些头下去,慌忙地拿过杯子。
终于皇上摆摆手说:“下去吧。”
杜筱菊连忙走了出去。关上门后,她靠在门上,止不住地发抖。
突然杜筱菊听到,里面的丽贵妃说:“皇上,她是不是很美,以前倒不曾注意过!”
“瑶琴,自朕看到你后,天下的女子都入不得朕的眼了。”皇上说。
不知里面又说了什么,却只听得到丽贵妃吃吃地低笑声了。
杜筱菊无力地靠在门上,手却狠狠地捏着那水盏,仿佛要将它捏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