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坤宁宫内,皇后看到红菱满脸兴奋的跑进来,就知事情已经成了。她放下心来,继续着闭目养神。
果真红菱走近身来,低声说:“皇上将杜筱菊罚到浣衣局了。”
“浣衣局?”皇后睁开眼,却是有些诧异,“看来皇上还是真的对她很好呢?”想起自己精心布的局,却只让她入了浣衣局,却是有些意外。
红菱走后,青芍却走过来:“娘娘,皇上不舍得她,咱们可更要小心了。如果有一天皇上再召回她,怕会后患无穷的。”
皇后点点头,却不说什么,但青芍已明白皇后的意思。
同时,浣衣局内,杜筱菊站在院子中,听到送她来的太监对主管说:“严婆婆,杜筱菊从现在就听你差派,若有什么不当,您尽可调教!”
“好的,老身自会照顾她。”严婆婆让一个管事姑姑带杜筱菊去换衣服。她见杜筱菊已经走了,就对刚刚的太监说:“这个宫女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会到这里。”
“严婆婆,我也是听人说,她似乎得罪了皇上,不过,平日里,连刘总管也对她极为礼遇。刚刚刘总管还对我说,让你照顾她,别让她受了委曲。”小太监说。
“这样啊,老身明白了!”严婆婆送走了小太监,见杜筱菊已换好了衣服,站在那里听候差遣。
杜筱菊同那个管事姑姑到了院子中,刚刚她听到严婆婆同她嘀嘀咕咕地说了点什么,然后这个管事姑姑对自己就不那么跋扈了。
“姑娘今天第一次来,就帮着在这里看着吧,看谁洗得不仔细就叫她重洗。”说完,竟递了根鞭子给杜筱菊。
杜筱菊当然知道这鞭子的用途,只是自己刚到这里,就被委派了做这样的事,多少让她有些难为。她看到管事姑姑还为她搬了把椅子放到院子中。
杜筱菊坐到院子中,把鞭子放在了腿上,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多数是年岁大的宫人,而且多数容貌丑陋,每个人都机械似地用力敲打着手中的衣物。在她们身后不时有管事的宫人在叱喝着,无非是叫众人更卖力些。
杜筱菊看到许如烟时,却已是晚上了。她正要同众人去吃饭,却看到院子角门处,许如烟正端着木盆走进来。
木盆很大,里面堆了高高的毛毯。杜筱菊见许如烟咬着牙吃力地支撑着,已是左摇右摆着。
一个执事太监也看到了,走了过去,“你怎么才回来,这些毛毯晚间就要给各宫送去,这样慢,小心误了事!”他用手推掖了一下,却见许如烟晃了下要站稳,却终于倒了下去。
木盆也掉到了地上,里面的东西都落了出来。
那个执事太监扬起手中的鞭子,眼看就要落到许如烟身上,却被赶来的杜筱菊拦住了。
“公公,我来帮她收拾。”杜筱菊堆着笑脸说,她从衣内拿了些细碎银子出来。偷偷地放在那太监手中。
“公公,您去吃饭吧,这里我来弄!”杜筱菊说。那个太监看了看她,感到真的饿了,就对许如烟说:“看在这位姑姑的份上,先饶了你这回,下回你要再偷懒,小心剥下你的皮来!”
那个太监走后,杜筱菊扶起许如烟,又把东西收拾好,当她把木盆抱起时,许如烟试图拦住她:“姑姑,我来吧!”
“如烟姐姐,你不认得我了吗?”杜筱菊说
许如烟端详了她一下,然后惊讶地说:“是筱菊吗?你怎么也到了这里?”
杜筱菊苦笑下,只说:“这要送到哪里?”