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瑶琴坐在喜床上,听到门吱呀一声,她的心提得紧紧的,她听到宫人们跪下说:“皇上万岁万万岁!”她想站起身,也想随着众人跪下去。
但她的手很快被握住。握住她的那只手温热的,带着让人安心的暖。
“瑶琴,朕让你久等了。”皇上说,他有些慌,甚至比他与皇后大婚那一日还要紧张。
接过喜娘递上的喜称,皇上挑起付瑶琴头上的盖头。
凤冠下,一串串细碎珍珠,只露出那一点尖尖的下颏。她的脸好小,只一只手掌大小。皇上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颏,那张脸上犹有泪珠。
“瑶琴,别怕,朕会好好待你的。”皇上没有多想,只想她一定是小女儿心思,出嫁后对未来的惶恐,对夫君的陌生。
接过喜娘送上的交杯酒,他们相对而饮。他的心是喜悦,她的心是苦涩。
终于等到所有人都退下,他与她单独相对。俩人都已褪下了喜服,只穿着内衣内裙。
付瑶琴站在床边,等皇上回过身走近一步,她惊恐地退后了一步。
皇上有些意外,然后是明了地笑了,他说:“瑶琴,你可知道,朕等这一天,等了两年。”他又上前一步,与她面对面站着,他伸出手圈住她的身子,头抵住她的头,“瑶琴,别怕,朕会温柔的对你!”
下一刻,皇上抱起付瑶琴,看她羞涩地把头埋在他怀中,皇上心中有着万千的怜惜。轻轻地把她摊到床上。
她的身材是娇小的,一如他最初见她,轻盈的如风,柔软的似柳,在阳春三月与桃花共舞。在那一刻,他就对她念念不忘。他偷着看过她,在宫中举行晚宴的时候,她随她的母亲到后宫内参见太后,她总是娇俏俏地站在母亲身后,扑扇着一双大眼,静静地四处细看。
而如今,这双眼却死死的闭着,他笑了,轻轻地亲上她的睫毛,然后看她惊恐地睁开眼。他温柔地解开她的衣衫,里面是绣满合欢花的褒衣。
他轻轻地附身下去,唯恐伤了娇柔的她,她的眼睛看着他,她的手不自觉地推拒着他,虽然他那样温柔,可她还是怕。虽然与宁王两情相悦,但二人间发于情,止于礼,并未有过过逾之举。与一个男人这样亲密的接触,让她心慌。
皇上将她的惊慌看在眼内,不由得放慢了他的动作,他的手抚上她的身体,一点点的,想让她放松下来。她的浑圆的肩头,她美丽的琐骨。
皇上轻轻低头吻住她的唇,果然如花蕊般甜蜜,芳香。她的唇微启倒吸口气,他的舌趁机侵入了进去。
皇上的手揉捏着她,轻轻地加重了力道,她的身子滚烫,额上也密密地见汗。她的眼惊恐地睁着,但终于轻轻地闭上,泪水不自觉地流下脸庞,耳中似乎听到凄凉的笛声,但又终究听不到了。
夜半时分,皇上见身畔的佳人睡得深沉,他走下床,轻轻拍手,刘全福应声进来。
“昨夜,朕听得有人吹笛,是何人?”皇上说。
“老奴听得仔细,好像是景阳宫方向。”刘全福说。
“你下去吧!”皇上听后吩咐。刘全福轻轻地退下了。
皇上走到窗前,望着景阳宫方向,那里却是自己的五弟宁王的居所。因还未娶妻,所以宁王还在宫中住着。其实不问,自己也已猜到,因为这宫中会吹笛,而且吹得好的,只有五弟一人而已,只是昨夜的笛声太凄凉,让他不禁心生怀疑。
第二日,皇上带着付瑶琴去参见太后,在慈宁宫意外地看到了宁王。
当时宁王正与太后闲聊,见他二人进去,却有些失措。
付瑶琴参见过太后,听到太后说:“瑶琴,这是宁王,与怀儿皆是我亲生,你就随着怀儿叫他五弟吧,也敬他一杯茶吧。”
付瑶琴依言向前,手端茶盏轻轻盈身:“五弟请喝茶!”
不知为何,宁王手一抖,那茶却险些泼将出来,但还是有些溅到了付瑶琴手上。
宁五忙放下茶杯,执起付瑶琴的手:“瑶琴,可曾烫伤你!”口中急切异常。
付瑶琴忙轻轻拂开手,淡淡地侧了身子说:“不碍事的,没有烫到!”
谁都当这只是个小插曲,却不曾见皇上眼中却填了些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